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脈也號了,針也紮了,你這捋胡子是什麼意思嘛,真急死人,“大夫,我爹究竟怎麼樣了嗎?”
“奇怪,太奇怪了,老朽行醫數十載從未遇到過胡員外這麼奇怪的脈象啊。”
“都這會兒了,您就別再感歎了,他究竟是個怎麼奇怪的脈象嘛。”大夫這性子真真是要急死胡璃了。
“一個人一種脈象,可不知為何,胡員外的脈象,時而虛軟無力,時而又急促有力,著實奇怪啊!恐怕老朽才疏學淺,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這是背起藥箱就要走的節奏啊。
“這……您是大夫,醫者父母心啊,您就不能想想辦法救救我爹嗎?”這可是臨安鎮上能找到的最後一個大夫了,說什麼也不能就這麼讓人走了。
看著胡璃就快掛在人家大夫身上了,淩閑看不下去了,上前把哭的淚人似的人兒摟在懷裏“璃兒,別這樣。”
“是啊,璃兒,胡大哥不是也懂醫術嗎,隻是吃過飯出去了,金軒已經去找了。”李若然真恨不得把他的璃兒摟住好好安慰。
慢慢冷靜下來的胡璃,將充滿希望的眼睛望向了李若然,“對了,還有大哥在呢,若然哥哥,我爹他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對,不會有事的,娘已經嚇得暈過去了,你要乖乖的,知道嗎?”這種時候淩閑也顧不得吃醋了。
“嗯,我會乖乖地等爹醒過來的。”胡璃雙目空洞無神,似是在安慰自己,乖乖坐在床邊,執起胡淵的手,默默地流淚。
淩閑、李若然看著這樣的胡璃都頗為不忍,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
突然一陣白影飄過,床邊已經多了個胡鶴軒,“爹他這是怎麼了。”
淩閑還在感歎道法高深,胡璃卻已似黃河決堤,“嗚嗚嗚……大夫都看不出來什麼毛病,大哥,嗚嗚嗚……你說怎麼辦呢?”
胡家大大小小對著最小的幺女都甚是寶貝,如今這樣鶴軒也是心疼地要死,“璃兒不哭啊,來,你先起來,讓大哥給爹號號脈。”輕輕把妹妹送到淩閑身邊,才做回床上。
隻見胡鶴軒伸出一手輕輕搭在胡淵手腕之上,另一隻手豎起二指屏氣運功,一道金黃色氣流沿著手臂慢慢流向胡淵周身。這是想一個漫長而又費神的過程,胡金軒趕回來時,胡鶴軒已經運功多時,連額頭都滲出了細汗。
眾人不敢打擾,隻能在一旁看著那額頭的細汗慢慢凝結成汗珠,沿著兩頰落下。胡鶴軒終於收了功法,“爹年輕的時候曾經穿越過雪山,寒氣入體,已達心肺,以前年輕吃幾副藥便可緩解症狀,隻是這些年來日漸年老體衰,致使氣血兩虛,恐不是一般藥物可以救治啊,除非……”
“除非什麼啊?大哥你到是快說啊?”胡璃又開始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