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酒就不必了,不知此處可有好玩的地方?”雷蕭問道。
“哎呀,大人您這可問到點子上了。”孫憂慮眉開眼笑道:“咱們張掖郡城最近開了家百花樓,裏麵的紅牌可都嬌滴滴的能捏出一把水。啊,對了,還有搜集來的胡姬,眼睛藍色的,皮膚白的像春雪……”
“還有胡姬?”雷蕭來了興趣,本來三皇子說要送自己幾個異域美婢,隻可惜自己走的太急。
“有有有,還是清倌人呢,打著卷的金發,嘿嘿……”孫有祿一臉的蕩漾,不自主的舔著嘴唇。
“那好,我們便去百花樓瞅瞅那打著卷的金發胡姬。”雷蕭拍拍孫有祿的肩膀,大步走出去。
百花樓的可謂是賓客滿座,絕大多數人都是衝著那碧眼金發的胡姬而去的。隻可惜雷蕭怎麼也沒看出這胡姬的金發是打著卷的,分明是一頭如瀑般的金色長發。這個暫且不說,單說胡姬的皮膚,雖然白皙無比,可卻顯得有些粗糙,摸上去手感並不是多好,讓雷蕭有些失望,不由的想起家裏落落那江南糯糯的口音,與那滑膩嬌柔的小手。
“侯爺,這個清倌人胡姬我已買下,讓她晚上,嘿嘿嘿……”
“砰”的一聲,包房的門被人一腳踹開,把郡守孫有祿嚇了一跳,抬頭看去,卻是一臉憤怒的張掖守備盧伯堯。
“盧大人。”孫有祿看到是盧伯堯,站起身笑了笑道:“下官正要請盧大人,卻不料盧大人竟然來了,實在是巧,巧,哈哈哈……”
盧伯堯的一張臉黑沉黑沉,眼睛裏噴出難以抑製的怒火。他到了雷蕭的參將府之後看他並不在,等候期間聽聞對方竟然跑到百花樓來廝混,哪裏還壓得住火氣。
“邊關戰事吃緊,我數萬兵士沙場生死血戰,吃不飽穿不暖,可你們卻留戀在這煙花之地風流快活,簡直是混蛋!我張掖郡屢遭匈奴騎兵劫掠,數以千計百姓流離失所,你們卻不管不顧,坐視不理,跟狗官有什麼區別?我大燕朝北臨金國,西接匈奴,內憂外患,你們不思報國報君,是為臣之道忠君之道嗎?”怒極的盧伯堯張口就是一頓破罵,根本不在乎彼此間同朝為官的同僚之情。
“嘩啦”一聲,盧伯堯衝過來一把掀翻酒桌怒道:“還有美酒,還有胡姬,好好好,不知這些銀兩又要從哪剝出!”
“盧伯堯!”孫有祿被罵的怒了,指著盧伯堯的鼻子說道:“行軍打仗那是你守備之事,我掌管張掖郡政務,卻也知為官之本分。定國候初來乍到,難道作為下官的不該一盡地主之誼?”
“哈哈哈……”怒極反笑的盧伯堯衝孫有祿道:“你想離開這張掖窮郡我不管,但你卻不能帶著我的參將來這煙花之地。孫乾言,告訴雷參將,戰時入這煙花之所該當何罪?”
“回大人,當斬!”盧伯堯身邊一名甲胄未除的將官大聲回答。
“雷參將該當何罪?”盧伯堯盯著雷蕭大聲問道。
“斬!”
“哼!”盧伯堯狠狠甩了下袖子,高聲道:“念雷參將初來乍到不熟軍法,暫不以軍規論處。明日寅時,雷參將便隨我入軍營,熟悉軍務,不得有誤!”
說完之後,盧伯堯轉身大步走出去,一點顏麵都未留。
“這這這……這個盧伯堯,簡直是想造反!”孫有祿氣的渾身發抖,高聲叫道:“連侯爺的麵子都不給留,還真當自己是個東西了!”
“嗬嗬,盧大人說的倒也不錯,隻是有些偏激了。”雷蕭笑笑,飲盡杯中酒。
這個盧伯堯倒是一名直言快語的將官,不過雷蕭感覺盧伯堯故意的成分居大,是要給自己這個逍遙侯爺一個下馬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