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靜與寧蓮蓉坐在堂上正說笑著,忽堂下丫頭又來報:“夫人,安國公府的魏夫人來了。”

連靜眼中閃過一絲不耐與厭煩,同樣,寧蓮蓉臉上也是不喜。連靜與寧蓮蓉初嫁入京城時,那位魏夫人沒少仗著自己出身世家,對她倆各種刁難,拐彎抹角的各種貶低與擠兌。連靜是雖有來頭但不能言說,對外公布的身份也隻是個家破人亡的孤兒,而寧蓮蓉則是出身商賈,自古重農輕商,商人所屬的社會階層太低,故即使寧蓮蓉的家教修養不比京城的人差,但還是被人瞧不起,各種貶低。

這邊丫頭剛剛通報,那邊那魏夫人帶著人持著賀禮便進來了。

盡管連靜再不耐煩她,但在禮數上卻不能怠慢她。連靜慢悠悠的起身,前去迎接。

那魏雅走進堂內,看著慢悠悠過來的連靜,倒也沒說什麼。隻是笑著上前,拉著連靜的手祝賀道:“恭喜連夫人,喜得麟兒。隻可惜是對姐兒,若是得了一對兒哥兒,那才是天大的喜啊!不過不要緊,你還年輕很,日後啊,還是有機會的。到那時候,姐姐再來喝你的喜酒。”

連靜把手從她手上拿開,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多謝姐姐吉言,到時候肯定會讓人去安國公府報喜,隻不過,卻不知到時候來的人還是不是姐姐了?”

寧蓮蓉同樣上前道:“確實是啊,魏姐姐,到時候恐怕想見你都見不到了啊!”

魏氏臉色微微發青,自己家裏的那些混賬事還是被這兩個人摸的一清二白。安榮那一氣之下說的休妻之言都被二人知道了,魏雅心裏惱急了,麵上卻也不敢顯漏一分半毫。

魏氏強笑道:“妹妹說的哪裏話,什麼叫怎會見不到我。倒是二位妹妹知道的倒是不少,我夫妻間的玩笑話,你們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連靜笑了笑:“姐姐可是冤枉我們了。我們二人之所以知道卻是因為那日安國公大人親口說的,卻不知安大人竟會將你們夫妻二人間的玩笑話說出來。可憐我們還當了真,真是該打該打。姐姐,可別往心裏去。”

寧蓮蓉也笑到道:“確實該打,我們二人在此給姐姐賠個不是。我們也是關心姐姐,姐姐可別怪我們啊!”

魏雅撐著笑道:“我怎麼怪兩位妹妹呢?畢竟你們也是一番好意。”

“唉,瞧我這記性。”連靜忽然道,“姐姐來了這麼一大會兒了,都還沒叫姐姐坐下。都怪我,光顧著和姐姐說話了。來來來,姐姐快請坐。”

魏雅坐到那,嘴角往上揚了揚,終究還是沒揚上去。

連靜與寧蓮蓉倒是相視一笑,什麼也沒說,坐回了原位。

坐在堂上,眾人又繼續聊了起來,該來的早就來了,不想來的,磨磨蹭蹭的還是來了。這廂眾人正聊著,那邊倒是又來了個不怎麼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