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拍賣會開始了,拍賣師開始介紹起第一件拍賣品:琥珀雕觀音擺件。
拍賣師開始吹牛,哦不,開始介紹:“開始之前啊,我先來念一首詩,《詠琥珀》,唐,韋應物:‘曾為老茯神,本是寒鬆液。蚊蚋落其中,千年猶可覿。’這首詩清楚的講述了琥珀的由來,是樹脂經曆千百年的時間形成的化石,及其珍貴……”
玉笛懶得聽這些:“你聽聽這拍賣師,普通一頭豬能給吹成天蓬元帥,今天的好東西肯定少,要不然能由著他這麼慢悠悠的來。”
鄰坐人笑了笑也跟著附和:“那是,人家都等著看柏先生到底願意出多少錢買那畫呢。這麼重頭,肯定得放到最後了。”
過了十來分鍾,琥珀被賣出去了,僅僅賣了七萬八。
第二件是紫砂壺,是一隻三足匏瓜壺,亮點在於上麵的一小叢蘭花是近代某名匠空刻上去的,賣了十多萬。
玉笛看著柏先生,他沒參與競價,看來真是衝著那畫去的。
接下來有幾串漂亮的紫水晶手串玉笛本來有點感興趣,一想這種拍賣會就是宰冤大頭呢,外麵幾千就能買到一串,這裏的均價卻高達兩萬多,被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買來哄身邊的女伴。
此外還有些個成色不太好的翡翠、近代的瓷器等一係列拍賣品,最後才推出那幅畫,起拍價就是五十萬。
玉笛以為柏先生要先出個高價嚇得別人不敢回,可他隻出了五十二萬,另外一邊有人看了看他,加到五十五萬。柏先生出五十七萬,那人出六十萬。
這回玉笛明白了,這算是有不怕死的人跟他抬杠的,頓時來了精神,亮著一對眼睛盯著柏先生和另一位出價的人。
可是柏先生直接放棄了,六十萬的畫作砸那人頭上了。
大家都不敢相信,以前柏老先生的畫作最高被炒到一百多萬的,拍賣師忍不住問:“柏先生,您確定不再加價了?”
他站起來說:“柏老先生的作品是什麼水準我作為自家人非常清楚,看來有人比我還喜愛這些作品,那我也就不搶了,感謝這位先生的厚愛。”
“柏先生,這幅畫應該是柏老先生技藝巔峰時刻的作品吧?您身為他的兒子,覺得它隻值六十萬嗎?”
“兒子?”柏先生皺著眉頭不客氣的問:“你是屬記者的嗎?還不入流的那種?”
明顯聽得出來,柏先生生氣了,敢當場這麼嗆拍賣師,一般人是沒有這膽子的。
沒人敢再答話了,以前大家都以為柏老先生將近六十了才得這麼一個私生子。看來柏先生對於他被默認為是柏老先生私生子的事不打算承認。
還以為能看到一場精彩的競價遊戲,就這麼兩輪就偃旗息鼓了,今天白白來這裏耽誤時間。
玉笛頓時困得直打嗬欠,伸手捂住嘴的時候,柏先生過來了。
她本來覺得自己打嗬欠的樣子不太雅觀可是控製不住,哪知柏先生根本沒把視線停在她身上一秒,從她旁邊的走廊上走掉了。
玉笛暗暗有些沮喪,自己原來這麼沒有存在感,要是不打那嗬欠就好了。
趙太太也有些失望:“原來你爸爸把書房那幅字拿下來是有道理的啊,根本就值不了想象的那麼多,他自己都不看好,那誰還看好呢?”
隻是,別人都想不到的是,怕別人顧忌他身份不在當場和他搶,連和他打擂台抬價那個人也是他安排的,他的目標可不隻是這一幅畫。
此後柏老先生的作品大範圍降價,柏先生趁機讓別人收回好幾幅。
……
玉笛的第一學期過了一半以後,十一月中旬是班長的生日,班長邀請了很多人去飯店慶祝,玉笛這個大美女,首當其衝的在邀請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