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想通了些事。”南宮晤含糊不清地開口,我雖是聽了個大概,卻並不肯定,於是複問一句,“你說什麼?”
南宮晤站在原地,不消片刻抬起胳膊將我向一旁撞開一步去,“吵死了,我回去了。”
那傻子甩來一句話後便要離開,我卻伸手拉住他的袖袂,他回眸望我一眼,我學著他的模樣同他傻笑,“走,去你的祈澤宮,我去看看那隻鸚鵡好不好。”
“你要叫它名字,它叫若非,你若不叫,我便再讓它啄你!”南宮晤眼尾一挑,認真地威脅著。
我將眸子一斜,無奈應他一聲,“是。”
“若非翅膀叫你打壞了,小遊子說要天天給它換藥才可。”南宮晤一邊同我說著,一邊已是領著我走向他的祈澤宮。
我提著繁縟的裙擺跟在他身後,“是。”
按理說,皇子被封王後,皇帝便會賜予府邸,之後他們便會自宮中搬出去,在晏國,尚是皇子的灝南如此,在祁國,阿承亦是如此,可偏這個禮賢王,因了整日癡癡傻傻,昏君雖賜了府邸,卻也允了他常年住在宮中,加之皇後同樣應允,他便更無所忌憚地整日橫行於宮中了。
聽身邊的婢子說,這南宮晤絕不叫人省心,他身邊的奴才沒一個少受他的欺負,整日花樣不斷地整人便也罷了,可偏巧捉弄了其他的主子後還裝傻充愣,因了昏君待他極好,以至於那些被捉弄過的主子敢怒不敢言,隻能拿了他身邊的奴才出氣。
可一聽自己的奴才被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欺負,南宮晤立時還以教訓,可如此結果,便是又多連累了一幫子奴才。
“那是你犯的錯,你要負責將若非的傷治好!”
“好。”我滿口答應。
“答應地那麼爽快,你該不是還在嫉恨若非摔了那塊玉吧?”
“沒有。”
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隻不過,母親的血玉怕是再修複不好了,倘若永遠那麼裂成兩塊,看著,依然會覺著心疼。
“若非喜歡吃蟲子,稍後我們抓蟲子去。”
“若非喜歡吃蟲子?你騙誰啊!”
“你不傻啊?”
“你才傻!”
我沒好氣地回他一句。
“若妃娘娘,棲鳳殿來人,說皇後娘娘讓您過去一趟。”
我正跟著南宮晤往外頭跑,卻聽得一名侍婢小跑過來通稟。
棲鳳殿?皇後?
我佇立原地望向中宮方向。
她在我搬入昭陽殿的十餘日後,終是忍無可忍了嗎?
原以為她一直沒所動靜,可以忍更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