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氣極了,手指顫抖的指向沈軒,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為了這個兒子,諸冰夏真是操碎了心,上學時不老實,與各種女生牽扯不清,要不然就是打架,為此沈家沒少賠錢。
後來直接被打進了醫院,重傷暈迷不醒,諸冰夏找了很多知名醫生,還轉到國外治療,生怕他就這樣躺在床上一輩子。
總算是上天不負苦心人,本以為這次兒子身體好了,可以引以為戒,重新開始生活了。
結果又與那個何淺淺牽扯不清,這麼多年,她勸過,哭過,也鬧過,都無濟於事,否則她也不會想到去找那個何淺淺。
其實,她是最不想見到那個女人的。
她一番良苦用心又是為了誰?她的好兒子,就是這麼對她的?摔壞子,怒視她,她們是階級敵人嗎?
從未有過的傷填滿了諸冰夏的內心,就連聞聲趕來的福伯,卻也不敢貿然走進餐廳。
沈軒已經在這時站起身,幽深的雙眸不帶有任何感情,語氣平靜卻隱含怒意:“我和淺淺走到今天這種局麵,難道您不知道為了什麼嗎?”
要不是當年她媽一意孤行,將淺淺送進監獄,他們怎麼會走到如今的地步?
深吸一口氣,沈軒再次開口:“淺淺她沒有和我告狀,她才不會做出來這樣的事,相反這些年她還一直在勸我要開始新的生活,是我自己不願意。您知不知道,自從發生那場車禍後,淺淺她的身體就一直不太好?您知不知道,自從您去找過她以後,她思慮成疾,明明隻是一場感冒,卻遲遲都沒好?您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您太讓我失望了!”
看著母親麵頰上逐漸褪去的血色,沈軒適時住口,心頭的怒意卻並沒有消散,抬步徑自離開。
“沈軒!”
隻是走出沒兩步,諸冰夏的聲音隨之響起,迫使他停下腳步,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中透出幾分哽咽:“我是你媽,為了一個女人,你...”
“那您知不知道,如果沒有您口中的那個女人,很可能今天的我就不會站在這裏。更何況,您口中所謂的那個女人,是我愛的女人。您以為我妥協是為了什麼?我隻是希望淺淺能夠過得無所顧忌,她認為慕熙不錯,我就和慕熙在一起。隻要可以讓她開心,我都在所不辭。所以,請您不要再去打擾淺淺的生活,否則這個家門,我再不會多踏進一步!”
眼看著兒子大步離開餐廳,諸冰夏渾身癱軟在椅背上。
沈軒越是如此,諸冰夏便越是痛恨何淺淺,她不知道那個女人究竟兒子下了什麼藥,讓他這樣死心踏地的對她?
一向強勢的諸冰夏,流下了難過的淚水,福伯走進來,便看到諸冰夏掩麵痛哭的畫麵。
“太太...”
福伯搖了搖頭,遲疑著開口想要說出安慰的話。
諸冰夏卻隨意的抹了把淚珠兒,先一步問出聲:“他怎麼可以對自己,對沈家這樣不負責任?”
“太太,少爺長大了,感情的事既然不由人,就讓少爺自己作主吧!總有一天,他會懂得太太的用心!”
似乎是戳到了諸冰夏的淚點,聽到福伯說起這些,諸冰夏反而哭得更凶了,朝著福伯揮了揮手,虛浮著腳步走出餐廳。
就算他有一天真的幡然悔悟,她還能看到這一天嗎?
她不會眼看著兒子一直執迷不悟下去,他做不了的決定,她就要幫他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