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是像往常一樣,插科打諢,無話不談。
蕭子軒把那邊發生的一些趣事說給她聽,像府裏的丫鬟小柳和管家老王暗通曲款了,他王弟蕭子櫻快要成親了,他有多麼的萬人迷啊之類的。
水墨高興之餘,把今晚演出的舞蹈給蕭子軒跳了一遍——狂野的配樂,火辣的身材,美妙的舞姿,再加上水墨時不時放出的電眼。
蕭子軒捂著發癢的鼻子:“救命啊救命啊,我的血管要爆掉了,妖女啊!”又是這句老套話,每次她一做什麼讓他覺得很出格的事,他都會用這句話來表示自己心髒的脆弱。水墨在心裏默默吐槽——裝嫩不是這麼裝的大哥,你就算長得再好看,可實質上還是一個糙漢子啊~
蕭子軒的頭像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黯淡。水墨麵露不舍,蕭子軒更是一臉肉痛。兩人幾乎是同時異口同聲地向對方交代:“吃飯不許挑食,晚上不許踢被子,還有不許看別的女(男)人……”
畫麵閃動了幾下,最後像電視機突然斷了電一樣,徹底什麼都看不到了。
果然網戀不宜與身心健康——隔得遠不說,每次分別都想一次生離死別,隻叫人淚如雨下、痛不欲生啊!心情苦悶到抑鬱的水墨決定找一間咖啡廳調整一下心情。
換上一身低調的黑風衣,戴上假發、遮住三分之二臉部的墨鏡和時髦的寬簷帽,水墨向鏡子中的自己敬了個禮,模仿著自己那兩個麵癱保安的語氣:“yes,sir,一切準備就緒,立刻出發。”年紀輕輕就在好萊塢混出名堂並不容易,甚至可以說是比徒步登天還要困難。如果不是有過分強硬的後台,通過能夠褪掉幾層皮的努力也隻是能夠稍稍在演藝圈嶄露頭角。
一般能當上king的女星,年齡都要在三十歲以上,她們年輕的時候不乏有人通過出賣自己來博得一個出鏡的機會,從而為以後的大紅大紫做下鋪墊。
水墨是一名美籍華裔的女孩,父親死得早,而母親也由於一場疾病被奪去了生命。
正當她悲痛欲絕、茫然失措的時刻,一位神秘的黑衣人收留了她,並教會了她一身本事。她成為了一名名副其實的特工。她的任務很特殊,是要拿到影視王後的桂冠,並通過這個身份更好地幫助自己的組員完成任務。
說起特工,人們對這個職業的印象一定還停留於手持雙槍,穿著黑色緊身的皮衣,在各國的高層執行刺殺任務的冷豔間諜,亦或是懲奸除惡,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暗殺組織。
事實上這樣的想法,在水墨聽來,實在是孩子氣般的可笑。
特工,水墨對於這個職業的解釋是可大可小,可輕可重,接受顧客的神秘委托,做著那些常人無法完成的工作。不過與人們的那些想象最迥異的不同則是特工的首要信條就是不做違背憲法和法律的事,不能傷及除顧客委托之外的無辜。不但不能像電視劇裏那樣酷炫狂拽地一槍打爆敵人的腦袋,而且還要為了各種特殊的任務進行偽裝,忍常人所不能忍。
任何人在任何時刻都可能會通過一個巧妙的機緣成為特工,不一定是俊男美女,也可能是白發蒼蒼的老漢,正在上學的小孩子,甚至是一名正直不阿的警察。他們當特工的理由很奇怪,有些人當特工是覺得當特工好玩,有些人是需要特工的身份和能力來達成自己的私欲,而有些人隻是為了賺份外快養活自己。當然,在他們成為正式的特工之前,他們將會與組織簽訂協議,並發誓終生保守有關自己身份的秘密,不然就會受到來自於組織的組嚴酷的懲罰。水墨推開玫瑰天堂的大門,一股濃鬱的玫瑰水的香味撲麵而來,緊接著是無數閃光燈頻閃的聲音。帽簷下的眉頭微皺,水墨知道自己的行蹤暴露了。該死的維森,竟然把自己的行蹤賣給媒體,早知道就不求那個市儈的經紀人直接翻牆出來好了。
於是一場好好的下午茶時間,硬生生的變成了記者招待會。
水墨摘下墨鏡,一邊從容地微笑,回答著記者提出的問題,一邊在心裏默默的鄙視韋森,詛咒他今晚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