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春風不度玉門關(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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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10月,紅軍三大方麵軍在會寧會師宣告了長征的結束,同月底,紅四方麵軍第五軍、第九軍及第三十軍奉命西渡黃河執行寧夏戰役計劃,11月10日,西渡黃河的部隊奉命整編為西路軍,11月底,紅軍主力進至永昌城,12月初,馬家軍總指揮馬步芳集結全部主力向永昌城進攻,敵軍主力在前敵指揮馬元海的率領下向永昌城的門戶十裏鋪發動了進攻,為掩護西路軍主力部隊突圍,紅三十軍八師奉命在十裏鋪一線阻擊敵人。紅八師三團在政委江羽新的指揮下與敵人展開了激烈的戰鬥,戰鬥進行的異常殘酷,雙方經一天激戰,均傷亡慘重。

距離戰場約三裏遠處,有幾件營帳,周圍站著不少和槍實彈的官兵,還有不少大車和吉普車,在一間帳篷頂上,豎立著數根天線,時不時有人手拿著電報進進出出,這便是馬家軍前敵指揮部。敵軍總指揮馬元海用右手拿著望遠鏡不斷遙望遠處的十裏鋪,旁邊則站著他的參謀長和幾個參謀,他們一邊拿著地圖,一邊在圖上畫著,時不時還互相交流幾句。

“誒,又退下來了。參謀長,這是第幾次攻擊失敗了?”馬元海問他的參謀長道。

“報告總座,第八次了。”他的參謀長回答道。

“參謀長,那咱們正麵的共軍到底有多少人?是哪支部隊?指揮官是誰?為什麼他們的戰鬥力如此強悍?”馬元海繼續問道。

“報告總座,這些我們都不得而知,因為迄今為止,我們還沒有捕獲過一個俘虜。”,他的參謀長麵帶愧相地回答道。

“什麼?竟有此等事?”馬元海疑惑地說道。

這時,一個手拿那文件夾的參謀匆匆從那個豎有天線的帳篷中向馬元海走來,待他走到馬元海麵前後,啪地一個立正,敬禮後說道:“報告總座,馬主席急電。”

馬元海放下望遠鏡,緩緩說道:“念吧。”。

那個拿電報的便打開了夾子念道;“據空軍偵察,共軍主力已進至臨澤附近的倪家營子,其先頭部隊已向高台發起進攻,現命你部務必不惜一切代價於天黑前突破當麵共軍之阻擊線向高台地區前進,否則軍法從事。”。

馬元海待他讀完後,拿過了電報掃了一眼,接著把它遞給了參謀長,並說道;“看來,馬主席這是急眼了。”

他的參謀長掃完電報後,也附和道;“是啊,‘寧折一萬兵,不損一寸土’,現在共軍都打到了高台,如果讓他們在那裏立住了根,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啊!”。

馬元海想了想,對他的參謀長說道;“參謀長,向蘭州發報,請求空軍支援,現在離天黑還有幾個小時,讓他們趕緊趁著還有光趕緊對共軍陣地轟炸一番,對了,再命令炮兵,對共軍陣地給我施行地毯式轟炸,命令部隊,等炮兵和空軍轟炸完畢後,以騎兵為先導,步兵緊隨,給我實行集團衝鋒,務必在天黑前拿下十裏鋪。”他一邊說,一邊有一個參謀在紙上記錄著,待他說完後,他的參謀長接過夾子,‘啪‘地一個立正;“我馬上去傳令。”,說罷,他轉身走了。

馬元海舉起望遠鏡,繼續遙望著十裏鋪。

很快,八架飛機便從蘭州機場飛到了十裏鋪並對陣地上展開了狂轟濫炸,而距離十裏鋪不遠的敵軍炮兵陣地上,數十門火炮一齊發射,不一會,便有數千發炮彈降落到了十裏鋪的紅軍陣地上。

