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生取義?”
警察由於職業的原因,可能有時在對待事物的立場上態度模糊,但不代表他們沒有自己的愛憎,男子的話一出口,幾個警察臉色瞬間都難看起來,或許大夥原本對男子有那麼一絲惻隱同情,瞬間變得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被這小醜般的家夥所深深激怒。
男子毫不在意警察的臉色,開始自怨自艾起來。
李安雅托腮凝望著客廳中央的神龕,陷入了沉思,張遠到底是個年輕人,心裏有些壓不住火,踱步到神龕前,突然用手去掀神龕上的紅布,“我看看你這供的是什麼神!”
紅布飄下,神龕後露出一張長須長發男子彩色肖像,畫像上男子臉上掛著慈祥的微笑,眼中精光湛然,似注視著屋中每一個人。
禿頂男子臉色大變,一個箭步衝上去,伸手猛地一扯張遠,大聲吼叫:“不要亂動!”
張遠被他一把拉了個趔趄,差點跌倒,臉一下漲得通紅.男子站在神龕前,怒目看著他,像老牛喘息一樣嘴裏呼呼出著粗氣。
“看一下而已。”張遠悻悻地甩了甩手,把臉轉到一邊.
男子一臉警戒地看著李安雅他們,眼中不善之色越來越濃,雙方一下僵到那裏,氣氛變得無比的尷尬。
李安雅目光從那張肖像上收回來,“王先生,不要誤會,我同事沒有惡意!”
男子冷笑了一聲,沙啞著嗓子說:“讓他滾出我家,馬上滾出去。想讓我配合你,他就不能呆在我家裏。”
這話是對李安雅說的,李安雅微微愣了一下:“沒問題!”
男子眉毛撲簌簌地動著,“我也沒問題,不過,我隻想對你一個人講,讓他們全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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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警察都退了出去,張遠帶門前看了李安雅一眼,眼中帶有一絲擔憂,“李隊,這家夥瘋瘋顛顛的,你要小心點!“
他對男子的印象已差到極點,或許是先入為主的原因,覺得這死禿子有些說不出的古怪和詭異.
李安雅明白他的意思,微微一笑,輕輕地拍了一下腰間的佩槍,“沒事!在外麵等著!“
禿頂男子看到門關上,快步走過去,從口袋取出一張黃麻小紙條貼到門上,然後順著窗戶一路貼過去,李安雅凝目看著他的舉動,雖然心裏覺得有些怪怪的,但也沒有太在意.
一個普通的中年男人而已!
眼睛掃過那男子所貼的小紙條,上麵寫著稀奇古怪的字符,有點像符紙的樣子。
男子突然轉過身來,眼睛直直地釘著她,嘴角突然一咧,露出古怪的笑容來略顯得有些猥瑣和神秘。
李安雅不由皺了一下眉,“李先生,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話音未落,男子手臂從背後一揚,一道耀眼的亮光隨著手臂閃過,李安雅心中一驚,未及反應,下意識中手臂一擋,同時一隻腿狠狠踢了出去,咣地一聲踢到男子的胸膛上。
她隻覺胳膊處一痛,低頭一看,鮮血從小臂彎出流了出來。
男子身子晃了一下,手中的刀仍是高高揚起,嘴裏吼叫著繼續向她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