原來，SCT特權之所以那麼管用，是有原因的。
當年SCT組建之初，很多銀行都把那所謂的“科研貸款”給當成了兒戲，拒不受理，甚至挪用去做其它投資。結果毫無疑問，頂風作案迎來天降正義，一擼到底都是輕的，個別情節嚴重的銀行，從行長到秘書，直接牢底坐穿，到現在都還沒出去。
楊建業是少數沒有觸碰這條線的行長，也正是因為這件事，他被調到中海，成為了僅次於天京總行長的工行第二實權人物。
如果沒有意外，當天京那位老上司退休後，他會接替其職位，晉升工行一把手。
所以，他對SCT科學家非常有好感，遇到這種人來貸款，也十分上心。當然，這也有他自己的考慮：如果每個SCT科學家都從他手裏拿走第一筆科研貸款，那時間久了，人情還不遍布全國？
如果這其中再出現幾個袁隆平、錢學森一樣的人物，他就算退休不當行長了，又有誰敢小瞧他？
人脈，可比那區區一個億的業績，要重要多了！
“我想盡快拿到錢。”林凡說。
“沒問題。”楊行長轉頭，對秘書說：“小王，去給他開個戶頭，轉賬！”
接著，仿佛不打算放林凡走，他閑聊道：“有沒有想好怎麼花？”
林凡無語，道：“除了搞研究，還能怎麼花？”
“不能光顧著搞研究，有了錢，適當的也得改善一下生活。”楊行長笑著說：“工作的時候別把自己逼太緊，勞逸結合才能最大程度發揮出自己的才能。聽楊叔叔的，這筆錢隨便花，管他什麼科研不科研的，以後你隻要想做研究，國家有的是資源給你揮霍。”
林凡：“……”
這楊行長，不光自來熟，而且，說話也真肆無忌憚。
因為推不掉熱情，林凡走不了，索性就開始請教起了做生意的技巧。對此，楊行長知無不言，從科研方麵到市場運營，全給講了一遍。隻是，可能林凡沒有這方麵天賦，他總感覺跟聽天書一樣，那掌握著科技神族所有知識的大腦，都不夠用。
道理他都懂，但是結合實際，卻一頭霧水。
“這根本不是經商的料啊！”楊建業在心裏想。
不過也無所謂，他所付出的，僅僅隻是一點時間一點口水罷了，如果林凡最終能有成就，一定會承他人情。但如果泯然眾人，他其實也沒什麼損失，反正那一個億是國家給的，從頭到尾，他都隻是在做本職工作。
兩人一直談到了中午十一點多，他才將林凡送走。
“唉，一個億，就這樣沒了。”楊建業看著窗外，感慨道。
“啊？難道學位貸款發出去都收不回來？”恰好進來送東西的櫃台小妹愕然問。
經過同事告知，她已經明白了SCT貸款是怎麼回事兒。
可正因為如此，對於行長的話，她反而更加迷惑。
那種世界級大科學家，難道會因為區區一個億，而賴賬不還？
“看清楚了，根本沒有還款年限，也沒有利息，這一個億相當於是白送出去的。”楊建業翻開賬目說：“那所謂的SCT學位貸款，其實是國家對於尖端人才的獎勵，因為他們，每一個都是民族的瑰寶，國家的未來。”
“可他們賺了錢，應該，大概，也許，會還回來呢？”小妹底氣不足地說。
“你想多了，這筆錢，基本上沒可能收回來。”楊建業搖頭道：“不是咱們那些‘瑰寶’的覺悟不夠高，事實上，那種人才的心胸一般都很大，隻要有錢肯定會還。但天才是需要成長的，做生意沒有那麼容易，這一筆錢，將會是他們的成長費。”
“什麼意思？”小妹不懂。
“行長的意思是說，那一個億會虧得血本無歸，就算貸款的人想還，也根本還不上。”秘書插口道。
……
另一邊，林凡回到家後，打開了網銀。
“先給妹妹預留一筆生活費，嗯，幾萬塊就好，她的獎學金可不比我上學的時候少。”他一邊轉賬，一邊思索到：“一個億的資金並不多，真搞起研究來根本不夠燒的，當前最要緊的事情，還是組建一個空殼實驗室做幌子，然後拿出一項劃時代科技開公司賺錢。”
做生意，他不會，因此想要開公司賺錢，必須用高科技碾壓。
“隻是，我一個搞科研的，哪裏知道怎麼開公司？”林凡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