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冷家父子在寶庫那裏對女傭百般折磨的時候,另一頭的葉風鈴與米小可也回到了洋房裏。
葉風鈴的脖子處還留有血痕,隻是一點點的皮外傷,下人見了馬上拿了創可貼給她貼上。
米小可似乎有很多話要對這個兒媳婦說打發了幾個下人,偌大的側廳裏出奇的安靜。
她的神態看似恬靜,其實經過方才那一幕後,她就覺得很不對勁,特別是那個女傭的一番話,一直縈繞在她的耳邊。
“風鈴,現在沒有他們父子倆都不在,你要和我說實話。”她目光專注地看著葉風鈴。
此時的葉風鈴心虛了起來,兩隻手交疊在一起,無所事從。
“我感覺得出來,你是知道內情的,隻是為了我好不和我說罷了。”米小可挪動身體,拉起葉風鈴的手推心置腹,“我們能做婆媳,也算是有緣,雖然我知道你嫁給小宇並不情願,可我對你的最後一個請求是請告訴我實情。”
她的眼神極其的複雜,如果自己再不說實話,她會遺憾終身。可如果說出實話,那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葉風鈴還在猶豫中,米小可再一次開口,“風鈴,算我求你好嗎?”
葉風鈴的手指微微顫動,眼眶紅通通的,麵對她的推心置腹,麵對她的誠懇,自己再也無法把持住。
她是個女人,她有權知道真相。
“婆婆,其實剛才那個女傭所說的話都是……”後麵的話還來不及開口,就聽到一道邪魅沉穩的嗓音打破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母親,鈴兒,你們在聊什麼,也算上我一份吧。”
兩人轉頭望去,卻見冷宇可唇邊含著淺笑慢慢走來。隻有葉風鈴明白他的這抹淺笑的含義,那是一種警告。
坐在媳婦身邊,一隻大手繞過她的肩膀,冷宇可一眼便看到了她脖子上貼著的創可貼。
“疼嗎?”他的手指滑過傷口,眼神盡是寵溺之情。
“不疼。”葉風鈴冷冷應。
冷宇可並不滿意她兩個字冰冷的應答,拽緊她的肩膀語氣有些強硬,“剛才讓你擔驚受怕了,母親也要休息,我們就不要再打擾母親了,我們上樓吧。”
說完又看向對麵僵直坐著的米小可,“母親,父親馬上就過來陪你了。風鈴懷著孩子,不易勞累。”
米小可雖說強烈地想知道自己失憶的真相,可在這種情況下也得作罷,反正以後她與葉風鈴相處的日子多得是,今天她確實受驚了,還懷著孩子,自己剛才的確有一點太激動了。默默地點了一下頭,同意他們離開。
葉風鈴是擁在冷宇可寬厚的懷抱裏上樓的,說是擁在,其實是被冷宇可霸道地圈在懷裏。她從他懷裏那一抹傳來的溫度感覺不出他是喜是怒。
進入臥室,冷宇可就將她壓著床頭坐下來,自己則單腳跪在她的麵前,像是在贖罪,又像是在悔過。
“風鈴,你生我和父親的氣了嗎?”他指的是她在女傭脅迫的時候,父親態度冷漠,而自己的當時也沒有出來製止。
說實話,在女傭說要殺了自己,而冷家兩個男人冷漠視之的時候,她心裏是氣憤的,想來自己不情願地嫁進冷家,結果卻是任由一個行凶者踐踏生命。可瞬間,她看到了冷家兩個男人與眾不同的氣場,再想想女傭如果真想殺自己,早就下手了,為什麼還要說那一堆話,這背後顯然還有隱情。
最後,她也隻能賭一賭了,結果,她賭贏了,但她並不想就這樣放過冷宇可。
“是的,我真的很生氣,你們竟然全然不顧及我與肚子裏孩子的安危。”她摸了摸腹部,“不過你們也沒有錯,A國富甲一方的冷家,怎麼會看重我這個身世背景不好的媳婦呢。”
好不容易與她結了婚,婚後相處得還算融洽,冷宇可怎麼可能讓那件事成為兩個隔閡的導火線。他立馬解釋,“風鈴,你誤會了。其實從那個女傭出現在江島時,父親就查過她的底細,知道她的目的並不是想報仇,而是想盜取冷家的寶石,所以用了‘調虎離山’之計,目的就是想拖延時間,等盜取成功後她再用你來要脅離開江島。因此她根本不會殺了你,不然她的計劃就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