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站在窗前默默的流淚,房間沒有開燈。夜黑得令她窒息,就像她永遠也不會圓滿的感情。今天終於明白他為什麼對她如此粗暴了,原來她欠了他一條命。他對她的恨是深入骨髓的。愛能撫平恨嗎?愛能治愈他心中的傷口嗎?女人站在窗前問自己。她已經嚐試過了,至少在他身上行不通。一命償一命總可以好過夜夜聽著他和別的女人歡愛;好過他總是對她橫眉冷對;好過他對她的惡意諷刺吧。女人笑了,笑的美豔絕倫。現在是解決問題的時候了,她不想他不快樂。她走了他應該就解脫了吧。俗話不是說時間可以治愈一切嗎?她緩緩的走到床前,拿起床頭上的刀,毫不猶豫的朝自己的左手腕割了下去。女人踱步將自己的身體輕輕的放在床上。他已經連續三晚上都沒有回來了,今夜他又會在哪個女人床上過夜?她早已經麻木了。但老天會垂憐她嗎?能讓她在死之前再見他最後一麵嗎?血不斷的奔流而出,女人的意識漸漸模糊。
暗夜裏,虛掩的門被粗魯的一把推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步履紊亂的來到床邊。摸索著爬上了床,心裏極不耐煩的撕扯著自己的領帶,瞬間將自己的衣服脫得幹幹淨淨。然後手不老實的開始搜尋著床上女人的身體。男人翻身壓在女人身上,沒有任何憐惜的直接進入了她,然後規律的律動了起來。今晚的女人和以前有些許不同,她以前都是極力的抗爭著他,或者是在他做的過程中總是會聽到她默默的抽泣。而今夜她卻極其的順從,沒有反抗也沒有哭泣。但是今夜他覺得身下的身子竟然有點微微的發涼,一種姿勢持續久了,男人的手動了動試圖換一種姿勢。但是他的手無意中摸到了一團黏乎乎的東西,
男人狐疑且動作敏捷的按開了床頭燈,並迅速撥打了120急救電話。
女人靜靜的躺在那裏。臉色白得像紙和床上鮮紅的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就像一個馬上就要失去生命的瓷娃娃。
“怎麼你要用這種方式來祈求我對你的憐憫嗎?女人隻會一哭二鬧三上吊。你不要以為你死了就能一了白了了,你做鬼我都不會放過你。”男人將女人抱在懷裏,床上的一灘血讓人觸目驚心。而且左手手腕上的血還在源源不斷向外滲出。但是他的聲音仍然不帶任何溫度。
“你不是說我欠你一條命嗎?我今天就把它還給你。一命換一命能撫平你心中的傷痕嗎?我祝你幸福。”女人虛弱的說。
“你想死可沒有那麼容易,救護車已經在路上了。”
“不用了,我是rh陰性血。我好累,永別了。”女人帶著笑,頭一歪倒在了男人的懷裏。
“不準睡,你不準睡。你不準離開我,我不允許你離開我。”男人一改開始的冷靜,瘋狂的搖著懷中的女人。並抱起床上的女人朝樓下狂奔。他以為他的心早就冷了,為什麼他的痛此刻卻這麼錐心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