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再次睜眼時,地點又換了,彼時她正躺在一張床上,她一個鯉魚打挺的坐了起來,摸了摸雙手,發現沒有針頭,這才舒了一口氣。
可,這地方怎麼這麼眼熟啊,這……這不是蔚在那臭小子的家麼!
她連滾帶爬的下了床,打著赤腳跑出了房間,方才再次送她歸西的男人正在廚房裏,一陣飯菜的清香鑽入了她微堵的鼻腔,他正背對著她,手臂上下運動,在案板上熟練地切著蔬菜。
蘇曉茴不知道該不該叫他,她害怕,下一秒他便會舉著菜刀再次要了她的命。
不知站了多久,蔚在終於發現了她,他對她溫柔一笑,接著,他目光下移,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她赤.裸的雙腳站在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他不由得蹙起了眉,放下了手中的活兒,大步向她走來,未等她反應過來便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蘇曉茴來不及反應,驚叫了一聲,順勢摟住了他的脖頸以防掉落。
被他牢牢的抱在懷裏,蘇曉茴的臉幾乎快貼上了他的,甚至,連她的毛細孔都可以感覺得到從他麵龐散發出來的溫度。她並不習慣與人這樣近距離的接觸,尤其是他。她不敢呼吸,待他將她放在沙發上時,她的臉已經被她憋得通紅。
見她無措的樣子,蔚在好笑的在她頭上揉了一把:“怎麼了,這幅樣子?”
蘇曉茴局促的別過頭,大口呼吸後扯謊說,她準備去報個遊泳班,剛才是在測試自己可以憋多長時間的氣。
蔚在將信將疑,又說她最近身體不好,報遊泳班的事還是暫且放下,等她身體好了,他親自教她。說罷,他起身進了廚房,端出了一盤又一盤可口的飯菜,難得的是,竟然都是她愛吃的。
蘇曉茴舉著筷子,覺得受寵若驚,她猶豫著夾了一條青菜放在嘴裏,咀嚼了又咀嚼,偷偷看了蔚在好幾眼,才將已經被她的牙齒磨成渣的青菜咽了下去。
感受到她閃爍的目光,蔚在為她添了些菜:“這些菜不合口味麼?”
蘇曉茴搖搖頭,麵對蔚在的盛情難卻,吃了一口他放在她碗裏的菜,思索再三,方才決定把心中的疑團問出口。她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鄭重其事道:“蔚在,你轉性了?今天怎麼對我這麼好?你不會在菜裏下了毒,又想把我害死吧?”
蔚在聽得一頭霧水,回說:“什麼下毒,什麼叫又害死,你在說什麼?”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又了然道,“恩,是還有點燒,你剛才是不是做夢了?夢裏我把你害死了?”
“是啊,不止一次,”蘇曉茴激動伸出兩根手指,“是兩次!”
蔚在無奈的笑,撥了撥她額前的發:“有你這樣的麼,居然把自己的男朋友想的那麼壞?”
男朋友?!
聽到這三個字,蘇曉茴的心都涼了,得,她這夢還真是做不完了。轉念一想,她居然會夢到蔚在變成了她的男朋友,唔,她也是蠻無恥的。
為了表明自己並不是光吃不做的,蘇曉茴主動請纓的要去洗碗,蔚在說她還在發燒,不適合碰涼水,蘇曉茴笑他沒常識,說:“我是有點發燒,又不是來大姨媽,再說了,就算來了大姨媽我也不怕,我蘇曉茴身體倍兒棒,碰了涼水也不會有啥不良反應。”說完,她便將桌上的碗筷收收好,端進廚房,放到了水池裏。
蘇曉茴打開了水龍頭,沒掌握好力度開大了,自來水瞬時噴的到處都是,她反應挺快,向後躲了幾步,但是仍有冰涼的水珠落在了她灼熱的皮膚上,這讓蘇曉茴硬生生的打了個哆嗦。
她狼狽的放下手中的抹布和洗潔精,手忙腳亂的想要去扭水龍頭,就在這時,她的身側忽然伸出了一隻手,搶在她之前關上了水。
“怎麼這麼不小心。”
蔚在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長臂一伸,取了她身前牆壁上掛著的塑膠手套,從她身後虛虛實實的半抱著她,抓起她的左手帶好了手套,之後,又抓起了她的另一隻手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