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忘了一點,雖然命令發下去了,但是沒有和司水瑤那邊說一下。
她早該告訴她的,告訴她門上有熊貓標誌的門店全是她的,這樣她就會去店鋪裏麵找她了!
安尋著急得臉也不洗頭也不梳,直接衝下去打了輛車,直奔市中心而去。
真的不知道司水瑤今天是怎麼了,平日裏那麼謹慎的一個人,今天怎麼能夠中招呢?
在她的手上,手機通話還在繼續,安尋把手機握在手裏,是說話也不好不說話也不好,矛盾至極。
司水瑤開始慶幸,一直努力跑步的自己終究是比之前提高了些速度,而且因為光著腳跑步,地上冷得不行,間接刺激著她的步伐越來越快。
一時之間,她隻聽得到自己的心跳和喘息的聲音。
“小心!”阿河選擇一路尾隨著司水瑤,果然沒有錯。他在幾秒鍾之內跑到司水瑤身邊,看他隻顧著埋頭跑,正要把她帶走,斜刺裏竟然露出一把匕首,直接向著司水瑤的心髒捅去。
阿河大驚之下,也顧不上隱瞞自己的身份,大喊出聲。
司水瑤本來心裏十分慌張,哪裏還顧得上跑步之外的其他事情,忽然聽到這一聲警告,她真的是嚇壞了,下意識的把手中的東西一揚,正撞在那鋒利的匕首刀口上。
隻聽嗤的一聲,手機開始冒了火花,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向後退了幾步。
電話那頭安尋聽見哧啦一聲,接著電話就斷了,可把她給嚇壞了:“師傅麻煩你快點!”
不知道這部劣質手機會不會爆炸,司水瑤抖了一下,一下子跳開了幾步遠。
司水瑤看著橫隔在她和白露之間的破手機,心裏還是挺疼的,畢竟是花了自己幾百塊錢買回來的,不過,這個時候不跑更待何時?
司水瑤這次跑的時候長了心眼,一邊跑著,一邊注意著動向,才跑幾步她就看見一個全身黑的黑衣人,暗叫不好轉頭就往回跑。
這邊阿河已經迎著黑衣人過去了,之前他看到白露的背影就知道今天他們有了充足的準備,看到自己太過不小心,他把車裏坐著的所有人都喊了上來。
“這裏交給我,會有人來接應,你快走!”阿河匆匆的說了這句,就和黑衣人纏鬥起來。
司水瑤看了他一眼,咬咬牙轉身就跑,白露看見就要逃走的司水瑤原路折返,興奮的不行,提刀就上。
司水瑤知道自己想要逃走,必須越過白露,可自己是無寸鐵,麵對對方好像沒那麼容易。
避過對方的刀鋒,司水瑤顧不上什麼靠右行走的交通規則了,一邊注意著人流,一邊左躲右閃。
其實一看到白露手上明晃晃的尖刀,那些正在遊逛的人已經停了下來,再說現在已經在市中心廣場的最深處了,人本來就很少,不過他們很少看見兩個女人,大街上打架的。
白露他們不太認識,但因為全網黑的事件,他們可把司水瑤的臉記得清清楚楚,這下一個開始騷動起來。
“你說這人是不是司水瑤?”
“是啊,這麼可憐的一個人被親媽這麼算計,真的是!”
“話說那個老女人不會是他親媽吧?”
“不會這麼巧合吧,看背影也不知道是誰呀?”
有個女孩從服裝店裏出來,手裏拎著包很高興的樣子,看到兩個人在這邊交談著,朝那邊看了眼,瞬間黑了臉:“你們是不是傻了?沒看見一個人手裏拿著刀呢?知道你們是怎麼死的嗎?!”
“我們快走!”
“我們報警吧!”
聽一個路人一說,這兩個人立馬跑了。
司水瑤和白露哪裏管的上這些,一個要人命,一個想要活著,真的是用盡了各種招數。
一急之下沒有次到司水瑤反倒讓司水瑤跑過了自己的身旁,白露真的是氣到了,一氣之下,竟然舉著匕首向前一撲。
司水瑤沒想到她會來這麼一招,嚇得一聲尖叫,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到馬路中央。
白露扶住了支撐樓體用的柱子,這才勉強沒有摔倒。
這一躲避之下,司水瑤無可奈何的停下了跑步的動作,轉頭麵向了那個女人:“白露女士,你不知道故意殺人是犯法犯罪的?”
“既然你知道我是故意的,是會犯法會坐牢的,那你還不趕緊自己剖開胸腔送我心髒?”
一手扶著柱子,白露的表情很是平靜,可司水瑤離她這麼近一眼就看穿了她眼底的瘋狂與悲涼。
“我不是傻子!在這裏你要是自己了結了自己的生命,在別人眼裏你都是個懦夫,試想一個人連活著的勇氣都沒有,他還能做什麼?”
司水瑤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她伸手就想奪走白露手上的刀,白露看她手過來反而把刀往裏一收。
司水瑤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場麵,阿河怎麼可能不熟悉?他知道,白露要是繼續和司水瑤糾纏下去,那麼吃虧的一定會是司水瑤。
可是他現在已經和對方糾纏了起來。
隻要,暗處的人也敢出來,以他們幾個的身手,很難,完全的把司水瑤帶出去。
“我們走吧,她已經無可救藥,你再怎麼說她也不會聽你的。”忽然聽到到熟悉的音色,司水瑤一時間沒有想到是誰,她帶著驚喜轉過頭來,難道是霍予嗎?
