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武站在疾風軍駐紮的營地外,遠遠的望著這成群的帳篷,彷佛要將看透這距離的限製,找到殺父仇人譚名的位置。
連續幾天的跟蹤,終於讓陳武一行人大致摸清楚了疾風軍的巡邏換班時間。護衛隊的大致人數。從而找到一條可以順利潛入敵營的路線。陳武為了報殺父之仇,帶著武官的一幫兄弟,經過了一段嚴酷的刺殺訓練,將所學化作殺人的方法。
雖然內心極度地想直接衝入敵營,找到陳武將其碎屍萬段。但陳武還是控製這心情,靜靜地等待著,等著夜深人靜,等著敵人最困乏的時刻發起致命的襲擊。在這過程中,陳武心中的仇恨絲毫沒有減弱,反而每次想起那知曉父親戰死的消息時的場景,陳武都是充滿內疚,而這種內疚又全部轉變為對譚名的恨意。
陳姓本來就是南國大姓,而陳業這支是南國國都月理陳家的一個分支。他們這個分支幾代都生活在韓郡,在韓郡的地位也是舉足輕重的。陳家也主要是在軍事上有所建樹,所以大多子弟也都是從軍的。但到了陳武這代偏偏迷戀上了武功,從小便喜歡那些刀槍劍戟,各種兵器招數。本來這個從軍也並不矛盾,但陳武實在是喜歡武功,對戰爭和兵法毫無興趣。
陳業幾次勸說自己的兒子從軍,奈何陳武總是敷衍了事,繼續揮舞著自己的刀槍劍戟。最後陳業妥協了,想到其實從軍也沒有幾人可以善終,既然兒子那麼不願意從軍,索性讓兒子在韓城開了個武館,讓他自顧自的專研他的武功。
那日,陳武和往日一樣和武館的兄弟們切磋著。一個軍裝打扮的男子直接衝進武館大門,走到陳武麵前。陳武看著來人的裝束,攔住一旁想要動手的武館兄弟。
“請問有什麼事嗎?”陳武問道。
“你爹陳業在雲城戰死了。”那人毫無表情地說道。
“你說什麼!?”陳武一把抓起那人。
“你爹陳業在雲城戰死了。”同樣的話,仍舊是麵無表情。
陳武整個人怔住了,臉上都不知道要做出什麼表情。
“是誰殺了我的父親的?”過了好久,陳武才說出話來,聲音格外猙獰。
“疾風軍,譚名。”
之後那人就帶著陳武和他的一幫武館兄弟秘密訓練殺人之法。武功底子不錯的眾人很快熟悉地掌握了,陳武也無法再忍受殺父仇人還活在世上,便與兄弟們踏上殺譚名的旅程了。
夜格外的黑。
終於這個時刻到來了,陳武的兄弟迅速清理了外圍的崗哨。經過幾天的觀察,這些崗哨的規律早已被摸清,加上武力上的差距,陳武一行輕而易舉的潛入了營門,陳武知道他們一定要速戰速決,因為一旦被敵人發現異常,他們已經沒有機會刺殺譚名,而且他們會全軍覆沒。
陳武漸漸地靠近主營,周圍的巡查士兵也越來越密集,陳武發現已經無法不動聲色地繼續前進了,陳武有些猶豫,一邊是他的殺父之仇,一邊是聲旁一幫朝夕相處的兄弟的性命。如果是陳武一人潛入的話,他會毫無猶豫地往前殺去,但現在他的腳步卻遲遲不動。而這時任何時間的猶疑都會讓深入敵營的他們粉身碎骨。
“你我這一幫兄弟早已是生死共擔,出來時我們都做了準備。繼續吧!我們都不會猶豫的。”一旁的李義看出了陳武的猶豫。說完他就示意另一個人,兩人迅速清理了前方的兩個士兵,這時另外一個士兵正好從一旁巡查過來,發現了有人襲營,眾人來不起再去處理,那個士兵便叫出了“有刺客”。
陳武等人不再等待,徑直向著主營帳衝去。再迅速清理帳門前的護衛,陳武留下七八人守住營帳門,然後和李義,孫氣倆人闖了進去,陳武發現這時的譚名已經聽到了警示,套了件外衣手裏拿著寶劍正準備出營查看情況。
陳武三人很快和譚名戰至一塊,譚名雖然身經百戰,但是陳武三人武館出身,又經過殺手訓練。不到一會功夫,陳武連續幾劍都砍到了譚名身上,譚名且戰且退,奈何營帳就如此大小,譚名被逼入角落。
“陳世垣派你來殺我的?”譚名知道反抗是來不及了,想要用語言拖延些時間。
“殺你者,陳業之子!”陳武沒有多說一句話,將譚名一劍刺死。
這時正好有個北國的士兵衝了進來,陳武三人隻見那個士兵瘋了一樣的衝了過來。本想撤退的三人隻好迎戰。
陳武的大仇已報,沒人知道他們一行人還能否突圍出來,也許可能性不大,也許會有奇跡發生,又是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