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雪千尋、陸青青和楊子衿三人都是在四處打量著洞內的一切。
三人都知道楊蓮亭曾在這裏住過好幾年,但就連雪千尋也從未上過思過崖這裏來。
楊蓮亭當年留下的各種東西幾乎都已經不在了,畢竟當年他背著一個‘叛逆’的罪名,嶽不群和寧中則又以為他死了,所以他留下的東西都被嶽不群和寧中則收藏到別處了。隻留下一排排空蕩蕩的書架和櫃子。
見女兒翻箱倒櫃,楊蓮亭頓時笑問道:“子衿,你在找什麼?”
楊子衿道:“找寶貝啊!”
楊蓮亭問道:“你想要找什麼寶貝?”
楊子衿道:“當然是好吃的。”
楊蓮亭不由莞爾一笑,道:“都七年了,再好吃的東西都腐爛了。”一頓,又道:“酒倒是有幾壇,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被人偷喝光了。”說完撇了一眼昏睡的令狐衝。
楊子衿嘟嘟嘴,道:“又是酒。”
楊蓮亭上前摸了摸女兒的臉蛋,問道:“子衿是餓了嗎?”
楊子衿搖了搖頭,又問道:“除了酒,爹就沒藏什麼寶貝在這嗎?”
楊蓮亭還真的沒藏什麼寶貝,金銀財寶他看不上眼,即便是收藏,也是收藏古玩字畫,這不是因為他附庸風雅,而是出於責任感,單純的想要保護好每一件充滿文化沉澱和厚重曆史的物事。
除此之外,他最熱衷的就是藏書,尤其是他沒看過的書。
但現在這裏的書籍都被搬空了,楊蓮亭知道那些書籍應該是都被嶽不群收走了。
楊蓮亭想了想,隨即應道:“其它的東西倒是有。”
聞言,楊子衿頓時雙眼放光,道:“爹快拿給我看看。”
楊蓮亭笑了笑,轉頭走向一個大衣櫃前,一打開,裏邊卻已經是空空如也,但楊蓮亭卻又拉出了一個暗格,拿出了一口鐵皮箱子。
眾人皆是極為好奇的看著那口普通的鐵箱子,猜想著裏邊會藏什麼驚人的寶貝,畢竟以楊蓮亭的身份和性格,一般的東西他是看不上的。
待得楊蓮亭將箱子打開,卻隻見箱子之中隻有一套破舊衣裳,一個木製玩偶,還有一個小盒子。
雪千尋頓時嗤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寶貝?就一件破衣服和一塊爛木頭。”說著的同時卻是好奇的看著那個小盒子,猜想著裏邊到底是什麼。
楊子衿眨眨眼,不解道:“爹,你說的寶貝就是這些?”
楊蓮亭笑道:“這件衣服是十五年前你娘給爹做的。”
楊子衿嘻嘻一笑,道:“原來如此,那它就是寶貝。”
聞言,雪千尋撇撇嘴,不置可否。但若是東方不敗親手給她做一件衣服,恐怕她也會當成寶貝一般好好保管。
楊蓮亭解釋道:“當年爹離開代州的時候,你娘給爹做了兩套衣服,一套我離開代州不久在太原遇上盜匪,爹打輸了,衣服也弄壞了,那套衣服就被爹扔了。這一套爹穿了兩年,一直到實在穿不下了,爹也舍不得扔,就一直藏在這。”
楊蓮亭之所以不扔,是因為那是在盜賊襲擊代州之後,東方白失蹤了,楊蓮亭才留下作紀念。
嶽靈珊頓時一愣,心想:原來楊蓮亭對妻子的感情竟然是這般情深義重。
楊子衿又指著木製玩偶,問道:“那這個呢?也是娘送給爹的嗎?”
楊蓮亭笑道:“那是你爺爺二十多年前親手刻給爹的禮物。”
楊子衿道:“是爺爺親手刻的啊!那也算是了不起的寶貝。”接著又捧起小盒子,問道:“那這個呢?又是誰送給爹的?”說著便打開了小盒子,見到裏邊放著一隻手鐲,楊子衿仔細一看,不由“咦”的一聲,覺得這手鐲似乎以前見過。
楊蓮亭自己也有些忘了盒子中是什麼物事,一看盒子中的手鐲,這才想了起來,一頓,說道:“這手鐲是十年多前一個女人送給爹的。”
“啊!”
聞言,楊子衿驚呼一聲,雪千尋、陸青青與嶽靈珊三人也不由驚異的看了看楊蓮亭。
雪千尋冷哼一聲,道:“原來是舊情人送的。”
楊子衿頓時追問道:“爹,那個女人是誰啊?”
楊蓮亭聳聳肩,淡然道:“她死了。”一頓,又道:“還是你娘殺的。”
楊子衿又是一聲驚呼:“啊!”
雪千尋厲聲嗬斥道:“胡說八道,她什麼時候殺過你的女人?”
楊蓮亭一翻白眼,道:“誰說是我的女人了?這鐲子是雪……雪心,就是任我行的妻子送的。十年多前在黑木崖下,是我偷偷放了她,她就送了這個鐲子給我做信物,說要報答我。後來她死了,這鐲子既不便送人,又不適合我戴,就放了在這。要不是今天拿了出來,我都忘了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