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見劉莊憶起了自己,頓時歡欣鼓舞:”是我,莊哥哥。“
原來許多年前,劉莊曾陪陰麗華回過一趟新野看望陰氏族人,陰素也在其中。當此時自己並未注意到她,倒是她常來廂房尋陰麗華,陰麗華對她喜歡的緊,總也讚她賞她;且陰素雖不算傾城之容倒也是小家碧玉,尤其是她秋水橫波的雙眸,回望時竟是與馬敏有幾分相似,於是這般一來二去的,劉莊同她便慢慢熟悉了。
隻自劉莊回京便再未與她聯係,也不知她此時前來所為何事?劉莊這般想著,卻見陰素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微笑道:”莊哥哥,這許多年未見,你都不知素素有多想念你。你可也有想念素素?“
馬敏看著這突然出現的女子,隻覺心中陡升一股悶氣。尤其見著她同劉莊恁般親近,從方才抱著劉莊,到現在挽著他的手臂,這一切都像是劃入湖水的船槳,一下下翻攪著自己的心緒,直到海潮奔湧,吞噬地令自己窒息。
於是她向劉莊行禮道:”陛下既然有客,臣妾便先行告辭。“說著就要離開。
劉莊見著馬敏冷漠的表情,心中一慌,他連忙抽出手,上前握住馬敏的手腕,道:”別走。“馬敏未回頭,劉莊焦急道:”方才之語你還未說。“
馬敏未開口,卻聽得陰素在一旁道:”莊哥哥,這個女子是誰?“
劉莊無法,他隻得放開馬敏的手,對陰素微笑道:”此人乃朕的貴人,馬敏。“然後又湊到馬敏身旁,指著陰素道:”此人乃朕的遠方表妹,陰素。“
馬敏轉過身對陰素隨意笑了笑。
陰素卻驚訝地看向馬敏道:”你是莊哥哥的貴人?“
馬敏點點頭。
陰素又道:”當年莊哥哥為個不能生育的良娣將他人的孩子送予她撫養,你便是那個良娣?“
馬敏身子一僵。
劉莊見此,慌忙打斷陰素道:”朕與素素多年未見,還不知你怎會此時進宮?“
陰素聽得劉莊的問話,歡快上前挽了他的手,道:”莊哥哥,和你說個好消息,今年采選,我也參加了哦。“
劉莊一愣。他細細尋思一番,這才想起每年八月都是采選之時,相工、掖庭令都會下洛陽尋良家子充入掖庭。前些年因著自己為太子,況又有了馬敏,遂心下並不關係此事,殊不知今年又到采選之日,而此番,陰素竟也參加了。
劉莊偷偷覷向馬敏,看著她微微泛白的臉色,心中略過一絲慌亂。他回轉頭,對陰素尷尬笑道:”素素怎會想入宮呢?“
陰素笑道:”素素說過,待長大要嫁與莊哥哥為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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