轟炸足足持續了一個小時,敵軍才開始衝鋒,敵人衝鋒的套路是以騎兵為先導,步兵緊隨其後,采用集團式衝鋒,不一會,便有數百名騎兵背著馬刀,手拿著步槍開始了衝鋒,由於騎兵運動速度快,所以,很快他們便出現在了紅軍官兵的視野中。

陣地上的紅軍官兵異常沉著,他們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敵人的騎兵,一邊默念道‘五百、四百、三百’——師部有命令,由於激戰一天,所以彈藥奇缺,在不到步槍的有效射程內,誰也不準開火。所以,戰士們一邊盯著敵人,一邊在心裏默默計算著敵人的距離。

馬家軍的騎兵哪知道這些?他們隻是以為紅軍被剛才的炮擊和空軍的轟炸嚇破了膽,已不敢再戰。所以,他們異常爭先恐後,生怕被人落下,而他們沒想到的是,在他們進至距紅軍陣地兩百米的距離遠時,紅軍官兵突然開火了,一時間,紅軍陣地上的機槍、步槍紛紛向敵人開火,打出去的子彈如旋風般射向敵人,衝在前麵的敵人騎兵紛紛撲倒在地。

敵人的騎兵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打蒙了,他們一見前麵的同伴被打倒在地,後麵的人略顯遲疑,趁此機會,紅軍官兵又向敵人投了一批手榴彈,頓時,數千顆手榴彈在敵陣中炸響,敵人的騎兵被炸得血肉橫飛,死傷大部,而一部分沒死的,也趕緊勒住韁繩撤了回去。

馬元海一見騎兵失利,馬上命令步兵衝鋒,一時間,十裏鋪外圍黑壓壓地全是人,稠密的如螞蟻一般。

三團團長趙吉祥在指揮所裏用望遠鏡看著,隻見這茫茫戈壁灘上的敵人,稠密地如螞蟻一般,而戰士們,經數小時激戰,早已疲憊不堪。趙吉祥明白,從早上到現在,以一個團的兵力在彈藥奇缺地情況下牽製敵軍數萬人簡直就是一個奇跡,可是,隻要沒有方麵軍總部的命令,哪怕全團打得隻剩一個人了,也要堅守在陣地上,直到方麵軍主力到達倪家營子地區。

這時,一個約十七八歲的青年跑到了趙吉祥的麵前,隻見他一邊敬禮,一邊說道:“報告團長,特務連連長杜長元奉命前來報道。”

趙吉祥放下望遠鏡拍著杜長元的肩說道:“長元,來的好啊,我再多給你兩箱手榴彈,怎麼樣?能不能把敵軍的這次進攻打退?”。

杜長元‘啪‘地一個立正,敬了一個禮:“保證完成任務”,說罷,他便轉身跑向了自己的陣地。

趙吉祥看著杜長元遠去的背影想著;“特務連可是自己手裏的一張王牌,也是自己手裏唯一的一支預備隊了,多次在關鍵時刻扭轉戰局,那麼這次,他們能打退敵人的進攻嗎?”

特務連很快投入了戰鬥,由於紅軍陣地上了一支生力軍,所以敵人的進攻被暫時壓製住了,但是敵人依仗兵力充沛,很快又攻了上來,眼看陣地便要被突破,紅軍戰士紛紛躍出戰壕,與敵人展開了白刃格鬥。

趙吉祥在望遠鏡中看著戰士們英勇的身軀,不禁感歎道;“有如此戰士,即便任務再艱巨,那又算得了什麼呢?”,想到這,他忽然又發現有什麼不對,他慢慢放下望遠鏡,對剛從前沿趕回來的特務連通訊排長向振山說道:“振山啊,你看到江羽新江政委了嗎?”

