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醒了,夫人,少爺醒了!”床旁邊一個少年興奮地大聲吼叫起來。
“我兒醒了?棟兒醒了?”沒過多久,就有一個貴婦急衝衝地從偏房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丫鬟。
那貴婦看到躺在床上的少年睜著眼睛到處打量,驚訝的看著自己,直接坐到床邊:“棟兒,你終於醒了啊,為娘的擔心死了,你已經躺了三天了,嗚嗚嗚嗚!”
看著這個快四十左右的貴婦突然哭了起來,陳峰火有點不知所措,這是我媽?我媽早就去死多年了!不過陳峰火還是能感受到那夫人真切的關懷,心裏有些許溫暖,不過他卻不知道自己怎麼一醒來就到了這裏。
他四處大量著,看著眼前穿著綢緞、頭上梳著發髻帶著金釵的貴婦,這位自稱是自己的母親,旁邊還有穿粗布麻衫的一男兩女站在床邊,這穿著完全是古人的裝扮啊,跟拍戲一樣。
“你是我母親?這是哪裏?”陳峰火感覺太不真實了。
“啊?兒啊,你連你娘親都不認識了?快,阿才,你去叫大夫過來,看看我棟兒這是怎麼了?以前傻歸傻,但是起碼還知道我是他娘,現在怎麼連我都不認得了?嗚嗚嗚嗚!都怪為娘的不好,當初懷你的時候沒有好好調養身體,才七個月就把你生了出來,以至於你智力不同尋常人那麼機靈,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這貴婦又哭了起來。
床邊那個叫阿才的下人答應了一聲立刻跑了出去。
來到明朝一個月了,陳峰火從自己書童那裏得知了一些基本的信息,在這個世界他叫朱榮棟,是楚王朱華奎的孫子輩,父親朱盛,楚王朱華奎長子,也是武昌府世子。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他沒有出過房門,除了阿才和自己的母親以外,他還沒有見到過自己的父親,還有自己的爺爺楚王,原因很簡單,因為在沒病倒之前自己本來就是一個傻子,病了之後自己更“傻”了,連自己的母親也不認得,本來就不被重視的他就更加不被重視了,不過聽阿才說,等到自己的父親做了楚王,那麼他就是世子,因為他是朱盛的長子,今年十五了,按照大明老祖朱元璋的規定,繼承的人隻能是他這個嫡長子,雖然他是個傻子。
至於得了什麼病,其實就是被水嗆暈了而已,聽阿才說自己玩著玩著就掉水裏去了,結果被人撈起來的時候就已經昏迷了。
雖然自己的父親不怎麼待見自己,但是他卻有一個好母親,母親溫氏,平易近人,為人和善,除了睡覺,其他時間都是守在自己的房裏,因為母親生了自己這麼個傻兒子,因此在父親朱盛心裏的地位也就一般般,但是溫氏從來不爭寵,除了自己的傻兒子,她一切都不關心。
“來,棟兒,多喝點銀耳湯,還有我親手做的你最愛吃的豬肘子,你多吃點,補身體的。”溫氏一邊用湯勺往朱榮棟嘴裏送,一邊說著。雖然她斷定自己的兒子更傻了,但是無所謂,這是她的兒子,她唯一的兒子,隻要兒子健康,一切她都無所謂。
一個月的相處下來,陳峰火滿滿的都是感動,這一個月他就一直這麼享受著這種偉大無私的母愛,平時他話也少,來到明朝太多的不習慣,沒有手機,沒有電腦,生活簡直無聊透頂,偏偏自己還有一副差勁到極致的身體,感覺走兩步就累了,他不喜歡這個身體,不喜歡這個時代,內心很煩悶,也很無奈。但相比後世,在這裏他有自己的母親,前世自己的母親很早就去世了,自己跟著父親長大,很小就要自己照顧自己,父親是軍人,一年見不到幾次,自己在軍校畢業後進了國家某個部門,在執行一次任務,護送超級水稻的時候被外籍間諜追殺,然後又碰到飛機出事,而後自己就來了這裏,還有了母親,從小沒有享受母愛的他,這次也算補上了以前的遺憾,哎,有得有失啊。
“哎,我的超級水稻啊!沒了。”朱榮棟思緒沉浸在自己的內心,突然嘀咕著。
“什麼稻沒了?娘找人給你買去,別不開心了孩子。”溫氏見自己兒子悶悶不樂,就急忙安慰著,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隻要自己兒子要什麼,自己從來都是盡一切能力去滿足的。
“娘,我說的是水稻,稻穀。”朱榮棟隨口說著。
“少爺,你要稻穀做什麼?管家把你打撈起來的時候你一隻手僅僅抓著一袋子稻穀,那個袋子還很奇特,是透明的,不知道是哪裏來的這麼新奇的東西。”桌子旁邊的阿才聽到稻穀,打撈他少爺的時候他剛好在場,確實看見了一袋子稻穀,見少爺問起,立刻回答道。
“什麼,透明袋子?裏麵是稻穀?”朱榮棟激動地彈跳起來,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透明袋子就是特製太空塑料袋,沒錯了,超級水稻,沒想到你也來了。
“那袋子在哪裏?”朱榮棟立刻問道。
“就在我的房裏,我怕您醒過來會找,就給收起來了。”阿才回答道。
“太好了,立刻去拿來給我,不,我現在就跟你去拿。”朱榮棟急不可耐地就拉著阿才往門外跑去,一溜煙的時間就不見人影了。
“哎,這孩子!”溫氏搖了搖頭,看著門口,哀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