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二夫人(1 / 2)

那個叫瑾兒的小丫頭,端著托盤從廚房快步走向流蘇閣。

見一個穿著赤紅色彈花暗紋錦服,梳著靈蛇髻,扭著水蛇腰,頭上珠光寶氣的插著許多首飾,就像一個珠寶架子,對,珠寶架子,瑾兒歪著頭想了一會,找出這麼一個詞來形容這位二夫人,再看臉上,長的還不錯,打著京城裏最好的胭脂鋪脂粉樓裏所做的胭脂,厚厚的一層,就怕別人不知道她是用得起似的,眼裏散發出三分嫵媚,七分狠戾。

瑾兒連忙將手中的托盤放在長廊邊上的欄杆上,然後跪下行禮:“見過二夫人。”低著頭嘴角一撇,什麼二夫人,不就是個侍妾麼,青樓妓子一個,還整天趾高氣揚的,對了,小姐的毒有可能就是她下得,因為這位二夫人經常欺負小姐,每次她到流蘇閣就沒好事,不是把小姐打一鞭子就是把小姐掐一把,要不就是潑一腦袋冷水,小姐癡傻什麼都不懂,也不可能告訴相爺,自己隻是小小的奴婢,說的話無足輕重,而且相爺又沒問,自個兒去說,不是找死麼。

“喲,這不是小姐的侍婢瑾兒麼,這是去哪了?你家小姐快死的人了,看你可憐,以後沒主子可靠,怕是要去那浣衣房做工吧?不如,跟著二夫人我,怎麼樣?”一張嘴,聲音糯糯的挺好聽,可是,說出的卻是尖酸刻薄的話。

瑾兒低著頭恭敬地說道:“回二夫人,瑾兒給大小姐煎了藥,這會子要趕回流蘇閣,服侍小姐喝了這湯藥。”小姐已經好了,也不傻了,以後看你們誰還敢欺負我家主子。

“你說什麼?那傻子醒了?還喝藥?”那二夫人一臉憤怒,不是說無藥可救嗎,那幾個大夫都這麼說的啊,怎麼會醒了?

“回二夫人的話,小姐醒了,鄭禦醫說喝了這藥便會把餘毒清幹淨。”瑾兒很是得意的說道,語氣裏閃著輕快。

二夫人見那丫頭一臉的喜形於色,心中惱怒,飛起一腳,踢在那毫無防備的瑾兒身上,踢的她滾出好遠,惱怒地開口道:“你這賤人,滾開,擋了我的路,找死。”、

瑾兒忍著疼,爬了起來,跪在原地嘴中求饒:“奴婢該死…。奴婢該死……二夫人請過……”不是她拉著自己說要收了自己當侍婢嗎,怎麼又說當了他的路?…。仔細一琢磨,心中了然,原來,這二夫人是聽了小姐無礙,心中惱怒,拿了自己當出氣筒。唉…。心中歎息,當奴才的就是受了氣也無處可訴啊,見那二夫人已走遠,方才起身,拿了托盤快步向流蘇閣走去…。

流蘇閣內

“小姐,小姐,起來喝藥了。”瑾兒見葉詩雅睡著了本不忍心叫她,但是看著湯藥快要涼了,記得娘親說過,藥冷了喝了效果不好,便輕聲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