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丫頭走後,鍾八竅一個翻身起到窗邊,果見樓下有兩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妖嬈女人站在門口攬客。驀地,鍾八竅的唇角噙起一抹冷笑。
夭二樓,那吸血魔頭的密室不就在這夭二樓底下麼?她鍾八竅從來就有屁就放,有仇必報,憋著多難受!隻可惜了那滿室的珠寶。
略帶惋惜的搖了搖頭,一道身影閃過,房間內早已沒了鍾八竅的身影。
夭二樓內,一個容妝豔麗的女人在台上輕盈地舞著,纖腰微折,華裳掩麵,她的每顰每動皆如妖蛇般風情萬種。一個轉身,一個回眸,似要將台下男人的魂魄皆勾了去。
而此時台下眾人也早已心猿意馬,恨不得此刻就能抱得美人在懷。
“五百兩,這美人今夜歸我。”
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霍的大聲喊著從椅子上站起來,也不顧滿座的目光,一雙色眯眯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台上的女人。
“一千兩,在下願買姑娘一笑。”
一個樣貌風流的公子從座上風度翩翩地搖扇站起,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彪壯大漢,似在挑釁一般。
千兩買美人一笑,周圍的看客們不禁紛紛起哄,原來站起的大漢一聽微變了臉色,臉上橫肉抖動。
一千兩不是一筆小數目,想要得到台上的美人就意味著他得出得起比一千兩更高的價錢,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銷金窟裏,有錢才是王道。
而他現在就算把家裏那件破房的房契拿出去抵了,最多也隻值八百兩而已,家裏還有婆娘和孩子等著他去養活,再好色成性他也沒有法子,此番隻好不悅地坐了回去。
那風流公子看著大漢艱難地回到位置上,滿意地笑了笑。
他拱起手正要對台上的女人說話,一個清越帶著磁性的聲音從一旁的雅間傳來:
“五千兩”
此聲一出,女人原本行雲流水般的舞姿略一停頓,隨後她本就勾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一時間,全場頓時沸騰,眾人皆看好戲般把目光投向站在場中還做著拱手之姿的那位公子。
他滿臉通紅地支吾:“你們看我作甚,本公子今日所帶銀兩不夠,來日定請姑娘移步一敘。”說著將手中折扇一收,悻悻地坐下。
“哎呀呀,五千兩,還有沒有人出比五千兩更高的價?”老鴇興奮的在一旁尖聲叫嚷,臉上的白粉唰唰地往下掉。
滿座寂靜,沒有一個人站起來,“五千兩第一次,五千兩第二次……五千兩第三次,成交!”
台上女人的舞早已跳完,老鴇一把拉住女人衣角眉飛色舞地囑咐道:“海棠啊,我的小心肝兒,五千兩,今兒個是五千兩啊,你可要替我爭口氣,好好伺候那位爺。”
“是,海棠會謹記媽媽的話。”
女人微微低下頭,細長的媚眼中閃過一絲不明光芒。
“嘩啦”一聲,雅間的門被拉開,女人在後台早已卸好了容妝,此時,一個麵容清麗的女子立在雅間門口,她靜靜地看著屋內臨窗而立的藍袍公子,朱唇輕啟:“多日不見,鍾公子可別來無恙啊!”婉轉的聲音如黃鶯唱歌般清脆好聽。
藍衣公子回過頭,一雙瀲灩的桃花眼霎時驚豔了滿室華光。
女子瞳孔微縮,略一停頓,她有些苦澀地撇開頭。
藍衣公子笑意盈盈地看著眼前女子,緩緩走到桌邊坐下,“棠兒近來過得可好?”
“不過老樣子罷了。”待再抬起頭與男子對視時,海棠的眼中早已恢複平靜。
輕移碎步,不徐不慢地進屋,海棠低斂眉眼,拎起桌上的茶壺溫柔地為男子手邊空置的茶杯添茶,“公子準備何時動手?”
“再等些時候”修長的手指捏住茶杯,藍衣公子剛將茶水送至嘴邊,便聽到外麵有人大喊:“著火了,不好啦……著火啦,快來人呐。”
一時間,樓下一陣兵荒馬亂。
桃花眼中流光不減,鍾蕪絕波瀾不驚地抿了口茶水,才開口道:“下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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