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邢言(1 / 1)

每個學校總有那麼一個地方被大家默默潛移成恐怖的禁地。第一中學的垃圾場就是這麼個地方,沒有人會公開、沒有人會警示你誰統治著這裏,但是一條堅固如鐵的規則就那麼存在著。他——邢言。

白塘跟李一銘說說笑笑,走了過來。趙佳樹遠遠望見這兩個女孩,屁顛屁顛跑去高二一班通知他,邢言要開始他的統治了。趙佳樹一腳踹翻了垃圾桶,一堂“教育課”開始了。

首先趙佳樹得意一笑“喲!看樣子,還有人不懂這一中的規矩啊!”緊接著旁邊一群小嘍囉迎合著他,其中為首的小弟像是有人給撐腰一樣,“樹哥,今年給她們點顏色看看,哈哈!哈哈!哈哈…咳…言哥!言哥好!”然後恭敬的轉向了垃圾場入口,隨後大家都有序的列隊恭迎。

“說過多少次了,這種例行的小兒科不要叫我,你們定就可以。”男孩的聲音沉穩的傳入眾人的耳朵,目光隨意的落在了白塘跟李一銘身上。

白塘望著垃圾桶正鬱悶的不知道怎麼辦,就發現幾乎一瞬間的功夫,此刻寬廣的垃圾場上由原先的幾十人竟然聚集了有四五百人。本是喧囂的垃圾場因為這位“言哥”的到來立刻安靜下來。白塘用餘光看了看一旁的一銘是否安好,她的“男性恐懼症”發作導致手心一直冒冷汗,希望一銘能幫她一把,可一銘似乎比她還嚴重,隻見李一銘臉色蒼白,嘴裏似乎一直念著“倒黴,倒黴”將頭深深地埋在胸前,完全看不見表情。然而邢言那輕聲的一句話似乎有魔力一般地傳入了每個人的耳朵。於是白塘用力攥了攥拳頭,鼓起勇氣緩緩抬起眼眸望向邢言。

邢言劍目星眉,皓齒朱唇,欣長高大,透過白色襯衫依稀可見他健碩的身材。但在白塘的腦海卻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他,隻是覺得他的身上沒有耀眼的光芒卻很神奇地可以霸占所有人的視線。不經意間的目光交叉,讓白塘感覺仿佛置身於冰冷的海水中一般。然而邢言首先移開了視線“就她吧。”簡約沉穩的話入耳後,白塘瞬間覺得天旋地轉……

迷迷糊糊中,白塘聞到濃濃的消毒水味道。醫務室裏趙佳樹對手下小弟說:“等她醒了,把頭發剃了,交代她這個學期的重要事項,……額,要不現在就把頭發剃了吧?醒來的女人太麻煩了!”趙佳樹不耐煩地揮揮手走掉了,留下正在“幫”白塘剃頭的小弟。

邢言是校籃球隊的隊長,因球技出眾無人不服。學校多項榮譽都是在他的帶領下拿下,因此其他學校不服找茬的人多不勝數,這樣的私下恩怨學校管不了也不願插手,於是就有了這群打抱不平的“邢言手下”,當然也有人純粹是為了打架鬥毆混入這個組織,最終“邢言的手下”成為了一個不明組織,隻要事情不過分邢言從不幹涉。而每個學期垃圾場的洗禮隻是為了找個人侍候邢言,比如拿書包、端茶倒水之類的,以此宣稱組織不可替代的位置。為了侍候的周全,這幫手下都會把每個學期去他們聚集地的第一個女生剃頭專門服侍邢言。雖然邢言表示過不要做這種幼稚的事,但是手下盛情難卻,他也就不再過問了。

白塘醒來後,搖了搖頭痛的腦袋,隻覺得整個頭都涼颼颼的,難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抬起手摸了摸頭,“頭發……頭發……頭發沒了……”她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緊接著又委屈又憤怒又軟弱的聽完小弟威脅的話語,躊躇著回到了教室。

回到教室後她安靜地坐在座位上回憶著那個凶神惡煞地,又有點臉色羞紅的小弟對她說的話,“醜女!聽好了!服侍我們言哥,要主動拿我們言哥的書包!言哥一個眼神就是口渴,言哥兩個眼神就要吃東西,言哥三個眼神就要安靜地休息!言哥的每句話都是神諭,都是有道理的!所以你要時刻做好筆記!還有!……記好啦!要是敢忘記了,哼!你就別想好好在這學校呆著了!”就這樣白塘眼睜睜地安安靜靜地看著小弟眼裏閃爍著崇拜尊敬的光彩慷慨激昂地演說了邢言的半本人生傳記和服侍注意事項,然後揮舞著拳頭離開。可白塘卻不知這個小弟如此激情澎湃是因為她漂亮的臉龐的緣故。原本遮住眼睛的齊劉海沒了露出了她炯炯有神的眼睛,自然上揚的嘴角配上她不高不矮的小巧鼻子讓她顯得有點天然呆卻又格外真誠,而清秀的眉毛正好讓她給人可愛的感覺儼然成漂亮。在漂亮的人麵前,誰不願意多表現表現自己呢?

李一銘看著呆呆坐在位子上的白塘,心裏很是過意不去,自己竟然忘記了垃圾場禁地這麼重要的事情,邢言應該沒對白塘怎麼樣吧?畢竟白塘暈倒以後邢言頭也沒抬地走了。雖然自己很沒義氣的跑了,唉……真是職業病害死人!李一銘捅了捅同桌白塘,打算道歉。白塘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轉過頭心有靈犀般對一銘做了個“沒事,我很好,沒關係。”的口型。然後兩個人會心的笑了。

這時,趙淑敏走了進來。

------題外話------

男孩是誰?猜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