向振山一邊拍打著身上的土,一邊回答道;“?嗨,別提了,政委跟著我們連上去了,這不,他讓我回來告訴你一聲”

趙吉祥大驚;“什麼?”。

這時,在兩軍短兵相接的戰場上,一個約二十歲的年輕人,身穿紅軍裝,頭戴五星帽,俊朗的臉上由於連日征戰而變得白一塊,黑一塊。隻見他右手拿著一柄刀柄為青色的長劍,眼神剛毅,在敵群中穿梭,所到之處,敵人盡被他殺倒,而劍上的劍佩也隨劍而動,不一會,他身上那由於被戰火而熏黑的衣服便濺滿了敵人的血,他那一塊白一塊黑的臉,也被濺上了血,可他的眼神依舊充滿了堅定與剛毅。而敵軍亦仿佛察覺到了這個對手不一般,於是便上來了五個人一起端著刺刀向他刺去,此時,隻見那個青年定睛一看,便舞劍迎敵而上,隻見他用劍向左擋開了一個人的刺刀,接著又揮劍向右輕輕一劃,便劃斷了右邊那個人的脖頸,繼而又向前飛起一腳,正中向他衝過來的一個人的胸膛,隨後,又揮劍刺下,但卻被兩把刺刀給交叉攔住了,這時,隻見他用劍輕輕一挑,便挑開了兩把刺刀,那兩個敵兵見狀一愣,卻不料就是這一愣的時間,他們二人便被那個青年齊刷刷地劃到脖頸了。

就在那個青年剛剛殺死那兩個敵兵的時候,一個敵兵端著刺刀從後麵向他刺來,眼看那個敵兵的刺刀就要插進他的後背時,‘叭’一聲清脆的槍響,那個青年急忙回過身來,隻見一個敵兵端著刺刀仰麵倒了下去,那個青年放眼過去,原來是趙吉祥開的槍。

“吉祥,你也上來了?”那個青年說道。

“怎麼,我不上來,我不上來你恐怕早已命喪九泉了。”,趙吉祥回應道。

“哈哈,能殺死我的人還沒生出來呢!”,那個青年大笑著說道。忽然他看到一個敵人端著刺刀從右側向趙吉祥刺來,:“吉祥,小心。”,那個青年一邊說著,一邊揮劍刺了上去,隻見他用力擋開了那個敵人的刺刀,接著又對那個敵人的脖頸一劃,便見那個敵人仰麵倒地了。

趙吉祥見狀,不禁誇讚起來;“政委,你的武功真是了得啊,恐怕,常山趙子龍也不過如此了。”

那個青年此時已經揮劍撲向了另一個敵兵,隻見他淡然一笑,說了一句“承蒙誇讚”後便又刺倒了一個敵人,而趙吉祥也把駁殼槍插進腰間,從地上撿起了一把大刀與敵人展開了搏鬥。

馬家軍雖然裝備精良,但是這種刺刀見紅的仗再好的裝備也無法發揮優勢,再加上他們從未經曆過這種架勢,所以不一會便被紅軍打的潰不成軍,向下逃竄。

而紅軍將士則奮起直追,一直將敵軍趕至距陣地約兩裏處才停止追擊並返回了戰壕。

在戰壕裏,趙吉祥對那個青年抱怨道;“我的江大政委啊,你怎麼上來了?你知不知道,你要出點什麼事,你讓我怎麼向軍部交代啊!”

那個青年正在擦著他的寶劍:“我說吉祥啊,能殺死我江羽新的人還沒生出來呢!你害怕啥呀!看給你嚇得”,說罷,他便哈哈大笑起來。這個青年便是紅軍八師政委江羽新。

趙吉祥回應道:“但願如此吧。”,接著他話鋒一轉,大聲責罵道;“你的警衛員邱劍鋒真是太不負責了,隻顧自己殺得痛快,把保護首長的責任都給忘到腦後去了。”,接著,他又環視了一下四周,疑惑地問道;“他人呢?”

這時,一個精壯漢子從人群中站了起來,他一邊揉眼睛,一邊睡眼朦朧地問道;“趙團長,你找我幹啥啊?”

