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一幕,婁子健嚇得‘哇哇’大哭,而洛雲秋則失魂落魄地趕來了。
“你瘋了嗎,你敢把刀架在我女兒脖子上,是不是不想活了。”她衝著女傭嘶心地叫。
此時此刻,她後悔了,她真不該來島上看女兒,那可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經過幾年的分離後,好不容易冰釋前嫌,母女倆放下以前的恩怨,重歸舊好,為什麼還要上演如此糾心的一幕。
“別對我說這些。”女傭對她的話無動於衷,反而將匕首靠葉風鈴的脖勁更靜。
現在的情況洛雲秋隻能對子健說:“子健快點到媽媽這裏來。”
子健一邊哭一邊向她走來。
同時,冷家已聞到了風聲,瞬間,一群黑衣保鏢向事發地點跑來,將江岸邊圍得個水泄不通。
冷宇可身著黑色風衣,邁著沉重的步子而來。
女傭見此陣勢架著葉風鈴後退了幾步,臉色越發黑沉下來。
事發時,葉風鈴著實震驚了一下,不過很快她漸漸平下心來。她留意到女傭拿著匕首的手是發抖的,於是想心平氣和地想與她談談。
“你就算殺了我,你也是死路一條,如果有什麼為難的事,和我說說,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此話一出,女傭異常悲憤,“我與冷家有血海之仇,你幫不了我的。”
“隻要你說出來,我可以幫你的。”葉風鈴已經感覺到她的心在搖擺不定。
那一頭的冷宇可並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他隻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現在被人脅持了,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在陽光的照耀下異常奪目,刺得他的眼睛又痛又酸。他恨不得將這個女傭的頭擰下來,然後拿她手上的那把匕首將她的心給挖出來喂狗吃。可心愛的女人在她的手中,肚子裏還帶著尚未出世的孩子,他現在隻能忍,而後伺機而動。
“說出誰派你來的,我馬上就放你走。”他慢慢向前走,試圖好言相勸。
女傭冷笑數聲,架著葉風鈴又往後退一步,“沒有人派我來。”
冷宇可不相信,又問:“隻要你說出幕後主使人,我真會放了你。”
“沒有人派我來,我是替我的家人報仇的。”女傭道出了真情。
“報仇?”冷宇可的麵容迎著陽光,清楚地看到他那雙嗜紅的眼睛,“是我們冷家與你有仇,而你威脅的人是無辜的,放了她,有什麼仇你衝著我來好了。”
“她是你妻子,自然也是你冷家人,更何況她還懷著冷家的骨肉,我殺了她也算是報了一半的仇。”女傭並不會被他的三言兩語給勸服。
冷宇可見過世麵,這麼多年什麼風浪沒有見過,一聽她的話,還有她遲遲不下手,就知道她別有目的。
他向前兩大步,麵不改色說:“如果你殺了她,你也活不成,有什麼條件盡管開來,我會盡量滿足你。”
“我說過我是來報仇的。”
“如果你是報仇的,不要到幾秒就可以殺了我妻子,可是你遲遲未下手,可見你還是有顧慮的。”冷宇可很會洞察一個人的內心世界。
女傭詭異一笑,“冷先生果然是個聰明人。”
“那你倒是說說,我們有什麼深仇大恨?”冷宇可眯起眼睛。
女傭的神態陷入了回憶之中,須臾後說:“冷先生可曾記得A國大名鼎鼎的催眠大師金恩燦。”
提及此人,聰明的冷宇可明了他們之間的仇恨。
“不記得了。”他裝著若無其事的模樣。
女傭垂眸低笑,“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當時你可能還在你母親肚子裏,不記得很正常,不過你父親一記會記得。”
她的話音剛落,從遠處的叢林裏傳來渾厚深沉的嗓音:“我當然記得。”
嗓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江島的男主人冷傲。隻見他雙手背在身後,身著黑色的長袍,雙眼噴射著濃濃的火焰如狂風般卷席而來。
“冷傲,你終於現身了!”女傭看到他,上齒咬著下嘴唇,咬牙切齒。
被匕首架著的葉風鈴聽到女傭與冷家男人的談話,起初有一些茫然,但是再聽到女傭口中的‘催眠大師’四個字時,她漸漸有了眉目,暗思一定與婆婆當年失去記憶有關。
她看到冷家的最高權威,從遠處慢慢走來,他的步子十分輕緩,單看他的步子,就知道這個男人是個深藏不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