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流年感慨一大坨(1 / 2)

我的朋友都叫我老二,當然,你不要多想,我在大學宿舍裏年齡排行第二,所以別人都叫我老二。

我記事跟大多數人一樣,大約是在我五六歲的時候,那時是1997年,國家正值平穩發展階段。由於我出生在農村,所以我的小名叫狗子。

小時候的我也有一些問題,比如我是從哪裏來的。四五歲的我經常問我媽媽:“媽媽,我是從哪兒來的呢?”

媽媽思考了一會兒,對我說到:“你是路邊撿來的。當時發現你在一個小筐子裏。”

每當我繼續追問下去,我媽總是刻意回避,當然,長大以後的我才知道,我的確是我媽親生的,隻不過她沒辦法向我解釋我是怎麼出生的罷了。

六歲以前的記憶就像被時光老人給抹去了,即使使勁地思考,我也想不起來六歲之前發生過什麼事兒。

我記得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大事,便是搬家。

我爺爺有四個孩子,一個小女兒,也就是我的姑姑,三個小男孩,也就是我大爺,二大爺,還有我爸。我爸排行老三,是三個孩子中最小的一個。

時光回到我六歲那年,我們村裏有一口大水池,在距離水池不遠的地方,隻見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著,他們有的抬著桌子,有的拉著櫃子,還有的拿著枕頭,床墊。

二十幾個人拍成一條長蛇狀,他們正把我家的東西搬往另一個地方,我則夾雜在人群中間,一會兒跑過來,一會兒跑過去,不時和同齡的孩子打鬧著。

搬完了家,我爸媽又給我張羅著交朋友,對於朋友,六歲的我並不知道朋友是什麼概念,隻是覺得交朋友那天很熱鬧,門口街上放著炮仗,大人帶著小孩一起聚在我家的堂屋裏,喝著酒吃著菜。

結拜朋友那天,我和我的堂哥一起玩著沙子,手裏還拿著幾個玩具車,我往玩具車的後兜裏裝沙子,我堂哥正拿著雙手刨沙。

我們兩個一邊玩耍,一邊聽著人群裏嘻嘻哈哈的笑聲,不時還傳來炮仗聲,嚇得我和堂哥捂著耳朵。

秋日的黃昏,我家院子裏長著兩顆樹,一棵樹是蘋果樹,另一顆也是葫蘆樹。

蘋果樹下麵,我正在鼓搗著我爸剛買回家裏來的自行車,我轉動著車軲轆,我奶奶在旁邊做著針線活。

突然,我使勁把車軲轆給瘋狂地轉起來,我剛要往車軲轆裏伸手,我奶奶連忙喊到:“狗子!不要伸手!”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我的手剛碰到車軲轆,整個自行車便朝著我砸來!我躲不及就被自行車給壓著了。

我大哭著,我的奶奶急忙用嘴給我嘬,我的手指感覺麻木起來。

過了幾天,我的手指流膿,我奶奶讓我注意點,這幾天千萬不要洗手!

我八歲那會兒,不知道什麼叫育紅班,我媽帶著我去當地的學校報名,我哭著喊著不要上學,不要離開家!

育紅班一共上一年,分為兩學期。當時學校的條件不算很好,整個村子的小孩加在一起還不到60人,育紅班分為兩個班,我在一班,我堂哥在二班。

育紅班教室是兩間特別普通的平房,就坐落在學校的校門口,一進門左拐就到了。

當時的第一堂課,教室裏到處都是小孩們的打鬧聲,我坐在第四排的靠窗戶旁,我的同桌和我一樣,不怎麼愛說話。

育紅班一共有兩位女老師,一位教數學,一位教語文,教語文的女老師大概有三十幾歲,看上去還很年輕,教我們數學的是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婦女,她的臉上看不見一絲笑意。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育紅班的語文老師比數學老師和藹多了!語文老師講的課有說有笑,而數學老師經常擺著一副嚴肅的麵孔。

當我看到我人生中的第一本課本,我是既欣喜又好奇!緊接著有第二本,第三本,當時的課本封麵畫著好看的畫,書本裏麵有插圖和拚音,以及很少的簡單漢字。

後來我才反應過來,那是語文課本,數學課本當然也有插圖,隻不過數學課本讓我想到了嚴厲的數學老師。

和大多數孩子一樣,上育紅班的我最盼望的事就是下課,放學和放假。

每次下課鈴響起時,同齡的孩子歡快的跑出教室,在教室外瘋跑著,有的幾個孩子相互打鬧著,而我則會看著他們,有時隻會在座位上和前後桌聊聊天兒。

育紅班一般是早上八點上課,上午十一點放學,下午三點上課,下午四點多放學,周六周日一般都放假。

一到放學我便很快回家,然後打開電視看動畫片,等著媽媽給我煮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