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臉色一變,勉強熬住,“東皇陛下說笑了,自然是嚴懲不貸,不過這層雲仙君已經死了,不知東皇陛下覺得該如何發落才好?”既然你不滿意,那你就自己說個主意出來吧。
林海冷笑道:“如此齷齪之輩,留在世間有何用途,形神俱滅最好。”
玉帝勉強笑道:“既然東君已然開口,那便依東君所言。”手一鬆,便將層雲的元神又送了回去,層雲驚懼交加,嘶聲叫道:“陛下,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隻是現在這境況,玉帝哪裏還敢庇護他,手都不顫一下的就將層雲的元神推了出來。
林海淡淡一笑,手指一彈,一道銀光射向層雲仙君的元神,眾人隻聽得嗤的一聲輕響,層雲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他的元神化為一股白煙,就此灰飛煙滅。
仙界諸人縮在一邊,一個個噤若寒蟬,都說禍害遺萬年,真乃亙古不移的真理啊,這東皇怎麼就老是死不了呢?!每次都是以為他死了,咱們可以鬆口氣了,然後這禍害定然就會比以前還要囂張的跳出來,打你個措手不及。奶奶的,以後誰要敢敢跟老子說東皇死了,老子一定先請他去輪回台嚐嚐死是什麼滋味的。
賈敏一抬手,一盞燈飄了過去,冷笑道:“昊天,這個才是重頭戲,你怎麼說?”
玉帝將燈接在手中,神念掃過,差點兒沒當場就將那燈扔出手去。這群混蛋,就不知道消停一下,看來不將這天庭折騰垮了,他們是不會甘心的。
林海冷冷的道:“昊天,小女中了火德星君的毒手,差點兒成為廢人,此事你須得跟我夫婦一個交代。”昊天,你看看,你的手下背著你都幹了些什麼?你這玉帝當得也忒悲催了些。
玉帝驚怒交加,隻覺手中那盞燈燙手之極,恨不得將火德星君自內抽出來砍成肉泥,通通扔到妖界去以息女媧與東皇之怒。這次這個梁子卻結得大了,隻怕那青帝現在生死不知,不然這倆人如何會發這麼大的火氣,連靈霄寶殿都給拆了。深吸了口氣,勉強笑道:“二位,說句不怕丟人的話,朕並不知道此事。”丟人就丟吧,總比丟命強吧。
賈敏咆哮,“什麼?昊天,你在開玩笑嗎?這天界難道不是你在統管?”
玉帝渾身一顫,好不容易才頂住賈敏的威壓,沒有趴到地上去,掙紮道:“娘娘,陛下,我的處境你們一向清楚,坦率的說,這倆位我根本就無力號令他們。”女媧娘娘,東皇陛下,你們便是用腳指頭想也應該知道,這事兒不是我這傀儡能謀劃的,畢竟那可是一個半聖,一個準聖啊。他們除非腦子進水了,才會來聽我的呢。玉帝不是傻的,他心知肚明,這件事,如果不是自己那兩位師兄謀劃的,便是自己那位尊敬的老師的意思。至於通天,那位早就被拔了毒牙了,雖然火德名義上是他的弟子,隻怕也是被人利用了。一個蠢蛋,羊肉沒吃著,還弄了自己一身騷,玉帝忍不住將火德星君咒罵了千萬遍。
賈敏冷笑道:“算了,我也懶得聽你們推來推去了,當我是傻子麼,既然找不到該負責任的人,那我便找你們的師傅算賬。”你們敢這麼搗蛋,沒有那位道祖大人的指使,我量你昊天也沒那麼大的膽子。
林海抬手一劃,頓時空間裂開一個大洞,慢條斯理的道:“扶搖,你跟他們鬧什麼,他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咱們最好還是去找那個始作俑者算賬比較省事,免得被人當皮球踢。”
賈敏“哼”了一聲,冷冷的道:“昊天,這筆賬咱們暫且記下,等老娘得了空再來跟你慢慢算。”
玉帝剛剛一鬆的心頓時又緊緊繃起,勉強笑道:“娘娘,你誤會了罷,在下都說了不知此事了。”
賈敏冷笑一聲,“昊天,火德不是我的手下罷?”一甩袖子,徑自飛進那洞口,直追林海去了。
玉帝兩腿一軟,一跤跌進寶座裏,拍案怒道:“快去查,當初究竟是誰推薦的層雲這個混賬東西?”
……
紫霄宮,正在打坐的鴻鈞突然覺得一陣心驚肉跳,出什麼事了?連忙掐算,隻掐指算了半天,卻還是什麼頭緒都沒有,鴻鈞低低詛咒了一聲,這該死的魔劫,天機紊亂,他也無法。
還沒他想明白,便聽得轟的一聲,一陣天搖地動,鴻鈞被震的直接從蒲團上跳了起來,出什麼事了?難道魔祖打上門來了?
外麵傳來一個女子怒氣衝衝的聲氣,“鴻鈞,你個老混蛋給我滾出來。”
鴻鈞活了這麼久,何時被人指著鼻子如此罵過,勃然大怒,衣袖一拂,起在半空,隻是剛一看清來人,他頓時心裏就咯噔一下,第一個念頭便是掉頭就走。隻是出都出來了,以他的身份,也不好意思就這麼回去,不然隻怕外麵就要傳他懼怕女媧娘娘了。強忍心中火氣,鴻鈞拱手溫言道:“不知娘娘駕到,在下有失遠迎了。”
賈敏冷笑:“道祖大人,你這禮我可當不起。”
林海一拉賈敏,悠然道:“道祖大人,在下夫婦此來,是有一事不解,想向道祖大人請教請教的。”
林海一張嘴,鴻鈞便覺得自己的眼皮跳了倆跳,這隻死烏鴉絕不會有什麼好事找到自己名下的,心下提高警惕,含笑道:“東皇何出此言?”
林海冷冷的道:“我記得當年與天道大人還有道祖有約,道祖不能去人界找慕容氏一族的麻煩,卻不知道下界的幾年天災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