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昱江自從聽說了四海英雄會的事,心便很快不在貔貅村,飛到了四海幫去。他雖然對自己的武功並非有百分百的自信,可此時的傅昱江聽聞了何雍的消息,心下便對四海英雄會產生了興趣。
陸依依辭別何雍以後,對何雍的恨也漸漸稀釋了很多,她此時更在意的,不是什麼時候能夠再次與何雍交手,打敗何雍,而是毛文彥的安危。
毛文彥那日中了何雍一掌,雖然不是致命的傷,沒有生命危險,可也元氣大傷,在床上一連躺了好幾天。陸依依則隻把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寸步不移地照顧他。
毛文彥這一掌中的也算是因禍得福。他雖然是個隻知道理論不懂得實踐,慣會紙上談兵的人,可這一次他卻實實在在地承受了何雍這一掌後,反而對何雍的武功有了更深的了解。
傅昱江每日都會來看望毛文彥,毛文彥則一直是懶懶的,也不去理會傅昱江。直到這日傅昱江又去探望他,毛文彥突然神秘兮兮地讓陸依依先出去,偷偷告訴傅昱江道:“你知道嗎,其實我自己摸索出了一些對付何雍的法子了。”
傅昱江驚奇道:“真的?才短短數日,你就突然突飛猛進,悟出了對付何雍的法子?”
毛文彥一笑:“我不是什麼武學奇才,更加不會突然悟出什麼開竅的辦法,隻是先前我受了何雍一掌,發現其實何雍的功夫並不是無懈可擊的。”
傅昱江先是跟著毛文彥一起興奮了一會兒,又半信半疑道:“你不會那麼好心,直接把何雍的破綻告訴我吧。”
毛文彥用食指指著傅昱江,仰天長歎:“知我者,傅昱江也。我當然不會不要任何好處就白白告訴你何雍的破綻。不過嘛,看在我們有緣,能夠相聚一場的份上,我就隻要你答應為我做一件事,我就把何雍的秘密悉數告訴你。”
傅昱江疑惑道:“你要我做什麼?”
毛文彥道:“我呢,隻要你做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就是像陸依依姑娘打探一下她的心意。”
傅昱江好奇道:“這麼說,你是承認你對陸依依——”
毛文彥急忙用手捂住了傅昱江的嘴,壓低了聲音:“這可不敢胡說,我喜歡她,她還未必喜歡我呢。”
傅昱江好像明白了什麼,對毛文彥說:“我知道了,你呢,就是想讓我去做個打頭的先鋒,若是知道陸依依喜歡你,你就可以大膽追求,若是知道她不喜歡你,你也可以早日放手。”
毛文彥卻說:“你隻說對了一半,我確實不能確定陸依依對我究竟是什麼感情,不然也不用麻煩你了,不過我是不會放棄的,大不了再多花幾年的功夫,等她回心轉意。”
傅昱江笑道:“沒想到你居然還是一個情種呢。”
毛文彥對傅昱江說:“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我可是出了名的癡情呢。”
毛文彥這句話像一根刺紮在傅昱江的心上,傅昱江的臉色立刻暗淡下來。毛文彥也知道自己好像說錯了話,立刻岔開話題道:“我說呢,你就別在這裏浪費時間了,趕緊去找陸依依問個明白,也可以早日從我這裏知道對付何雍的方法,去了四海英雄會也能有點底氣。”
傅昱江大驚:“你怎麼知道我想去四海英雄會?”
毛文彥坐起來,做出掐指算卦的模樣:“我毛文彥是誰,怎麼會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呢,更何況你這幾日經常一個人偷偷待在房裏琢磨什麼,有時候還練功練的廢寢忘食,除了要去參加四海英雄會,我想不出來還有別的理由。”
傅昱江無奈道:“算你聰明,也不瞞你,我確實想要去參加四海英雄會,可是這又談何容易呢?”
毛文彥道:“很簡單,你先幫我完成了這個任務,我也會遵守諾言,讓你先對付了傅昱江再說,至於其他人嘛,就看你的造化了。”
傅昱江仔細想了一下,道:“好,我答應你,幫你去問陸依依的心意。”
毛文彥滿意地點頭,可還沒有等到傅昱江踏出大門就又叫住了他。
傅昱江不耐煩道:“大哥,你還有什麼事,能不能一口氣全都說完?”
毛文彥不好意思道:“我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所以你能不能稍稍委婉一些去問陸依依?”
傅昱江道:“我傅昱江是你想的那種人嗎?雖然我沒有幹過這樣的事,可是我也不是那種會出賣兄弟的人,你就放心吧。”
傅昱江雖然嘴上要強,看起來是胸有成竹,可是真的見了陸依依,又不知道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