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花生還行!”秦宇悶了一口白酒,嘖了一聲。
楊偉往嘴裏扔了一顆後,笑著回答:“那不是蓋的,小時候我看那些老頭子都是這麼下酒,特別帶勁。”
“喂,說真的,你今年多大了?”
“…不說。”
“為什麼不說?”
“你懂的。”楊偉白了一眼秦宇,秦宇是秦蘭的二哥,自己叫聲二哥沒錯,可這個二哥不是那麼容易相處的貨,一開始就挑剔楊偉比秦蘭小,現在還讓自己報年齡,這不是給以後找刺?楊偉沒那麼極品,回答真的和假的都不行,不回答對他來說最準確。
秦宇指了一下楊偉,笑了起來:“你小子….還真行。”
“你剛才打得很過癮?”
“必須的。”
“嗯,你是打得過癮,你知不知道,你打得我多痛?”楊偉挽起袖子,露出了青淤的部分。
秦宇也不甘示弱,指了指自己腫起來的嘴唇:“你也不弱,弄得我吃花生都費力。”
“靠,兩個人都受傷,你說你這是何必?”
“你跟你誰靠呢?”
“你啊。”
“靠,你小子,是不是沒完了?好歹你也叫我一聲二哥!”
“得了吧,我要不是叫你二哥,我就弄得你要死不活!”
“你少吹牛吧你。”
“我吹牛?你信不信我現在能把你撩翻在地?”
“你還想打爛誰的花瓶?”
“啊….想起來了…..花瓶怎麼處理?”
“我怎麼知道,那是你的事。”
“怎麼成了我的事了?你跟我打,花瓶才會碎的,它碎了你也有份好吧?到時賠的話一人一半!”
“我沒錢。”
“我還窮呢。”
“我真的沒錢。”
“我不信。”
“要是我有錢能不給醫藥費?”
“話是這樣說,現在沒錢,不等於以後沒錢,看樣子,那花瓶的錢我們是一時半會兒還不了了,不如這樣,我們寫個協議,一起償還!”
“不行….不行…”
兩個人幾乎忘了自己身上有傷,為了花瓶的事又鬧了起來,但沒有再動手,隻是動嘴而以,兩個人一邊喝一邊逗樂,一個下午,就這麼過去了。等到仇家俊按門鈴和打手機都沒有人接聽,叫來開鎖的人把楊偉家的門打開時,兩個男人已經醉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