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遠驚出一身冷汗,連忙過去捂住貔貅的大嘴,看了看四周,還好沒有人在,“老混賬,你是不是想鬧出事啊!”
“瞧你小子那點出息,做賊心虛的,不就是養了兩朵花嗎,有什麼害怕的。”貔貅甩開葉遠的手,鄙夷的看著他。
“什麼養了兩朵花?”突然,老爺子從內堂出來,疑惑的問道。
“沒、沒什麼,這家夥在討論怎麼栽培花草。”葉遠嚇得心膽具顫,暗暗踩了一下貔貅的尾巴,道:“爺爺,我們先出去了。”
“哦,好的。”老爺子也沒深問,怪異的看了貔貅一眼,就回到了內堂。
“嗷嗚,臭小子養了兩朵花!”無懷村內,貔貅的鬼叫傳遍了全村。
“老混賬,我殺了你!”
“死狼,又打擾我們睡覺!”
“剁了他,晚上吃火鍋!”
······
自那天後,玄晝不知去向,無懷村準備封村,村內能夠自給自足,為了規避危險,他們做足了準備。
兩日後,葉遠出現在了三江城內,目前他不準備全麵和韓家對上,一來沒這個實力,二來人單力薄的,根本就沒機會,不過在這裏鬧上一場還是很有必要的。
據說有兩個隱世的門派出現了,他們很神秘,但是實力很強勁,絕對不在韓家之下!這些人的道場在三江城和赤原城郊外的名山上,之前下了結界,現在結界消失,他們也再次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不過這些人和韓家幾乎沒有什麼利益衝突,韓家人遊離在修界和凡俗界之間,而這些神秘的門派則是純正的“苦行者”,他們一心向道,一向不問世事。
三江城內,一座叫做玉鼎軒的酒樓內,葉遠點了一壺香茗,叫了幾個茶點,憑欄而坐。他選的雅座在三樓靠著窗戶的地方,雅座是由珠簾隔開,樓下街道人來人往的景象映入他的眼簾。
貔貅化作了一匹灰馬,葉遠吩咐小二,將它拴在了酒樓下的馬廄裏,這個家夥要是繼續保持那個模樣,保不準韓家的人第一時間跑出來找他們的麻煩。
“哎!你說說看,為什麼這幾天城外的金沙江出現了那麼多建築?”旁邊的一個雅座中,一個年輕男子向同伴問道。
“這個,還真不知道,那些建築古色古香的,看著有些年頭了,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出現。”
“聽一些大派的弟子說,那是幾個隱世的門派,不僅是金沙江那塊,還有丹景山和洪洞山,那裏也出了不少建築。”
“韓遂,你是韓家的子弟,韓家是三江城的主人,你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吧?”
聽到韓遂這個名字,葉遠忍不住隔著珠簾向裏麵望了一眼。
那個叫做韓遂的男子,一臉傲然之色,他身上有一種天然的優越感,道:“我聽一個叔父說了,是幾個大派出世,他們破開了結界,呈現在了世間。”
“哦?那是哪些門派?”
“是隱龍川、丹霞門,還有五老派。”
“五老派,好怪的名字。”
“這些門派強不強?”
“不好說,但是與蜀山派和逍遙派等大派相比,要略遜一籌。”韓遂似乎對蜀山和逍遙很忌諱,說到這兩個門派時,眼睛明顯閃爍了一下。
“韓遂,聽說你們韓家的那個據點被神秘人襲了,想必那個人被你們捉住了吧?”
“哼!還沒有抓住,不過他活不久了!在三江城內,我們韓家說一不二,還沒有人能夠吃得動我們韓家!”這個韓遂嘴角抽動了一下。
“那個神秘人是何方神聖?居然能逃過你爺爺的追捕。”
“別再說這個人了,我們喝酒!”韓遂目光陰鷙,狠狠的喝了一杯酒。
“哼!”葉遠在一旁的雅座一聲冷笑,這個家夥還真是飛揚跋扈,將韓家當做三江城的主人了。
“是誰在笑?滾出來!”韓遂好像聽到了葉遠的冷笑聲,將酒杯擲在地上,向這邊喝道。
“好像是隔壁的雅座。”一位年輕人指了指葉遠這邊。
“不知死活!”韓遂走了過來,用劍將珠簾挑開,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葉遠沒有說話,隻是默默一笑,抿了一口茶,將目光重新投向窗外。來到三江城時,他已經收斂了氣息,所以這些人根本就看不透他的深淺。
“剛剛是你在冷笑嗎?”韓遂麵色不善,逼問道。
“你是在和我說話?”葉遠轉過頭來,不過並沒看他,而是給自己添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