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晨同王亞樵在旁邊聲嘀咕了半,櫃台邊,王亞瑛已經選好一隻色澤匹配的和田玉手鐲,戴在手脖上,朝著王亞樵晃了晃問道:“九哥,快過來看看兩隻鐲子有差別嗎?”
王亞樵朝著馮晨笑了笑,轉身走了過去,抓起王亞瑛的兩隻手脖反複看了看道:“我分不出哪個是之前的,哪個是現在買的。 WwWCOM”
著話,王亞樵從身上掏出一袋大洋來,問楊尋真道:“姑娘,多少錢?”
“單隻賣肯定貴一些,這隻十塊大洋。”楊尋真望著王亞樵回答道。
王亞樵也不還價,從袋子裏掏出十塊大洋放到櫃台上,轉身同馮晨拱了拱手道:“馮老弟,我同你嫂子先行一步,拜托你的事可一定要記著啊。”
“我會記在心中的,九光兄和嫂子慢走。”馮晨同樣拱了拱手道。
“他是誰呀?看著像個書生,怎麼行為舉止又像個江湖中的人。”當王亞樵夫婦走出店鋪後,楊尋真望著他們夫婦的背影問道。
“王亞樵,聽過這個人嗎?”馮晨回答道。
“暗殺大王?!他就是刺殺過老蔣的那個王亞樵?我怎麼看著他一點也不像個刺客。”楊尋真驚奇地望著馮晨問道。
“聽過吧。”
“我在鄂豫皖蘇區的時候,聽我們陳師長講過他的故事。”楊尋真道。
“你把剛才王亞樵買的那種玉鐲子給我選一對,我給我妹妹買一副。”馮晨轉移著話題,指了指貨架上擺放著的玉鐲子道。
“一對十五塊大洋,跟剛才的品質一樣。”楊尋真拿過一對玉鐲,遞給馮晨道。
“一對才十五塊大洋?那你剛才不是多收人家王亞樵的錢了?”馮晨把玉鐲拿在手上,一邊欣賞著,一邊問道。
“不一樣,這是我們的內部價,你要是給你太太買的話,我還可以再便宜些。”楊尋真偏著頭笑著道。
“楊同誌,你可不能拿著黨產送人情呀。”馮晨開著玩笑道。
“那就從那些壞蛋們身上再賺回來呀,反正那些人的錢都是搜刮老百姓的。”楊尋真一本正經地道。
“好了,我不和你閑聊了。”
馮晨收起玉鐲,從身上掏出一疊錢放在櫃台上。
“老鄭回來後你告訴他,叛徒王壽熹已經被紅隊處決。”
著話,馮晨轉身離開了茂昌飾店內,朝著對麵綢業銀行大樓走去。
回到辦公室裏,剛剛坐下倒了杯茶,隔壁房間的莫三強過來請示道:“股長,綠波廊的包間已經訂好了,下班後我們直接過去?”
“好的,下午我沒在的時候,沒其他事情吧?”馮晨問道。
“曉曼剛才接到吳局長的一個電話,通知我們幹社全體成員,明上午八點準時到市公安局會議室裏開會。”莫三強站在辦公桌跟前回答道。
“又有行動?”
“不清楚,估計是今新閘路秘密辦事處,王壽熹被殺的事情驚動了局座吧。”莫三強回答道。
“丁總幹事長這會在忙什麼?”馮晨朝著辦公室外麵望了望問道。
“整個下午都沒有見到他,編輯部裏就李士群一個在。”莫三強道。
“走,我們過去看看李士群在忙什麼,晚上把他也叫上。”馮晨起身道。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對麵《社會新聞》編輯部辦公室,辦公室裏,李士群正伏案在寫著什麼,馮晨進門便朗聲道:“士群兄,在寫什麼東西這麼認真啊。”
李士群抬起頭,見是馮晨和莫三強進來了,忙收起正寫著的稿子,隨手放進抽屜裏,笑著起身道:“是馮股長過來了,快請坐,我來給你們倒茶喝。”
“士群兄,不必了,馬上就下班了,趕緊收拾一下,晚上到愚園路綠波廊去,幫我陪陳主任喝上一杯。”馮晨邀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