趙吉祥看著邱劍鋒,無奈地說道:“沒事,保護好首長。”

邱劍鋒敬了一個禮:“是,保證完成任務。”,說罷,又躺下睡了起來。

趙吉祥無奈地搖了搖頭。

江羽新看著趙吉祥無奈的表情,笑了,隻見他把劍放入了青色的劍鞘,接著又把它圍在了腰間,一搭劍柄和劍尖的銅扣,“鐺”地一聲,那柄劍便圍在了江羽新的腰間,成了一條青色的腰帶。

趙吉祥見狀,便讚許道;“我說政委,你祖傳的這把清冰劍可真是一件寶物啊,上陣能殺敵,平時還能當腰帶用,真是一舉兩得啊!”

江羽新微微一笑:“那是啊,這劍柔韌至極,去鞘可做腰帶,鋒銳可斷金玉,雖不及大刀厚重,但削鐵如泥且便於攜帶,美中不足的是每次打完仗都得滿世界去找劍鞘。”,說到這,江羽新大笑了起來。

趙吉祥也跟著笑了起來。

這時,通訊排長向振山帶著一個參謀匆匆拿著一份電報走了過來,那個參謀一見江羽新便一個立正:“報告政委,總部急電。”,說罷,他便把電報交給了江羽新。

將與新快速地看完了電報,接著一邊把電報遞給趙吉祥,一邊說道:“方麵軍主力已經進抵臨高地區,總部命咱們撤退。”

趙吉祥接過電報看了看後,便對江羽新說道:“那政委,您帶主力撤退,我帶三營和特務連留下掩護。”

江羽新看了看趙吉祥,輕聲說了一句;“你帶主力撤,我掩護。”

趙吉祥一聽,馬上一口回絕到:“不行,你是師政委,於情於理都應該你帶主力走,而我是團長,應該留下掩護。”。

江羽新看著趙吉祥:“你小子還知道我是師政委,啊!既然知道,那還不帶著部隊走。”

趙吉祥連忙說道:“不行,你到部隊走,我掩護。”

江羽新看著趙吉祥問道:“趙吉祥,你說師政委和團長誰官大?”

趙吉祥一愣,無奈地回答道:“師政委官大。”

江羽新微微一笑;“那就執行命令吧!

趙吉祥無奈,隻得命令道;“三營和特務連留下,由江政委率領留下掩護,其餘人跟我撤退。”

江羽新滿意地看了看趙吉祥;“這就對了嘛!”

趙吉祥看著江羽新,欲言又止。

江羽新仿佛明白趙吉祥的心思,隻聽他輕聲說道:“放心吧,能打死我江羽新的子彈還沒造出來呢!”

趙吉祥一聽,便敬了一個禮,轉身去指揮部隊撤退了。

不一會,三團剩餘的數百官兵便撤下了陣地,而陣地上,隻剩下了江羽新和三營以及特務連的不足兩百名官兵。

江羽新坐在掩體外遙望著天空邊的一抹夕陽:“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這時,杜長元來到江羽新身旁:“報告政委,部隊已經準備好了,請指示。”

江羽新聽罷,便走進掩體,對杜長元說道:長元,咱們務必要頂到天黑,以掩護主力轉移,這可是相當於九死一生啊,所以務必跟戰士們講好,讓戰士們做好心理準備,明白嗎?”

杜長元一拍胸脯:“報告政委,我們早就作好了心理準備,拚一個夠本,拚倆我們還賺了一個。”

江羽新微微一笑;“這樣我就放心了,行了,你先去吧,我想看一會書。”,說罷,他從衣兜中取出了一本書翻看了起來。

杜長元敬了一個禮,轉身離去了。

不一會,敵軍的幾發炮彈便伴隨著‘嘶嘶’的響聲在陣地上炸響,“這是試射啊!看來敵人又要進攻了”。想到這,羽新猛然放下書並大聲招呼道;“同誌們,注意隱蔽,敵人就要進攻了。”話音未落,便有成群的炮彈落在了陣地上,有幾個戰士因為猝不及防而被炸得血肉橫飛,其餘的戰士則紛紛躲進掩體中的防炮洞以便躲避炮彈。這種防炮洞大的可容納十幾個人,小的僅可容納一人,對防備炮彈還算比較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