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街道燈火闌珊,透過車窗我看到有年輕的情侶躲在黑暗中親吻,遠處的濱江霓虹燈撒下的點點光輝灑在水麵上,跟水麵的波光攪在一起,像極了我現在糾纏在一起又有些發冷的心。
我跟葉藍澤一路無話,車子在彎道上甩出了幾個漂亮的漂移,我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在了掌心中科我絲毫不覺。雲海你一定不要有事,一定…。
前麵的街道越來越窄,車子往前傾了一下,轉眼間已經俯衝到了醫院的斜坡上停了下來。我閃身打開車門,8層我焦急的點著電梯按鈕,眼見著兩部中的一部電梯卡在了6層的位置,而另一部穩穩的停在了18層,我咬了咬牙快步走向了安全出口。
我踏著高跟鞋拚命的在樓梯上奔跑,剛才下車的時候我把葉藍澤阻在了車上,他沒有堅持,我拽著禮服,跑到5層的時候已經氣喘籲籲,可我不敢減慢速度,此刻腿已經有了酸痛的感覺,腳心有種針紮般的疼痛,我才想起來我的傷並沒有好。
此刻禮服不是我最大的障礙,我恨不得脫掉鞋子,卻清楚的知道腳底的傷口清晰的痛感讓我沒法子這樣做。我咬著牙總算奔到了8樓莫雲海的病房,樓道裏安靜的有點不正常,莫雲海所在的823緊緊的關著門,我小心翼翼的踱到門邊盡量壓低呼吸聲。
我用右手輕輕的推開了門,門沒鎖,我側身閃進去才發現莫雲海並不在病房裏,床單有些淩亂,燈光晃到地上的破碎的細小玻璃茬,我暗歎一聲不好,順手拿起了床頭櫃上的花瓶迅速的側身撞出了大門,樓道裏依然一片寂靜,我這才意識到非常不正常。
小六和白三一定會安排兄弟守著門口,再加上整個8樓居然連一個值班護士都沒有!
我驚惶的拚命按著電梯卻發現電梯依然卡在6樓,我趕緊朝安全出口退去,心裏突然有了種極度不安的感覺,這次…。我真的不知道還能不能全身而退了。
我咬著牙想再次奔向安全出口卻覺得不妥,身體靠向牆壁的一側打算朝樓道的另一邊移動,樓道和莫雲海的房間,雖然好像有過打鬥的痕跡,但是沒有血跡,也就是說,莫雲海應該早就已經發現了危機全身而退了。
想到這裏我稍稍鬆了口氣,照著眼下的情形這裏怕是已經被控製了,普通人一定想象不到看似安靜祥和繁榮的海天市私底下的種種暗流。
昨晚在醫院的時候我仔細觀察過,樓道的那側牆壁裏鑲嵌著報警係統,正常算來,我踱步到樓層東側需要30秒,拉響報警係統後,如果不出意外保安趕過來應當在3分鍾以內,而6,7分鍾後警方也應當趕的過來。
我剛移動了一半的距離,離莫雲海不遠的手術室的大門突然間開了,幾個大夫推著病床走了出來,一瞬間我看到架子床上高高的吊瓶針頭懸在一側,“嘀嗒,嘀嗒”,我暗歎一聲不好,迅速扔出了手中的花瓶。
“砰!”花瓶還沒飛到幾個人的位置就被子彈擊碎了,白色的瓷屑陡然炸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