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那名士兵把脈後,洛天嫿待在馬車內,直到傍晚時分,到達炎城城郊。
四周簌簌聲憑空而來,辨不出來自哪一方,『亂』人思緒。
馬車依舊沒有動靜,千瓷匆匆掃一眼四周,眉頭緊皺。
“閉目。”
聞言,千瓷沒有任何懷疑,閉上雙眼,聽覺似乎變得更好了,穿來穿去的聲音化作黑影在眼前。
找到你了!
千瓷猛地睜眼,舉劍向前,“嗤”一聲,劍身劃過那人脖頸,劍身染血。
洛天嫿掀開轎簾,跳下馬車,“既然決定動手了,就都現身吧,藏頭『露』尾,可是怕被我們一舉殲滅?”
似是得到了同意,黑衣人站定,瞬間將他們包圍住,目測有一百來人。
護送『藥』材,知道的人不多,所以她隻帶了百來十人,沒想到黑衣人的人數剛好壓製他們,真是巧合?她不信。
“年紀不大,口氣倒不小。”帶頭的黑衣人『露』出雙眼,眼中盛著涼涼的殺意。
“少廢話。”洛天嫿瞥過那人一眼。
喪失鬥誌的士兵是鬥不過這群人的,千瓷不免擔憂。
帶頭的黑衣人詫異於洛天嫿眼中的不屑,死路一條,竟還敢言語相激,這個“男子”可真不同於他人。
沒有因為洛天嫿的不屑而動怒,男子略微放輕姿態,“公子不同於那些草包少爺,在下佩服,今日在下迫於命令取你『性』命,實屬無奈,隻要公子莫在垂……死……”
怎麼回事?
男子神情一怔,隻見之前還一臉消極的士兵們身手敏捷的繞到他的人背後,架起大刀。
形勢眨眼變化,帶頭之人木愣之際,千瓷舉劍襲來,他險些未閃開。
“閣下身手不錯。”洛天嫿由衷誇讚,“隻可惜,在你們出現之時,我便已在這四周下了『藥』,你們現在,猶如甕中之鱉。”
話音剛落,黑衣人便覺剛剛渾身發軟,不由得怒斥一聲,“卑鄙。”
“卑鄙?”洛天嫿嘴角微揚,“那你們對我的人下毒,『亂』我軍心,就不卑鄙?嗬,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你……”
“不要問我怎麼知道,懶得回答,捆了他們!”
“是!”
炎城
洛天嫿與姚紫楓會麵,一道前行。
“你不是帶兵援助嗎?”看了看為數不多的人,千瓷吐槽了一句,“這就是你的兵?”
姚紫楓嘴角微抽,反駁了一句,“兵在精,不在多。”
“嘁。”
“哎你……”
馬車緩行,洛天嫿靜坐馬車之中,馬車內,還有帶頭的黑衣人,被摘掉麵罩,『露』出俊逸白皙的臉頰,此刻垂著頭,雙目緊閉。
洛天嫿瞥一眼他,明明已經醒了,偏偏要裝昏,躺的舒服了不成?
“千瓷,加快行程。”
“是。”
原本舒適的馬車在疾弛之下變得不那麼舒適,尤其還是被捆著丟在板子上的。
黑衣人不滿的皺眉,加快什麼行程。
“你叫什麼名字?”
黑衣人悄然將眉頭舒展,她是在和我說話?
“這裏就你我二人。”
真是一個討厭的男人。
“你不答,我可就對你那幫好兄弟下手了,我知道你們都是死士,不怕死,但我有的是讓他們生不如死的法子,好好想想,你一個名字換他們少受點苦,值與不值?”
這個男人……『奸』詐!
“逆荒。”
“逆荒?名字還不錯,你是哪裏人啊?”
“我……哼……”竟然套我的話,以為我那麼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