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哈市,熱的舒心,熱的暢快!
可此刻的梁爽卻無心去感受這美好的盛夏的夜,她麵容呆滯的坐在街邊大排檔的一張桌子旁,對麵的男人毫無形象的穿著背心,喝著啤酒,擼著烤串,大汗淋漓,唾沫星子滿天飛的對著梁爽講述著他的成功史。
梁爽心不在焉的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說實話大晚上的在路邊攤相親,梁爽還是頭一次。
梁爽臨來之前媽媽叮囑她差不多就把人帶回去讓媽媽瞧一瞧,婚事定下來。媒人也特意告訴他說對方是多麼優秀,多麼有能力的一個人,簡直把他誇上了天。
為此,梁爽下班後特意去做了頭發,換了身新買的正版only套裝,此刻,她的心都像是用涼水激過了一樣,拔涼拔涼的,早知道會在這種地方相親,還不如隨便紮個馬尾,穿件睡衣就出來了呢。
在這個如同戰場一樣——滿地玻璃渣子、煙頭、餐巾紙、煙霧繚繞的環境中相親還真是對不起梁爽的這身精心打扮。
“我在事業單位上班,在齊市有一個60平米的住房,我的月薪將近5000塊,在我們同事中,我的工資就是最高的了。”相親男人吃了幾個肉串後開始介紹自己,他說的時候,很明顯的帶著洋洋得意的樣子。
“哦。”梁爽眼睛裏沒有一絲波瀾的點了點頭。
“咱們兩個要是結婚了,你就在家照顧家就行,不用出去工作。”他吃的滿嘴都是油,但仍滔滔不絕的講著。
梁爽不屑的嗬嗬一笑,心想:你一個月5000塊的工資,就想養我?
相親男似乎看出梁爽眼底的情緒了,好奇的問了一句,“梁小姐,你月薪多少?”
“我在外企工作,年薪30萬。”梁爽沒有浮誇,她確實是在一家外企做會計工作。
相親男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但仍不想失麵子,嘖嘖道:“你們這種企業隨時都有可能倒閉,我就不一樣了,我們是事業單位,鐵飯碗,有編製。”
梁爽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沒有回話。相親男人卻把這種笑意看成是瞧不起他的意思,“怎麼?你嫌我掙得少?”
“沒有,李先生,你誤會了。”梁爽趕忙解釋說道。
相親男人拿起啤酒瓶子,像是喝多了一樣,突然站了起來,非常不滿的說:“我叫劉偉,不是什麼李先生。”
梁爽叫錯了人家的名字,心裏就更過意不去了,畢竟這是媽媽的閨蜜給自己介紹的相親對象,她還不想讓媽媽為難,連忙抱歉一笑,開了開口,“啊,不好意思劉先生!”
相親男很明顯的已經很惱火了,梁爽的浮誇一笑,更讓他很惱怒,突然爆了粗口,“別說那個,咱們這個年齡相親了就是奔著結婚去的,我特麼都沒有嫌你矮,你特麼竟然嫌我工作不好掙得少。想當年我的單位是多少公務員擠破腦袋都想進去的!”
一聽他的言語中帶著不敬的詞彙,梁爽頓時火冒三丈,她也起身站了起來,“喂,劉偉,你有病吧?我什麼時候說你工作不好掙的少了?就衝你今天這個態度咱們兩個也根本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