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揚剛剛接過思卿鐲,賀寶就迫不及待地奪了去,敲敲打打大半天,也沒瞧出個究竟。
“夕仙子,看來咱倆此生無緣了。不過你也別傷心,若有來生,我定和你相守白頭。”賀寶大言不慚地嚷嚷,讓得在場眾人無不汗顔。
雲飛揚再次接過思卿鐲,剛要開始仔細觀察,心中頓時一跳。
隨著鐲子給人的溫潤感覺,通過手指傳遞到全身,眉心深處的茹茹之心竟然有了感應。
茹茹之心是魔晶也是場晶,它雖無魂場力波動,卻像是受到了某種誘惑,有魔法力躁動。
雲飛揚沒有用神識約束茹茹之心,而是讓魔法力任意遊走,並集中精神感受這絲異動。
魔法力如順勢而流的溪水,越聚越多,越來越急,順著身體脈絡湧向指尖,並借著思卿鐲噴發而出,竟然形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魔法火球。
“砰!”
火球在空氣中爆開,化作縷縷火焰,消弭在空氣中,找不到半點火星,而思卿鐲成了一穩定燃燒的火環,火焰不狂不燥,不泯不滅。
“魔法,火係魔法,那小子會魔法!”所有人驚呼。
夕琴也是花容失色,嬌唇微起,睫毛微顫,雙瞳剪水,如霧裏看花,直愣愣地看著雲飛揚,像是在追憶,說不清是驚是喜,是嗔是怒。
雲飛揚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立即收回魔法力,思卿鐲落回到掌中,又如先前那般,幽黑而古仆,沒有半點能量波動。
魂場無實形,魔法可實化,二者區別非常明顯,剛剛眾人看得清楚,火焰騰騰而起,散著龐大的光和熱,這絕對是魔法火焰。
不由分說,眾人霍然起身,向雲飛揚圍去。誅殺魔法妖邪,維護龕古浩土,這是深入到每一個魂場修士骨子裏的信仰。
賀寶看了看眾人,看了看雲飛揚,焦急地問道:“揚揚,揚揚,這……是怎麼一回事?”
蕭靈兒急得直跺腳,嬌俏的臉蛋,淚珠簌簌落下,癡癡地看著蕭逸仙問道:“哥哥,那真的是魔法麼?紫毛真的是魔法戰士?”
化連寅一身黃金鎧甲,姿容華貴,氣度不凡,正義凜然地喝道:“好個雲飛揚,你何時墮落魔法道,真是好大膽,竟還敢公開進行魔法挑釁!”
雲飛揚站起身來,卻並不把眾人的威逼當作一回事,得意洋洋地向夕琴揮著思卿鐲,嗬嗬笑道:“姬仙子,你說的話可算數?我是否可以和你相守到白頭?”
夕琴嫣然一笑,百媚叢生,像是真的找到了姻緣,雙頰飛霞,柔聲答道:“當然,當然算數!雲公子,夕琴絕不會負你,定和你相守到白頭!”
原本隻是為了裝逼而調侃,夕琴竟如此作答,雲飛揚也沒想到,心中半認真地感慨:好一個絕色女子,想不到還如此重情重義,我雲飛揚定不相負!
所有人都嚷嚷著除魔衛道,欲殺雲飛揚而後快,而這兩位卻還卿卿我我,山萌海誓。眾人看得一愣一愣的,不明所以,隻覺得心中怪怪得,說不清是婉惜還是吃醋。
化連辰輕搖玉扇,擋在夕琴身前,溫文爾雅地問道:“夕仙子,你絕代芳華,傾國傾城,當真要為一個魔法妖孽誤了終身?”
夕琴噗哧一笑,不似先前那樣清逸出塵,倒添了些許妖嬈嫵媚,如巫女出水,魅惑人心,嬌聲道:“雲郎,你不要怕,夕琴是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夕琴一聲“雲郎”,驚掉一地下巴,無人不汗顔,心中又酸又痛:這是怎麼了?一個冰清玉潔的聖女,遇著個男的,竟然瞬間淪落,有了些妖女的神韻。
僧者名正全身金光衍映,整個人光明磊落,正聲道:“諸位,請聽名正一言。雲飛揚剛剛所展現的,確實像是魔法。然而或許還有些我們不知道的隱秘,還請他說個明白,以免誤傷好人。化連寅化兄,萬三千萬兄,你們覺得呢?”
“哼!”化連寅一聲冷哼,表示同意。
萬三千嗬嗬笑著,上下打量了雲飛揚一番,歎道:“你小子可別真是魔法妖孽,我還想著和你做生意呢。”
名正、萬三千、化連寅三人統一了意見,其他眾人倒也配合,暫時停止了對雲飛揚聲討,靜等雲飛揚作出解釋。畢竟曾經的九嶽十聖子是魔法妖修,很難讓人相信。
雲飛揚不慌不忙地走近夕琴,將思卿鐲還給她,並試探性地碰了一下她的如蔥玉指。
夕琴並不躲避,大方地接過思卿鐲,素手轉換間,已將鐲子收起。
夕琴深深地看了雲飛揚一眼,明眸善睞,秋波蕩羨,柔聲安慰道:“雲郎,你能解釋就解釋,不能解釋也沒關係,夕琴會護著你的!”
這恩愛秀得呀,膩死眾人一片片……
雲飛揚也是如墜雲霧,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萬人仰慕的聖女,竟成了死心塌地維護小男人的小女人,在場眾人無不羨慕嫉妒恨,捶胸頓足,狼嚎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