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慢慢的打開那扇沒全推開而硬實的門。輕輕的腳步聲伴著空氣的節奏。三個人一步一步緩慢的接近床前。上官凝天臉上的冷然瞬間變得十分柔和。他想上去觸摸她,但又害怕打擾到她的“休息”。最終放下了心裏的想法,站在床邊靜靜注視。聶煒則握住了冷蔚音柔軟的手,微笑。這個房間不是冷蔚音的,是距離冷蔚音原來的房間最遠的一間。他們害怕冷蔚音再次受到傷害,所以不敢冒險讓冷蔚音住原房間,隻能挑稍微偏僻的給她住。
白大褂最先進來,卻是最後才靠近冷蔚音的。看到他們兄弟兩的小心,他有些不以為然的誹謗。
“至於這麼小心翼翼。跟鬼一樣飄來飄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賊呢。”白衣大褂的他不以為意。表情無所也是。
“嗬,有我們如此的賊麼。你是賊的話還穿白衣?”上官凝天是妹控,上官凝言,也就是聶煒。他是家人控。不喜言語的凝天也是會反擊的。誰都不能詆毀,也不能有一點對她不利。
此刻,聶煒並不想插嘴。聶煒的腦海隻有一個念頭,妹妹快起來。聶煒的眼角流光洶湧。魔鬼正一步一步靠近,他的雙手冰冷。事實並沒有全盤托出。真相還遠遠不止今天這樣。為什麼卻已經犧牲了兩個人。他的心還是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那把刀還在一下一下的淩遲著他的心。
妹妹,記得你說:你累了。不想麵對。所以你跳進了海。那麼你知道我和薑哲有多累?醒來,好嗎。拜托,醒過來。
上官凝天沒有發現聶煒的不對勁。其實他也隻看到了聶煒的外表。他也沒多注意到聶煒的表情,因為他的外表很平靜,平靜的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也不怪上官凝天。因為聶煒內心的心理掙紮太多,執念也多,才在仇恨心理越陷越深。
“冼,什麼時候。我說正經的。”單手指向白衣大褂的冼。空氣的溫度逐漸冰冷。
聶煒冰冷的背影瞬間很像魔鬼。他背對他們站立,冷冷的質問後麵的人。
“哥,不知道。小瑩夢見的是什麼?是萬丈深淵裏麵的冰川。她困在裏麵出不來。”聶煒冷笑。眼睛充斥著深邃。完全像一個魔鬼。這時的聶煒才讓凝天發現不正常。
呼吸急促,麵色慘白。汗珠滲出。現在是深夜。淩晨2點。正是溫度急促下降的時刻,他……怎麼?
凝天快步靠近他,想用自己的蠻力將他禁錮。還來不及,就被聶煒打了一巴掌。然後推倒了。冼揚手就想劈下後腦勺。聶煒攔止了。
“行,不碰。煒,去休息吧。天亮在過來。順便和爸爸媽媽一起。”剛說完,聶煒又一次把凝天推到地上了。
“他這是心理承受的痛苦太大。利用瘋子的方式發泄。隻要你妹妹醒來就好了。你遠遠不了解你的弟弟和妹妹。也許他們承受的比你多。又也許你比他們要幸福。你覺得尹家沒了,事情就會結束。可他們不這麼認為。你不想深究,可是他們已經陷進去了。他們說是因為不信任才導致這種結果。可憐”冼看破的太多,當初他自己又何曾不是因為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