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周末,在幫喬喬忙著裝修的這段時間裏,狄唯一聯係過我很多次,我一直因為忙沒有出來,這周終於忙完喬喬的裝修監督,我決定見見他。
南京東路,上海的標的,外地人來上海的第一站很多都選擇這裏,上海本地人卻不怎麼來。哈根達斯店裏,我們坐在店裏角落的沙發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歲月靜好,曾經的我們如今都已經脫去青澀染上成熟。看著現在麵對麵隨意坐著的我們,不由得想起跟曾爵相親的那一天,我整個身體隨著曾爵的動作一樣筆直的坐著,直到最後站起身的時候腿都麻了,曾爵手忙腳亂的過來扶我。我噗的一下笑出來。
-“在笑什麼?這麼開心?”狄唯一不解的問我。
-“我在想我那天去相親的對象,很可愛的一個人。”我笑著說。
-“相親?你去相親了?”狄唯一挑了挑眉問我。
-“是啊,要不就成聖鬥士了,得趕緊把自己推銷出去。”我半開玩笑的說。
-“那為什麼不考慮一下我?”狄唯一身體前傾,手支在了桌子上。
-“哈哈,你太優秀了,我配不上啊。”我打著哈哈。
-“你就從來沒有認真看過我吧。”他身體又向後仰去。
我們不合適,我剛要回頭,抬頭時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我的淚水就這麼毫無征兆的流了下來,是他,他回來了,正確的說是他來中國了。他身邊那個高挑的美女是安娜,他們一起回來了,那畫麵是那麼和諧,那麼刺目。
-“哎哎哎,別呀,我就是開一玩笑,你看你,不至於這樣吧,我又沒說什麼。”狄唯一趕緊把他麵前的紙巾遞給我。
-“不,不怨你,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先走了。”沒心情再呆下去,我決定離開。
-“等等,我送你。”狄唯一抓起沙發背兒上的西裝追我出來。
-“那好像是安。”一個疑惑的女聲傳來。
-“你認錯了。”遠遠的熟悉的男聲傳來。
他竟然是都沒看見我,回去的路上我就這樣沉浸在回憶中,狄唯一也一路沒有說話沉默的開著車。
-“你好好休息,我們下次見。”狄唯一感覺到我的不對勁。
-“等一等,我們不要見了。”我狠下心來說。
-“為什麼?”他走近問我。
-“你要的我給不起。”我低下頭慢慢的說。
-“連朋友都不可以?”狄唯一沮喪的靠在車上。
-“人都是貪心的,做了朋友就想再進一步發展。如果我給了你這個機會,對你就是一種傷害,我不願傷害你。”我又抬起頭盯著他的眼睛說,有些話一定要說,否則就會傷害彼此。
-“徐米鳳,你夠狠!真想把你的心剝開看看是什麼做的?能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我推開,寧願去相親也不願意接受我!我到底哪裏不好?我到底哪裏做錯了?”狄唯一歇斯底裏的發泄著,在這個寂靜的夜裏顯得如此突兀。
-“因為我失去過,所以我能理解失去的那種痛,你要的是完完整整的我,而我現在已經不完整了,這裏已經空了。”我指著自己的心口艱難的開口。
狄唯一像是終於理解了我,他默默的轉身離開,從此再也沒有出現在我的麵前,他是恨透了我吧?恨總比傷害了好。時間長了就會忘記,傷害了一輩子都無法抹平。
他回來了,帶著他的前任那麼惹眼的出現在那裏,一晚上我的大腦都在重複的播放著那個畫麵,我不停的叫停,就是停不下來,我隻能找出喬喬送我珍藏的紅酒一飲而盡,未如我願,我沒有醉的一塌糊塗,倒頭就睡,反倒是頭痛欲裂,吐了一個晚上,身體的折磨終於超出了心裏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