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東玉眸子緊緊-起,過了一會兒才說:「那你加油了。」
方亦禮眉頭挑起,不死心地又問:「這麼說,你是答應讓美麗可人的大嫂帶我四處看看了?」
「隨你高興,可以吧?」範東玉真不明白這家夥是怎麼了?為什麼一定要小薇當導遊呢?
該不會他是真的喜歡上她?
想到這個可能,範東玉心口一束,感覺有點不對勁;但隨即搖搖頭,告訴自己方亦禮隻是開開玩笑,絕不可能這麼做的。
「唉!好餓呀!是不是該吃午餐了?」方亦禮揉揉肚子。
「我請你好好吃一頓吧!」範東玉口氣放沉,像是正壓抑著一股不知該如何發泄的怒火。
「哪家餐廳?」
「本公司地下室餐廳。」說著,範東玉已走出辦公室。
「什麼?」方亦禮五官一皺,隨即喊道:「喂,你也等等我呀!」
當晚方亦禮到範東玉的新居作客,雖然還有客房,但為了不讓他起疑,範東玉便要求小薇必須與他同房。
雖然兩人已有過肌膚之親,但是睡在一起,感覺還是很別扭。即使小薇挑了件最保守的睡衣,可躺在範東玉身側,不知為何,她仍有種不著片縷的錯覺,甚至覺得體內有種詭異的燥熱。而為了不讓他察覺她的不安,她一躺上床便緊閉著眼,縮在他身後,麵對著他的背假寐著。
範東玉向來習慣側睡,隻是以往總是冰涼空曠的背後,今天卻有道溫暖氣息直噴向他,讓他渾身不自在地發熱起來,怎麼也睡不著。
猛地,他轉過身,正想開口要她別再對他噴氣,卻見她全身縮成一團,緊閉著眼,連動也不敢動一下。
「-在幹嘛?」他眉頭擰起,開口問。
「我……我在睡覺。」她緊抓著被子,眼睛仍然閉著。
「睡覺?哪有人睡覺像-這樣,眼睛閉得死緊,就連身子也蜷得像螺一樣?」範東玉看著她,「-這樣睡得著才怪。」
「可我真的快睡著了。」她相信自己「應該」快睡著了,因為她已經數羊數到一千零八隻--通常數超過一千隻的時候,她差不多就會睡著了。
「那-又何必在我的頸後吹氣?」他冷著嗓問。
這麼近的距離,他無法避免地聞到她身上散發出的香氣,那是一種很自然的沐浴乳的芬芳,和江乃琴身上的高級香水味不同,雖然廉價,卻相當好聞。
「我隻是在呼吸。」難道他不呼吸的?
「那也不必對著我。」
「我也想轉身啊!隻是怕吵到你,這才一直忍著。」小薇一對細眉被他逼得高高撩起,「既然你這樣說,那我這就轉過去。」
她為什麼要一直這麼委屈?她所做的一切,根本就得不到他的認可。今晚又不是她主動想來這間房間睡,是他逼她的。
愈想愈難受,她索性起身,抱著被子、枕頭就要出去。
「-要去哪兒?」他喊住她。
「回我自己的房間。」
「我不是跟-說了?這陣子-必須睡在這裏。」範東玉沉聲說道,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跟他唱反調。
「方先生已經睡了,不會知道的。」小薇咬著下唇說。
「無論如何,-就是必須待在這裏。」他走向她,霸氣地將她拉回床上,「-給我躺好。」
「討厭!」小薇對他皺皺鼻子,轉身抱住被子,再度閉眼假寐。
範東玉跳上床,躺在她身後,望著她的背影-今晚她穿著一件細致的絲質睡衣,柔軟服貼地貼在她身上,把她的曲線完全呈現出來,由上身至臀形,在在刺激著他的感官。
突然,她一邊肩帶滑落,白皙滑嫩的玉肩在暈黃燈光的照映下,撩人得很。
「該死的!」他為自己蠢蠢欲動的欲望而暗啐了聲。
小薇身子突地一抖,「你在罵我?」
「我在罵我自己。」他悶悶的說。
「才怪,你根本就是在罵我。」她氣呼呼的說。
「-在幹嘛?」他已經自製得很痛苦了,她還挑釁他?
愈想愈煩悶,他忽而起身壓住她的雙肩,讓她對視他的眼。
「你還要打我嗎?」瞧出他眼底燃燒的火苗,嚇得她脖子一縮。
「打-?!我不是個會打女人的男人。」略嫌咄咄逼人的語氣中,夾帶著一股孟浪狂狷,令他更為魅人。
「那你究竟想做什麼?」她眼波流轉,交錯著銷魂的光影。
「我想要-……」
說著,他已縛住她的身子、褪下她的衣服,以最狂肆的手法撫弄起她的身子、收納她的靈魂。
「你不能再這樣對我。」小薇極力掙紮著。
「-是我老婆,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對-?」他-起眸,狂野的吻從她的頸部持續往下深吮。
「你已經有了江乃琴。」她拚命推著他,「在你心裏還有別的女人的時候不要碰我。」
「這可由不得-,-既然千方百計想要嫁給我,這後果就該甘心承受。」他勾起邪惡的嘴角,看進她脆弱悲傷的眼中。
拉開她的雙手,他再次俯身……
激情之夜揚起激情的樂章,他用一種極為火辣的方式吻她,兩人肢體交纏,汗水沾染著彼此的身軀,最後同時在激昂的節奏中攀上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