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個時辰,譚誠每次都是打坐一個時辰,等到全身酸麻了,再站起身體,活動幾下,又繼續打坐。
幾個時辰之後,天已經黑了,天上的月亮高高掛起,灑下一片銀色的月光。
由於吃了辟穀丹的緣故,就算沒有吃東西,譚誠也依舊不覺得餓。不過,冥想對於腦力消耗最大,他的大腦早已一片空白,十分疼痛。
忍著大腦的疼痛,譚誠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鎖上門之後,他便一躺而下,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譚誠醒來之後,回想起昨天的經曆,暗暗心驚。他從沒想到,就隻是一動不動的打坐而已,腦力就消耗得那麼大,昨天都差點回不來了。
“看來,不能長時間打坐太久。”譚誠暗道。
不過,經過一夜的休息之後,譚誠此刻又是精力充肺,他坐在床上,又開始打坐修行了。
譚誠知道,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是天才,不需要太努力,便可以輕易達到一個很高的高度。另一種人是普通人,他們往往努力千倍萬倍,才達到天才輕易達到的高度。
不過,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譚誠都始終相信一個道理,天才能夠過達到的高度,我經過努力之後,一樣能夠達到。
也正是因為這個執念,才使得他那麼執著,不管前路如何千辛萬難,他都要去征服。
譚誠覺得,他此時沒有感受到天地靈氣的最大原因可能就是他修行的時間不夠長,因此,他才想要不斷地打坐,使得自己感受到天地靈氣。
他才剛打坐不到半個時辰,院子裏便傳來一聲怒吼:“你們這群蠢豬,拿大爺的話當耳邊風,任務都沒有完成,竟然睡得那麼香?全部都給我起來。”這聲音極大,譚誠就算在屋子裏,此刻也是覺得如雷貫耳,耳朵都嗡嗡響的。
這聲音的主人,便是黃老三。他昨天布置任務之後,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山腰之中。畢竟他還是要以修行為重,不願把時間浪費在這些雜役弟子的身上。雖然他也是雜役弟子出身的,不過他依舊瞧不起雜役弟子。畢竟他現在已經是外門弟子了,而雜役弟子能有幾個成為外門弟子?甚至大部分都一生都不能進練氣一層。
“這黃老三明顯在刁難我們,想要從我們身上敲詐好處,因此才出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給我們。”譚誠暗道,“不過,他就算想要敲詐,可是我們都是雜役弟子,哪裏能拿什麼東西去賄賂他?”
當然,就算能有東西去賄賂黃老三,譚誠都不可能去賄賂黃老三的。這就是譚誠的性格,絕對不會委曲求全。
雜役弟子,每半年可以領取一顆聚靈丹,還有一張符籙。聚靈丹,輔助修行,讓周圍的天地靈氣凝聚,感受天地靈氣時,也可以變得極為簡單。
而符籙,是把簡單的法術,刻畫在了符紙之上,提供給修為低下的人使用。當然,那是修為高深的人,也可以使用符籙對敵。簡單來講,使用符籙基本上不消耗任何靈力的,使用方便,威力巨大,深受修仙者的喜歡。
當然,明月宗每半年給雜役弟子的符籙,都是一些極為簡單,沒有什麼價值的符籙的。畢竟那些有價值的符籙,每半年給出那麼多,就算是財大氣粗的明月宗,也是會心疼的。
黃老三的聲音洪亮,很快地,那些還在睡覺的少年少女,就被他的怒吼之聲給驚醒了,揉了揉犯困的雙眼,表情迷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很快地,黃老三的聲音再次傳來:“一群蠢豬,竟然還在睡覺,給本大爺醒來。”
他這次的聲音更大,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頓時那些犯困的少年少女,清醒了不少。
每個人都從睡夢之中醒來,迷迷糊糊地走了出去,譚誠也是一樣,暫時放棄了打坐,也走到了院子之中。
黃老三此時臉色極為陰沉,怒道:“王永,你是怎麼完成本大爺的任務的?”
那被叫做王永的少年,正是昨天賄賂黃老三的少年,此時他一臉驚嚇,斷斷續續道:“師兄,昨天夜色已晚,每個人都非常困非常累了,我於心不忍,便讓他們回去休息了。”
明月宗裏規定,隻要是弟子,不管是雜役弟子,外門弟子,還是內門弟子,都是同輩,所以黃老三並不是他們的長輩,而是他們的師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