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珊小師妹,你好!”
單純的小師妹完全不知道男女之妨,熱情得讓人有些無奈,好不容易才招呼好她,蕭寒這才抬眼細看客廳裏的眾人。客廳不大,兩排桌椅次第而放,前前後後也不過十餘個客人,蕭寒發現,這些客人似乎都有些年輕?翩翩公子,婷婷佳人,俱是一臉驚奇地看著蕭寒一行人。
除了令狐衝和那個有一麵之緣的謝遜謝公子,蕭寒一個也不認識,呂不韋見蕭寒滿臉疑惑,連忙迎了上來,很是熱情地開口道,“狀元爺,這些都是長安的青年俊傑,你們要多多親近才好!——來來來,我來給你介紹介紹。”
說完他也不等蕭寒客氣,直接拉著他的手來到左邊首座的一個傾城佳人麵前,“這位小姐正是此次的東道主,天秀首徒海棠姑娘。海棠姑娘乃是九階玉笛離木,是這天秀一脈的大師姐!”
眼前的佳人一副公子打扮,一根簡單的白玉短笛盡顯儒雅,不施粉黛,舉手投足不俗氣,唇紅眉俏,一顰一笑皆灑脫。見蕭寒望來,她落落大方地站了起來便是抱拳行禮道:“海棠見過蕭公子!”
海棠?蕭寒心裏一緊,耳邊果然傳來幼薇有些驚訝的傳音,“蕭郎,是二妹!”
殺魁海棠!
誰能想到這個笑靨如花的美人,卻是個殺人如屠狗的狠辣角色?或許她輪回轉世,傳承還未覺醒,或許她演技高超,騙過了所有人——在眾人眼裏,她現在還隻是天秀山的大師姐,是個恰如海棠一般清高孤傲的美人。但蕭寒知道,按照劇本,她會變成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天嫉紅顏,曆史的悲劇會再一次上演。
想到這裏,蕭寒頗為感慨地看了她一眼,舉拳淡淡回禮道:“海棠姑娘,叨擾了!”
隻說叨擾,不談交情。不疏不離,不拒不親,蕭寒選擇了靜靜看戲。
接下來,這海棠姑娘便做了主人,引著蕭寒一一介紹客廳裏的眾人,大多是長安大閥世家的青年俊傑和天秀山的天才少年。蕭寒注意到,四大家族裏,房家蕭家不見蹤跡,炎無雙就在自己身邊陪伴,柳飄絮剛才也見過。他滿臉苦笑,瞬間就猜透了那些世家的想法:不願得罪巨子令,又看不上蕭寒這個“格物大師”,所以就派些小輩湊份,兩全其美,不是嗎?
若不是和自己有些關係,怕是炎無雙和柳飄絮也不會出現在這裏吧?實力不夠,上位者當然可以明目張膽地欺負你,這是這個實力為尊的東土大陸的法則,蕭寒早就體會到了,自然不會惱怒。相反,他還有些想笑,今天過去,不知道那些豪門大家會不會後悔?不論功夫,不談文采,就憑這來自於二十一世紀的格物手段,他還不能折服這些土著麼!
“蕭公子,這位是謝遜,九城兵馬司謝將軍的大公子!”
海棠落落大方,介紹客人隻說身份,不談喜惡,倒也心思玲瓏得很。謝遜卻是不領情,冷冷一哼也不客套,扭頭看也不看蕭寒一眼,弄得海棠尷尬異常。眼看東道主眉頭緊蹙,臉色不好看了,蕭寒趕緊抱拳,點頭算是回了禮,總算化解了這場尷尬。他倒不是軟骨頭沒有脾氣,隻是不願意在這些小事上糾纏,謝遜、金發、脾氣執拗……一切的一切都直指了一個結論:金毛獅王!——妖族的家夥做了鸞鳳帝國的將軍,很有意思,不是嗎?
示敵以弱,蕭寒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那些所謂的青年俊傑滿臉譏笑,他也沒有放在心上:反正他現在表演的便是一個柔弱書生,不是麼?用不了幾天,就不知道是誰笑誰了。
正想著,一個突兀的聲音傳來,“蕭公子,我這兄弟莽撞了,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抬頭望去,一個花府公子滿臉微笑,正舉拳朝蕭寒行禮,“在下趙無極,代謝遜向蕭公子賠禮了!”
趙無極?蕭寒有些疑惑地看了這華服公子一眼,淡淡開口道,“趙公子客氣了,你可是這嶽麓書院的才子?”
剛才海棠哪方介紹,蕭寒便知道這客廳座次是按照勢力劃分的:左邊乃是長安各方勢力的年輕俊傑,右邊就是通天宗各個山門的天才弟子。這趙無極身邊的幾個少年俱是書生打扮,正是嶽麓山院的才子,蕭寒才故意這麼一問。他當然不會傻到以為這華服公子是什麼書生秀才,一個讀書人,值得金毛獅王隱姓埋名巴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