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
鬱殤出了門,坐在門口的椅子上。
來到這個時代已經兩個月了,但是還是不怎麼習慣這裏的生活,而且自己看不到,做什麼都很不方便,也許是前世看了太多不幹淨的東西,這一世讓她成了瞎子。
但是有一點很好,這裏至少沒有“他”。
這裏沒有那個聽到名字都會讓自己痛到極致的人。
哪怕現在也沒那麼痛了。
對啊,她是誰,她可是二十一世紀的頂級殺手,她殺任何人都是易如反掌,唯獨對他,她下不去手,哪怕他狠心拋棄她了,和別的女人結婚和別的女人生子,哪怕在她死的時候他都沒去看她一眼。
他那麼狠,那麼無情,但是她終究狠不下心殺他,說她心軟也好,說她忘不了也好,沒錯,她的確忘不掉他,忘不到自己唯一愛過的男人,但是她忘不掉不代表她還愛他,就在他放開她的手的時候,她就不再愛他了,哪怕會痛,她也要微笑的轉身離去。
那個男人是她的夢魘,記得有次一個人問她,後不後悔奮不顧身的愛他,後不後悔為了那個男人放棄自己所有的一切,後不後悔放他走…。
她隻是笑笑,後悔又怎麼樣,不後悔又怎麼樣,愛上了就是愛上了,都說兩個人裏愛的比較多的那個人注定會受傷。
很多時候都是牛二來幫忙幹活,據牛二說,她到這個村子沒有多久,剛開始來的時候渾身是傷,對別人的好意拒之不理,後來因為眼傷變成了現在這樣,她為此隻能道歉,說那個時候糊塗,牛二隻說沒事,有事就找他,可是天知道,那個時候根本不是她。
牛二是這裏有名的熱心腸,牛二還說有一次有一個像是大官的人來找過她,但是她把人轟走了,他當時聽到那個人叫她魅冉。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隻想著在這裏快樂地活著,沒有煩惱,她不再奢望愛情,隻希望能夠平靜的過完這生。
她,現在不再是殺手鬱殤,也不再是那個男人的殤兒。
她是重生的鬱殤,她是現在的魅冉。
可是天不遂人願,她這一生注定不會平凡,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一個周後。
咚咚咚,一早有人敲響了魅冉家的門,魅冉起床下地的時候再次感歎,還是現代好,這個古代連個拖鞋都沒有,下個地還要穿鞋,更主要的是現在她可是個瞎子啊,她容易嘛她。
可算到了門口,聞聲聽出正是村裏的牛二,牛二說有人找她,牛二也知道她忘記了以前的事情,就和她說正是上次找過她被她轟走了的那個人。
之後牛二就走了,說不打擾了,其實本來他是想多呆一會的,可是迫於那個男人淩厲的目光出了門,反正這個人認識魅冉,看起來也不會傷害她,要不上次被轟走也就不會再來了
牛二走了。
那個男人的目光放在了這個他幾個月沒見的女人臉上,她還是這麼漂亮,也不知是什麼關係,他反到覺得她更漂亮了,他為自己心裏這個想法嗤笑了下,他對她來說不過是她的暗衛,哪有資格喜歡她,無論是原來還是現在。
魅冉見他也不說話便主動開口。
“你好……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您是?”如果現在的魅冉不是瞎子,定能看出彥琉眼底對“魅冉”那想愛不敢愛,不愛卻又舍不得的情愫。
聽她這麼說,他的心裏反倒有些開心,她不記得也不一定是壞事,如果她知道了真相,自傲如她,又怎允許別人那讓欺騙與她,而且隻有她不記得他的時候才會對他這麼溫柔,他甚至有些私心的想要獨顯她的溫柔,那隻對他的溫柔。
既然她不記得了,那…
“哦,你是我的娘子,我是你的相公,上次你我發生了矛盾,所以你不願與我回家,這次我來是想說,既然你不想走,那麼我就與你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
魅兒,原諒我的謊言,原諒我的自私,原諒我的懦弱,我隻敢在這個時候才敢這樣看你,隻敢在這個時候才敢對你說出我多年的愛意,那怕隻有那麼幾天,我也希望你能屬於我,那怕都是假象,等你恢複記憶的時候我必轉身離去,微笑著看你幸福。
其實魅冉對他的話也是將信將疑,但是他是現在唯一知道她的身份的人,隻希望他不會害她,不然休怪她不客氣,不要低估了一個正在獨自舔傷的猛獸,但是她卻在心地認為這個男人不會傷害她,也許是因為這具身體對他的熟悉,又或者是他身上有讓她這具身體的熟悉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