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誇的開心,夫人掩麵又遞了一塊糕點給花生。`妹妹可真會說話。還不知道如何稱呼呢?`
`桂花生。`
`花妹妹,那你就稱我少夫人吧。今天來隻是想看看你,也順便問問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少夫人收回素手,雙眸清澈的看著桂花生。
本隻是詢問昨天的事,但問著問著,桂花生一直講到了剛進城被騙的時候。
少夫人聽完,麵色蕩起一抹憐惜,握著桂花生的手,關切的問。`真是一個可憐的人,彌城沒有什麼親人嗎?`
桂花生搖了搖頭。`沒有。`
`府中空房很多,我會跟仕仁說,讓你留下。`
`那怎麼好意思呢。`桂花生撓著腦袋,雖然是拒絕,但內心卻是無恥真的希望可以住下,畢竟自己無依無靠,又沒有銀兩,去哪裏住下來。
`妹妹就別推辭了,你出去了,又能去哪呢?彌城這麼大,什麼樣的人都有,難免你不會又被騙。`少夫人勸說道。
桂花生嘻嘻一笑,也不再推辭。`謝謝少夫人了。`
仔細看著少夫人,發覺對方鎖頸處有一道不長不短的疤痕,桂花生問道。`少夫人以前脖子受過傷嗎?`
此話一出,少夫人神色瞬間緊張,眼角一抹戾色,伸手情不自禁擋了擋傷疤,而後尷尬擠出笑容。`哦...以前出過意外。`
`意外。`完全沒察覺道少夫人的異樣,桂花生繼續問道。
`...`少夫人顯然不想提這個話題,許久不說話。
旁邊小米卻開口道。`這個疤是三年前留下的。`
`三年前?有發生過什麼事嗎?`桂花生完全沒有發現,此刻的少夫人,緊緊捏著拳頭,麵色的狠意被笑臉掩蓋,牙齒緊咬的表情。
小米點點頭,道。`三年前,少將迎娶少夫人的時候,山路上遇到一夥劫匪,劫了少夫人的轎子,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全國上下找了一個多月都沒任何線索,直到其中一個劫匪,在城中想變賣少夫人隨身首飾。才被官兵發覺,一路跟蹤,救出了少夫人,這疤就是那時留下的,當時的口子比這還大的多,好多禦醫一起醫治,才隻留下這麼點痕跡。這件事全國...`
`夠了,說的有點多了。`小米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被少夫人淩氣打斷到。
小米自知失言,立刻低下頭不再說話。
`原來少夫人還有這樣驚心動魄的經曆。`桂花生睜大雙眼道。
少夫人收回戾色,冷冷道。`都過去了。`又輕撇了一眼小米,語氣有些不悅道。`既然看到妹妹沒事,我就安心了,休息好了多出去逛逛,我就不多陪了。`
見少婦起身要離開。桂花生立刻也站了起來,扶著少夫人的手臂伴在少夫人。`怎麼才來這麼點時間就要走啊,多坐坐嘛。`
少夫人招了招手,`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就不多陪了。`
到了門口,桂花生放開少夫人。`那少夫人多謝你的糕點了。`
背著桂花生,少夫人橫眼似冰,一臉不悅,直直的走開。
路上正巧遇見要出門的淩仕仁,趕忙笑臉迎上。`夫君!`
淩仕仁聞聲回過頭,恭謙道。`夫人好。`
一個人對你越是客氣,說明他和你的距離就越遠。夫妻三年,眼前的人對待自己,還是如同陌生人般。聽到自己夫君對自己如此有禮,少夫人心裏猶如被刀絞一般難受。
`你跟我說話越來越客氣了,昨日為什麼又沒進房?`
淩仕仁淡淡道。`昨日還有些事忙,太晚不想打擾你。`
知道對方說的是借口,少夫人倒也習慣,一副默然的神情。`剛剛我去探望你昨夜帶來的女子了。`
`她醒了?`
`長得真是傾城容貌,隻怕沒那個男人不會心動。怪不得你昨夜不肯進屋。`
淩仕仁眼角一絲厭惡`你想多了。`
少夫人走到淩仕仁身後,輕撫他後背。`這麼多年我做錯了什麼,我進了淩府門三年,你都不曾和我同房?`
`...`淩仕仁不答,直直的站在原地。
見他這樣冷漠,少夫人放開手,輕哼一聲。`既然你對我這樣,我希望你對所有女人都一樣。不然我會恨死你。那個桂花生是一青樓女子,你是少將身份,不要因為紅塵女子,毀了自己聲譽。早點讓她離開淩府。`
`該怎麼做,我自然明白。現在朝政變動,我不想和你談這些無聊的瑣事。`說完,淩仕仁頭也不回的走開。
少夫人紅著眼眶,繃緊著身體微微輕顫,惡狠狠的望著淩仕仁的背影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