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外等了好久,李銘心和王醫生終於出來了。
“我們回學校吧。”李銘心經過樂韜身邊的時候說道,沒有停下腳步,聲音淡漠如水。
一路上,三人都沉默不語。從大榕樹的傳送門走出來,李銘心一言不發地往東前行。樂韜心一冷,寒著臉朝反方向走去,心裏倔強地想著,天底下有多少朋友也是這樣走散了,沒什麼好可惜的。
突然從背後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樂韜停下來,卻沒有回頭。
“樂韜你等等,我有話跟你說。”
聽出來是王醫生的聲音,樂韜不想開口,隻等在原地。
王醫生繼續說道:“你知道超人為什麼怕氪石嗎?”
這個問題勾起了一些樂韜的興趣,回過身來,對著王醫生搖頭表示不知。
“因為超人的能量來源是地球上的黃色太陽光,而氪石抵消掉了黃色陽光對超人的作用,令其失去超能力。”王醫生表情認真地看著樂韜,“我認為,你沒有察覺到時間靜止,有一種可能就是,周宇德把你和他之間的時空連接給斬斷了。我們超能力的來源是盛樹的果實,因為它能更大限度地開發人腦的潛能。而傳說中有一種用金晶石培育的花朵,能無形中對人腦產生抑製作用。這種東西我從來沒有見過,以為它隻是存在於傳聞之中,但是周宇德既然能把人們一直認為是無稽之談的腦電波分離變成現實,我想他能研製出那種東西也是有可能的,而且,我真心相信你不會騙我們,我看人從來是不會看走眼的。”
樂韜不禁聳然動容,這平時看起來總是拽拽的,似乎不怎麼把別人放眼裏的王醫生,竟是這般有情有意,此刻願意相信自己。
“你這段時間有收到別人給的,什麼特別的東西嗎?”
樂韜打開錢包,拿出那隻薄薄的香囊遞給王醫生,並大概和他說了一下之前在佛堂裏的遭遇。
王醫生接過來仔細查看了一遍,說道:“沒有錯了,問題出在這個香囊上,準確地說,是香囊裏麵的,用金晶石培育的荷花……或許此物確實能讓人清心寡欲,但是也會讓將它帶在身上的人失去所有的超能力,所以周宇德把時間靜止的時候,你沒有能夠發覺,我們著了周宇德的道了。”
王醫生把香囊還給樂韜,樂韜伸手想接過來,沒拿穩。看著掉落在地上的香囊,樂韜明白了:原來那次周宇德布下的局,並不隻是讓我到佛堂走個過場。周宇德了解我的心性,知道我會為佛法著迷,所以這個自己誦經祈福過的香囊一定會時刻戴在身上,而我也真是夠傻的,竟然從未加以懷疑……如此說起來李心父親的死,我還真的有無法推脫的責任啊……想到這裏,淚水控製不住湧上了樂韜的眼眶,自責,愧疚,難過,憤怒,懊悔充斥著他的內心……
王醫生也眼睛泛紅,安慰樂韜說:“不要把責任攬到你自己身上,我們都知道你盡力了。這香囊也還有別的用處,你讓我收著,有用,沒準周宇德這是作繭自縛,要是日後他落到了我們手裏,就別想再靠操縱時空間來逃脫了。”
樂韜看著王醫生把香囊撿起放入口袋,聽到他說香囊或許還能幫他們抓住周宇德,心裏稍微好受了些。
王醫生繼續說道:“李銘心剛才還告訴了我和喻尚,你們在夢境裏看見的事情。他以前對這些也不是很清楚。其實那不過是周宇德編造的夢境,並不是事實的全部,而且還有一些誤會……”
原來激進黨的上一任主席是陳楊的叔父,也是因為這個,陳楊才加入了冒險派激進黨,後來在叔父的舉薦下當上了主席。陳楊從小目睹冒險派和保守派的各種爭鬥,在心裏埋下了一個願望,就是將來冒險派能並入保守派,天界能和塵世攜手共進。他上台很長時間以來,都沒有針對塵世采取行動,這招致黨內許多不滿的聲音。迫於壓力,他才提出了一個讓塵世自我毀滅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