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真的?!尋兒,她,她,她懷孕了!這是真的嗎?我要當爹爹了?!”冷冥邪的雙手緊緊地抓住旻,臉上的神色也多了幾分喜悅,不過,這喜悅很快就被旻的下一句給終結了。
“的確,你是要當爹爹了。不過,你的娘子現在還在昏迷,如果她出現臉色慘白或者臉上有一絲黑線的話,可能就會馬上死去!”旻無情的說道。
而此時的冷冥邪的心情就像做過山車一般,一會兒攀上雲端,一會兒跌入深穀。不過不愧為邪尊,冷冥邪很快就鎮定下來。對著刹說道“查!給我徹查!”冷冥邪的“查”字咬得很重,那個字裏包含著太多的意思了。
“是!”刹說得更加冷峻,語氣中包含著太多太多的狠絕和嗜殺。
“我進去看看,你們誰也不要進來。”冷冥邪沉聲道,便獨自一人跨進門檻,然後把門關上。
當冷冥邪輕輕地坐在我的身邊的時候,他不再堅強了。他的雙眼此時早已被熱淚征服,那清澈而又帶著點鹽味的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滑了下來,那每一滴的淚水都是那麼的刻苦銘心。
“尋兒,你說過的,你要和我永遠在一起的!尋兒,你說過的,你說過我們以後會在一出鄉村裏生活,我們會有我們的孩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無憂無慮的。那好了,現在我們有孩子了,而且是雙胞胎,可,可你為什麼還不醒?你不能丟下我,也不能丟下孩子,你一定好活下去,活下去……”冷冥邪用低啞的嗓音對著沉睡的我呢喃道。
此時的冷冥邪就像一隻失去一生伴侶的孤狼一般,對著那浩瀚且悲涼的圓月哀號著,發泄著,流淚著……
而此時的我就像童話中那因為吃了毒蘋果而沉睡不醒的白雪公主那般,需要那王子的吻才能複蘇的白雪公主。
冷冥邪將他自己的右手慢慢地撫摸著我的臉頰,那雙手飽含著太多太多了。
“尋兒,你為什麼還不醒呢?為什麼?我不想成為那永遠見不到花的葉,不想的。不想的……”冷冥邪一邊撫摸著我的臉頰,一邊喃喃自語道。
此時我總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張網,一張無形的網。它永遠將我束縛著,不讓我動彈。此時的我多麼地無助。隻能獨自一人躲在幽暗的角落裏默默地,慢慢地舔幹那受傷而潺潺流血的傷口,雙眼的熱淚無法發泄,在幽暗的角落裏,隻有一盞孤燈陪伴著自己。
冷冥邪將還在沉睡的我摟在自己的懷裏,緊緊地摟著,就像我下一秒就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一樣。
過了許久,冷冥邪含住我的耳珠,輕聲細語地對著我說“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如果我再細心一點,再謹慎一點,是不是中毒的就不是你了呢?為什麼,為什麼我要這麼大意,害得小尋尋都不知道是生是死,都是我的錯,如果,如果……”可惜沒有如果!
此時客房被一層層陰霾籠罩著,看不見一絲光明,有的隻是永恒的恐懼,在這死寂般的黑夜裏肆意地笑著,不任時間的長短與否,有的隻是永恒的黑暗!
此時的殿外,一群的人都能夠感受到那裏麵悲嗆的氣息。
就在此時,刹出現了。
此時的刹臉上不再有往常的平靜,有的是滿滿的殺意。
刹輕輕的敲了敲門,在門外說了聲“尊主!”
冷冥邪此時抱著我靠著牆壁正沉沉地睡去,隻不過在睡覺的時候,他雙眼還在流著那令人悲傷欲絕的眼淚。
當冷冥邪聽見刹的喊聲。便睜開了雙眼。他的紫眸沒有了悲傷,有的是平靜,隻不過“暴風雨中的平靜永遠都是假象”這句話絕對隻真理名言。因為此時的冷冥邪就是這個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