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歡喜露出馬腳再將他們捉出來。”
“若當真是……”目光微冷,慕容瑚冷笑道,“倒也是我們小看了他們,算是長個記性,不能再這樣小看別人。”
而被三個女人念叨的慕容瑚,海上的日常早已習慣,粗粗算起來……他來觀海關是一年呢還是兩年?
其實不論是一年還是兩年,觀海關的海軍在慕容瑚的訓練下,早已非吳下阿蒙。
那‘漂亮’得不可思議的戰船,哪怕是東瞻國也是往而興歎。
可是這樣的戰船才幾艘,還是耗費了巨大的人力物力造出來的。
能省著就省著,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動用。
現在,這幾艘戰船就是觀海關軍民的精神支柱,慕容瑚之所以讓耿大師等人拿出這幾艘對於他們來說是殘次品的戰船,就是為了激勵人心。
以及打壓康王在觀海關裏的動作。
觀海關的刺史,是康王妃的親人,算起來,康王妃還要喊觀海關刺史一聲堂叔。
在這個家族為紐帶的時空,慕容瑚是隻身一人前來觀海關,雖然他知道,他的作用就是牽製康王的強大,但是做‘馬前卒’也是有自己想法的。
不過康王不愧是康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慕容瑚拿出那幾艘戰船之後,他立刻就停止了動作,反而繼續和慕容瑚稱兄道弟起來。
眼睛發亮好像見到了紅果果的女人,嘴裏留著哈喇子,一點都沒有皇室王爺該有的儀態。
這樣的康王,慕容瑚眉頭一皺,他也裝作不在意和康王勾肩搭背,小心翼翼的拍著戰船和康王一起想象著未來的宏偉。
但是一轉身。
平允道,“主子。”
“調查出來了?”看著康王離開的背影,他左側是澎湃的大海,海浪打在岸上,並沒有多少的浪花。
“沒有。”平允黯然道。
慕容瑚眉頭一皺,但隨即又鬆開,他神色涼薄道,“原以為他真的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沒想到也是心有城府,是我小看了世人。”
平允沒有說話,他站在慕容瑚身後,聽著海浪聽著海風,等著慕容瑚的吩咐。
“京裏……可好?”
略有猶豫的問話,平允知道自家主子問得是誰。
和景國公府,每個月好幾封信,唯獨是和明寧縣主,每個月一封信解相思之苦,兩人隔得遠,有些話,信上又能寫幾句?
每次厚厚的一封信,是寫不盡的****,每到對方的生辰,苦思冥想隻想對方高興。
“縣主極好。”平允頓了頓,道,“不過近來京裏又有關於縣主的謠言。”
那一瞬,平允感受到自家主子素來內斂的氣勢,那樣磅礴浩大,隻是那麼一瞬,就讓他渾身大汗,已然是跪在地上。
“都說了些什麼。”慕容瑚問得平靜,可是平允知道自家主子話語裏已然是含了殺意。
“主子息怒,根據屬下調查,這些謠言是縣主的人散播出來的。”
雖然收斂了氣勢,可是慕容瑚周身的氣氛依舊不好,陰沉的讓人沉甸甸的不敢多話,但平允的話一出來,當真是風和日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