阿樂上前拽住了司水瑤的袖子。
眼底一陣失落,不過,現在逃命要緊,傷春悲秋什麼的,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說吧?
這個時候的司水瑤很是惜命,阿樂這麼說他自然二話不說直接跟著他就走,他們身後的白露急了:“蘇瑤!你給我站住,不管怎麼樣,你的命是我和你爸給的!你不能這樣說走就走!”
“姐姐你別理她,她就是個瘋子。”
“我知道,可是阿樂,阿河那邊怎麼辦?就他一個人能對付得了這麼多人嗎?”
司水瑤一邊跑一邊很不放心的回頭看,沒看到阿河怎麼樣?先看到白露像她一樣,脫掉了鞋子,光著腳在他們後麵追。
“呦,一個個都跑出一身汗了吧,來來我請你們喝茶,免費的哦。”
麵前忽然傳來這麼一個聲音,可把司水瑤嚇到了,他腳下一個踉蹌,就聽見身旁的阿樂變了調的聲音:“你是封牧?”
“喲,不錯嘛,還有一點眼光,還知道我叫什麼,小兄弟,我喜歡你可欣賞你了,來吧,離開那個破勞子神秘組織來我的麾下,做我的得力幹將怎麼樣?”
“你做夢!”阿樂改握著司水瑤的手,司水瑤能感覺到他的手心裏沁滿了汗。
“年紀小嘴硬很正常,我喜歡,不過你要知道你在別人麵前嘴硬我能護著你,但在我麵前嘴硬那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想讓誰付出代價?”
鵬哥簡直氣的要炸,這本來是自己看上的香餑餑,怎麼這個封牧又來搶?
而且黑狼裏頭他是老大,封牧這個小子連老三都排不上,怎麼就這麼想要他的東西,他的地位?
“老前輩我們好久不見,我甚是想念您啊。”
封牧轉頭看見鵬哥過來,從自己西服口袋裏掏出一包煙,恭恭敬敬的抽了一支遞給他。
“真的?”鵬哥用兩隻手指頭夾住了煙,抖了抖,示意對方給自己點火,封牧臉色有些不對,但還是從另一個口袋裏掏出了打火機。
給人點火通常是黑狼那邊小弟做的事情,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就是在告訴自己,自己隻是他的一個小弟!
可是這個時候,不是該爭論的時候,好不容易把司水瑤這個丫頭騙出來,如果再抓不住,那可真的,就白跑一趟。
“別怕啊,有我在。”
鵬哥是學過微表情的人,他看到了司水瑤的手指頭一個勁兒的蜷曲著,特別是當她看封牧的時候,害怕的要死。
司水瑤知道以阿樂的魄力不足以和這兩個人抗衡,要是不出現什麼變數,他們今天是走不了了。
“這位大叔說笑了,我怕你們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
白露看著司水瑤背對自己和那兩個臭男人說話,覺得這個時候是最佳的機會。
知道自己麵前的兩個男人不好惹,後麵的白露又帶著凶器想要殺她,司水瑤這會兒已經是全麵戒備的狀態,阿樂更是如此。
司水瑤在阿樂的手心裏掐了一下,接著就要掙脫,安樂鬆手,司水瑤身子一旋,果斷避開了那尖銳的刀鋒。
白露是沒有練過的人,手上有點收不住,腳下更是踉蹌著直往前麵去了。
而這個時候,鵬哥已經把封牧向旁邊推了推,自己搶占了司水瑤麵前的位置,阿樂眼睛一亮,向旁邊跨了一步,拉著司水瑤就跑。
司水瑤光著腳,本來站著就有些冷,一直都是換著腳站立,突然被阿樂拉著,她第一反應就是要跑了。
封牧站在鵬哥右邊,他們自然取左邊這道,看人已經出來了,其他幾個沒有動手的兄弟們立刻上去想要纏住封牧和鵬哥。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鵬哥看著白露跌跌撞撞的朝他衝過來,快速出腳,直接踹向了她的小腿。
白露腿一軟,一下子跪倒在地。她為了追思雪瑤已經耗盡了大半部分的力氣,畢竟已經人到中年了,又因為現在又做回了自己原來的位置,過得是舒心的日子,哪裏有過這麼大的運動量呢?
她現在已經有些分不清誰是誰了,遭到了攻擊,趁著自己手上有刀,胡亂的一戳再戳。
鵬哥這個人做人謹慎,他知道自己要是想奪刀的話很容易,但自己沒有戴手套隻要自己一出手刀上,立刻會出現自己的指紋。
自己因為擁有謹慎的性格,才能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過得如魚得水,不過他最近發現警方並沒有之前那麼信任自己了,雖然不知道哪一個環扣出了點問題鬆動了,但是這就使自己的處境,很是危險。
天氣冷,人穿的東西也就多,更別提鵬哥了,他就算再怎麼敏捷也已經是五六十歲的老人,所以白露一刀沒有戳進去。
一刀不行再來一刀,白露直接對著自己戳出去的那個洞戳了一下,這下可好,鵬哥一下子感覺到自己的小腿一痛,然後就感覺到了一股暖流流過了自己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