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君知桃花眼微眯,寒光一閃而逝,殺意瞬間充斥整個胸膛。腳下一錯,一步跨出,一掌直擊君沐的麵門。
君沐沒有躲。因為他躲不開木君知的這一掌。他們之間修為的差距太大了!!!可是君沐也並不慌亂,就直直地站在那裏,似乎胸有成竹的樣子。
果然,木君知的一掌在君沐的麵前僅僅不足一寸的地方停住了。
“你是顧及我的身份嗎?”君沐嘲諷地笑道。這個笑是在嘲諷木君知,嘲諷她一教之主竟然不敢動一個在她眼中如同螻蟻的自己;這個笑也是在嘲諷自己,嘲諷那初時的心動;這個笑還是在嘲諷世間……
木君知臉色鐵青,握緊拳頭,忍下殺意,轉過身去,再次麵對著明月。木君知從懷中掏出一塊黑色的碎片,約莫巴掌大小,正是君沐從寧律行那裏獲得的碎片。木君知抬手向後一揚,扔給君沐,說道:“還給你的破爛!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竟然不能放須彌戒裏。”
君沐一摸身上,發現那塊碎片果然不見了。君沐知道這塊碎片的不凡,伸手去接。可是神識術察覺不到死物,就這樣碎片就砸在了君沐的臉上。
君沐的肉體羸弱,碎片又十分堅硬,這一下把君沐的鼻子都給打破了,鮮血流量出來。
君沐怒道:“木君知,你是故意的!”
木君知也沒有想到,自己隨手一扔,竟然砸到了君沐的臉,還打出了鼻血。木君知嘴上不肯輸,回道:“小祖,你的肉體有待提高啊,竟然還不如我一個小女子。”
“我肉身確實不強,但是哪裏不如你了!”君沐吼道。
“剛才你對我那麼粗暴,我都沒有被你弄傷,你這一下就流血了。你的肉體難道比我強嗎?”木君知故意把【那麼】和【粗暴】延長,讓君沐尷尬。
果然,君沐氣結,無言以對。最後思來想去隻來了一句,道:“告辭!”
隨著這一聲【告辭】,君沐便下了山。雖然現在還是晚上,可是對於君沐來說,白天晚上根本沒有區別。
在君沐走了幾步之後,木君知突然叫道:“你那幾個跟班被我殺了。幾個連自己的種族都要背叛的人,即使有再大的怨屈,也死不足惜。”
跟班?應該說的是韓湘,藍花顏,武溶月三人了。想到這三人君沐就忍不住自己的殺意。自己也沒有想要報之前的仇,他們竟然先對自己下黑手。
君沐不知道當中的緣由,木君知也不清楚,自然把一切都推到了韓湘三人身上。
待君沐離遠了之後,木君知才慢慢轉身,看向君沐離去的方向,久久凝望著。
之後又向著一個方向彎下身子,鞠了一躬,開口恭敬道:“見過仙尊。”
而木君知鞠躬的方向也出現一個穿著黑袍的寬大身影。正是君沐的師父——仙尊。
“怎麼?心中不滿我打斷你們兩個的柔情蜜意?還逼迫你們兩個分開?”仙尊身處高處,居高臨下地問道。
原來是因為仙尊給木君知傳音,讓她立即與君沐分開。可是當時君沐和木君知卿卿我我,怎麼可能分開?於是隻能如此了。不然木君知又不是董巧巧,怎麼會突然翻臉,不然以木君知的眼界怎麼會看不出碎片的不凡之處。
“不敢。”木君知麵無表情,語氣謙卑,可是總是有那麼幾分意思。
仙尊慢慢落到地上,向前幾步走到木君知的麵前,身子前傾,附在木君知的耳邊,輕聲說道:“是你的終歸還是你的,不是你的,也不要起任何念頭。”
木君知臉色漸沉,微微側頭,怒視仙尊。
仙尊看了她的眼神,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許久,對木君知說道:“你還真是不怕死啊。”
木君知陰惻一笑,說道:“我怕不怕死,仙尊可以來試試啊。”
“你?你現在還不該死,等你什麼時候該死了,我會來通知你的,合歡教教主。”
說完,仙尊的身影就消失了。
待仙尊離去之後,木君知突然冷笑了一聲,暗自嘀咕道:“仙尊啊仙尊,你難不成真的以為我會喜歡上一個無用的紈絝嗎?你的弟子又會喜歡我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嗎?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君沐,你可真夠卑鄙無恥的!竟然會用這種方式去……哼,男人果然夠賤!我隻是讓你體驗一下這種感覺罷了。我可沒有錯,不怪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