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破曉,淡青色的天空鑲嵌著幾顆殘星,大地朦朦朧朧的,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
落地窗前,一個女孩坐在輪椅上,宛如黑夜的長發纖柔順滑,好似瀑布般的垂到輪椅底部之處,差一點就要拖到地麵上,蒼白的臉色略顯病弱的柔美,一雙黑色寶石般水潤剔透的眸子,泛著寶石般淒迷的色彩,宛如星空般璀璨,也有山泉一樣的靜美,精致的五官如上帝驚心雕刻過一般,美極了。女孩手中懷抱著一隻黑色的貓兒,如地獄般黑,一雙貓眼美麗極了。
“小姐,回去吧”門嘎吱一下開了,進來的是一位老人,腰板挺的直直的,鬢角泛白的頭發整齊的梳在後麵,顯得幹練些許。
“許伯,推我走吧”女孩聲音帶著一種柔弱的感覺,聲音宛如天籟,但顯得有些虛弱,毛衣包裹著的瘦小身子仿佛風輕輕一吹便能吹倒,瘦的有些不尋常。
許伯沒有說什麼,三兩下走到女孩身邊,蹲下身為墨殘弦將棉毯整理好才推著輪椅緩慢的走了出去。
“許伯,哥哥呢”墨殘弦淡淡的問著,手中把玩著貓兒的耳朵。貓兒蹭了蹭墨殘弦的手心,兩眼微眯,樣子很是享受。
“少爺一會就回來了。”許伯輕輕的說到,看向墨殘弦的目光帶著淡淡的柔和。
墨殘弦輕輕笑著,在這個世界,哥哥待她是絕對的寵溺,或許因為父母的早逝,哥哥將所有的愛都給了這個病弱的妹妹。
“墨墨,哥哥回來了”門外傳來一個男孩溫柔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寵溺。
男孩長得固然是很帥,白皙精致的膚色,褐色碎發遮住了黑色深邃的眸子,卻依稀可以看到眸子中毫不掩飾的寵溺。
“哥哥”墨殘弦兩眼彎成月牙樣,笑的燦爛如星,幹淨純美。
墨景幽蹲下身,輕輕摸了摸墨殘弦柔順的墨發,輕聲問著“墨墨今天有沒有按時吃飯呢?”
墨殘弦點了點頭,雖然這句話他已經說了很多年,卻並未覺得不耐煩過,隻是覺得心中暖暖的。
許伯看著遠處溫馨的場景,兩眼不禁有著通紅,他從小看著墨殘弦長大,她從小被病痛折磨,每天幾乎泡在藥罐子裏,別的小孩子跑跑跳跳玩鬧時,她卻隻能躺在床上痛苦的掙紮在死亡的邊緣,別的小孩子上學做遊戲時,她卻隻能享受各種藥帶給她的苦澀。
“回屋吧,有點冷了”墨景幽溫柔的說著,還不忘摸一下墨殘弦的頭。
墨殘弦點了點頭,轉頭望向許伯。
由於墨殘弦腿不方便,所以她的房間被安排在了樓下,並未花費時間就到了。
墨殘弦屋子很暖和,房間顏色主要是白色,白色的牆壁上掛有幾張照片,幹淨的書桌上擺放著一台正在運行的電腦,唯獨隻有床是黑色的,顯得異常突兀,卻又說不出的和諧。落地窗被白色的窗簾掩蓋住,看不清外麵的景色。
墨殘弦滑動著輪椅,廢了很大勁到了電腦麵前,纖長白皙的小手在鍵盤上敲打,發出一陣聲響。畫麵定格在一張女生照片上,那個女生小巧嫵媚的臉蛋,魔鬼般的身材,無疑是讓男生們的誘惑。
墨殘弦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楚訫顏,請接住死神帶給你的禮物呢”墨殘弦喃喃自語道,雙手輕輕撫摸著照片中女孩的麵貌,顯得異常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