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滋味非常難受,當雷蕭醒來的時候還覺得腦袋暈乎乎的。但他睜開眼睛看到懷裏的人時,整個人愣住了:落落衣衫不整的被自己緊緊抱著,她的眼睛是閉上的,半邊完美的臉頰透著一抹山茶花一般的紅暈;鼻息急促,睫毛不受控製的忽閃著。
“我……我沒對你做什麼吧。”雷蕭覺得自己口幹舌燥,急忙鬆開摟著落落的雙臂。
被雷蕭鬆開的落落則急急忙忙從床上跳下來,滿麵羞澀的跑回自己的房間。
雷蕭的鼻間滿是蓮花的清香,他有些失神,努力回想昨天的事,卻怎麼都想不起來。不過從兩人的衣服來看應該沒做什麼,可這種程度了就算沒做什麼也等於什麼都做了。
“哥哥!”捏著一塊牛肉的小林熙蹦蹦跳跳的跑進來,神秘兮兮的瞪著雷蕭道:“你是不是要讓姐姐當小媳婦了?”
“胡說!”雷蕭臉色一本衝小丫頭說道:“沒有的事。”
“才不相信呢。”林熙撇撇小嘴很不相信的說道:“昨天晚上你就抱著姐姐不肯鬆手,肯定想讓姐姐給你當小媳婦。”
雷蕭拍拍腦袋,幹脆選擇沉默。昨天晚上的事他真的想不起來了,喝酒喝到那份上,腦袋整個都暈掉了。
“你娶姐姐當小媳婦好不好?”林熙眨巴著大眼睛,非常認真的說道:“姐姐雖然凶一點,可是很可憐的。”
凶?雷蕭倒從未覺得落落凶在哪裏,根本就是個溫柔似水的小女人。
“小家夥,這可不是你說怎樣就怎樣的。”雷蕭走下床,摸摸林熙的腦袋說道:“我還得去軍營,可能有一陣子不回來了,你在家乖乖聽話,不準惹是生非。”
“哦。”林熙嘟著小嘴點點頭,從小兜兜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羊皮紙遞給雷蕭說道:“這是一個老道士讓我給你的。”
羊皮紙上麵是一張地圖,一個紅點標注在群山之中,像是一張藏寶圖。
老道士……必然是那個葛道士,因為雷蕭隻認識這一個道士。
“他還說了什麼?”雷蕭問道。
林熙搖頭晃腦的學著葛道士的腔調說道:“做人難呀,不如為仙,無量天尊。”
說完之後,林熙咬了一口牛肉朝落落房間跑去。
“做人難,不如為仙……難道這個道士又看到什麼了嗎?”雷蕭搖頭笑笑,將羊皮紙收進懷裏。
羊皮紙上繪製的地圖雷蕭不知道是什麼,他也沒打算找到葛道士問個明白。這種高人如果不想被你找到的話,你無論如何都找不到,自己還得去軍營進行修煉。
麵對世俗界的人,以他現在的能力完全足夠,可麵對修仙者的話,他不堪一擊。而他的敵人就是修仙者,而且不是一般的修仙者。
若要自保必須修煉,若要保護好林熙與落落必須修煉,雷蕭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急迫過。陽炎遲早會找上門,隻是時間問題。
洗漱一番之後,雷蕭再次趕往軍營,依舊坐在校場,在所有人暗裏的譏笑嘲諷下進行自己的修煉。如此過了一周有餘,甚至沒有再回張掖城。
這種修煉雖然緩慢,但也非常有效果。隻是人燈依舊沒能點燃,真不知道究竟要什麼時候才能進入一元境。按照現在這種速度修煉怕是終生無望,他的筋脈盡失,徹底打破常規靈氣汲取桎梏,變得異常困難。
烽火關越來越緊張了,整個蒙上一層大戰在即的凝重與肅殺。似乎真的要開戰了,而且要進行的是一場大規模戰爭。
“參將大人,盧大人請您火速前往中軍營商討軍務。”廖三一路小跑的來到雷蕭跟前稟告。
“怎麼,終於要開戰了嗎?”雷蕭問道。
“是!”廖三點點頭,小聲說道:“大人,此次戰鬥非同小可,不善攻城戰的匈奴竟然進行約戰,依盧大人的脾氣怕是真的會接受約戰呀。”
“好,我知道了,咱們去吧。”雷蕭拍拍廖三的肩膀,立即趕往中軍營。
進入中軍營之後,裏麵已經坐滿軍官,各個一臉嚴肅,將中軍營的氣氛凝造的壓抑無比。
“這是匈奴約戰書。”盧伯堯將一封戰書扔在桌上,皺著眉頭道:“匈奴一向以騎兵為主,擅長平原開闊地形衝鋒作戰以及機動作戰。但現在卻下戰書進行正麵會戰,各位將軍怎麼看待?”
“大人!”一名將軍走出列抱拳道:“我們大可不比理睬匈奴約戰,隻要固守城池便可。匈奴不擅攻城戰,隻要拖到他們人疲馬乏自然會退兵。”
“大人!”另一個將軍走出來大聲道:“烽火關兩側乃山地,正麵之地未達到騎兵衝鋒環境,未嚐不可應約而戰。想我大燕朝連失玉門關、陽關之地,怎能固守不出?依末將之見,便該擺出陣型與其正麵廝殺,一壯我大燕之威,二則鼓舞我數萬將士之心,如若可能,一舉收複玉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