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滴血的方天畫戟落下,平平端著指向匈奴陣仗,緩緩掃過最前方的匈奴將領。
他的眼神冷峻,剛毅的臉上一片平靜,但卻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囂張跋扈。戟尖每指向一個匈奴將領都會帶給對方心驚肉跳的感覺,憑空升出恐懼。
如果匈奴自詡為一頭漠北蒼狼,那麼麵前的雷蕭就是一頭不知應該存在於哪裏的凶獸;如果匈奴認為自己足夠勇猛的話,那麼雷蕭便是凶狠。
冒頓是匈奴軍中極為勇猛的將領,天生神力無窮,在匈奴軍中得到尊敬。隻要他掠頭陣,永遠都不會讓人失望。可現在冒頓的無頭屍體靜靜的躺在那裏,人頭則離開軀體數十米,已被燕朝軍隊用一直長矛高高挑起。
這是匈奴軍從未嚐過的恥辱,更是一種打破底線的挑釁。
“唰”,匈奴軍中衝出一個身材魁梧將領,勒馬朝雷蕭衝來。
“嗷嗚!……”匈奴軍中爆發出淒厲的狼嚎,充滿野性,充滿讓人熱血沸騰的力量。
“漢狗,拿命……”
“嗤!”方天畫戟一閃,直直劈向衝來的匈奴將領脖頸,人頭衝天而起。
“定國候再斬一將!”耿彪向前抓住那顆人頭高高舉起,打馬回陣發出高吼聲:“定國候再斬一將,人頭在此!”
“吼!……”“吼!……”“吼!……”三軍將士發出衝天的高吼聲,直接將匈奴軍中還未落下的嗥叫聲壓製的無聲無息。
盧伯堯激動的口唇發抖,此時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麵如沉湖,胸有激雷,上將之才!上將之才!
在此斬殺一員匈奴大將的雷蕭依舊平舉滴血的方天畫戟,麵色平靜,眼光一一掃過匈奴將領。
體內的靈氣運轉的速度更加洶湧,那盞人燈已然褪去朦朧之色將整個昏黃暴漏出來,甚至輕輕跳動,似乎很快就能重燃人燈邁入一元之境。
他終於要能重點仙燈了。
“誰,能與我一戰。”雷蕭沉聲發問。
“我與你一戰!”匈奴軍再次衝出一員大將,掄起一柄巨大的斧頭向衝殺過來。
單手勒住韁繩的雷蕭不動不要,盯著向自己衝來的匈奴大將。在對方距離自己身前十米之際,鼓起胸膛深深吸了一口氣。
“吼!”狂暴無比的吼聲從雷蕭口中發出,直直衝向那名大將。
已然揮動巨斧的大將渾身狠狠一哆嗦,一股冰冷至極的感覺從後心升起,而後閃電般的席卷全身,讓他感到如墜冰窖,手足具皆酸軟,巨斧轟然落在地上。
方天畫戟平平至於他的身前,等待他的到來。
快速的衝擊下,匈奴大將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脖子從方天畫戟閃著血光的利刃上劃過,甚至掉落在地上的腦袋還眨了一下眼睛。胸腔的鮮血衝天而起,在戰馬停步之後,無頭的軀體才墜落下來。
“唰”,馬上的廖三衝過來,單手抓起人頭向己方陣前衝去,口裏發出吼聲:“定國候再斬一將!定國候再斬一將!人頭在此!”
激昂到極點的吼聲再次轟然發出,震得地麵都瑟瑟發抖。甚至連陣中的戰馬都不約而同的揚起前蹄,發出興奮的嘶鳴聲。鼓點狂風驟雨般的響起來,所有人都發出粗重的喘息聲,手中的兵刃開始不受控製的發出呻吟,似要飽嚐鮮血的味道。
張掖守備盧伯堯同樣也不例外,他握著長槍的手在發抖,眼中流淌下兩行熱淚:“我大燕得此一帥,足矣!足矣啊!……”
“誰,能與我一戰?”雷蕭的聲音變得高昂,盯著匈奴主帥。
匈奴主帥犀利的眼光開始閃躲,雷蕭充滿殺戮氣息的目光讓他呼吸困難,心生懼意。
“我與你一戰!”“我戰!”
兩名匈奴將領發出吼聲,一左一右向雷蕭衝殺過來。
看到兩個將領同時衝出,雷蕭也狠狠一夾馬腹向前衝去。
“殺!……”“殺!……”
喊殺聲從兩名將領口中發出,一槍一刀同時向馬背上的雷蕭劈砍過來。他們不信大燕朝會有如此驍勇的將領,不信匈奴會輸給手無縛雞之力的漢人。
就在刀槍從兩側殺過來的瞬間,雷蕭猛的向上竄起,左腳點了一下馬背躍到空中,方天畫戟在他張開的右臂下徹底伸展開來。當他的身體到達頂點之際,猛的旋轉一圈,右手的方天畫戟在身體的帶動下幾乎同時削向兩名匈奴將領的脖頸。
“嗤!”“嗤!”
鮮血飆射,人頭落地。
方大牛與孫謝元第一時間衝過將人頭抓在手中,衝向己方陣營狂呼:“定國候再斬兩將!定國候再斬兩將!人頭在此!”
鼓點已經奔騰到無法再快,將士們用吼道嘶啞的聲音為雷蕭歡騰。恥辱一掃而空,沒有任何一場仗比現在更讓人興奮了。殺,殺,將匈奴殺回去,收我陽關玉門關!
而此時的盧伯堯已經平靜下來,他仰天長呼:“定國候,真神仙啊!”
“定國候!真神仙!……”“定國候,真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