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步兵司,看到各個總旗正組織大家討論今天交戰過程,這是楊昌帶兵後的要求。
這個時代沒有什麼夜生活,對這樣多身強力壯的年輕小夥子,若不組織大家學習訓練,很多人可能找機會玩牌九,唱十八摸,或者跑到周圍駐地幹一些為非作歹的事情,楊昌知道這與人性無關,主要是將士們太過單純精力沒有發泄。
左思右想之後,楊昌決定引用晚會形式,每天將士們吃完飯休息之後,在戌時(晚上7點到9點)時分在各總旗長組織大家討論訓練、戰鬥經過,總結其中經驗教訓,或者學習一定武器製造、武器結構等方麵知識。
然後到亥時時分(晚上11點)各個百總、總旗趕到司部,進行當天工作彙報,並且決定第二天訓練安排。
大家最初對這種帶病方法頗不以為然,有的更是聲言楊昌對將士們太過刻薄了,白天訓練不算,晚上還要盤剝將士們。
但穿越的楊昌則知道完全不是這回事,將士們雖然白天頗為疲勞,但大家多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身強力壯,精力旺盛,稍稍休息之後身體迅速得到恢複。
大家最初也對這種交流形式不以為然,有的更是連連抱怨,但楊昌堅持不懈,在會中常常鼓勵大家踴躍發言,慢慢的大家多已經習慣了這種工作總結方式。
經過三個月長期不懈,別人可能不以為然,但楊昌則發覺其中的好處,該種方式不但加強將士們的戰友情誼,更為重要的是向將士們灌輸一些軍事理論知識,灌輸一些愛國愛民情操。
今天大家第一次身臨其境的感受戰爭的殘酷,其感受當日與往日不一樣,將士們討論頗為熱烈,有的更是提出種種是是非非。
如土暴子雖然看起人多勢眾,但真正能征善戰的主要是一些老賊,其他多是被擄掠而來的鄉親,但這些人往往一觸即潰。
土暴子裝備非常簡陋,除了一些老賊裝備達到官軍水平,很多人身上沒有任何防護,有的更是拿著鋤頭、農具上戰場廝殺。
土暴子弓箭手少、鳥銃手更少。
雙方組織都非常混亂,特別是攻城部隊雖然一下給人先聲奪人的聲勢,但殺傷非常有限。
…….
楊昌一邊聽大家發言,一麵仔細思考,想想為什麼會出現類似情況,自己如何杜絕。
考慮到城破大概就在今明兩日,擔心對岸土暴子襲營,大家提心吊膽的,楊昌也是大半夜不睡,巡邏各個暗哨、明哨,讓大家留心注意一下江對麵的動靜。
如此涯過子時時分,看到對岸毫無動靜,再加上現在正值隆冬,天氣異常潮濕寒冷,楊昌實在涯不過,一麵搓著手,一麵向凍僵的雙手吐著熱氣準備回去休息。
就在這時,突然看到東南方向燃起一股股衝天的火焰,繼而出現一陣陣喊殺聲,楊昌大驚,急忙跑到旁邊的一個山坡抬眼望去,分明看到火光之處就是運山古城下麵藤子溝,那不是順慶軍的營地嗎?
遠處喊殺聲越來越密集,雖然相隔十五六裏,但聲音衝破夜空清晰可聞,隻見密密麻麻的,方圓四五裏火光點點,看這聲勢至少有上萬兵馬。
楊昌想了想,突然遭到如此襲擊的話,驕橫的順慶軍定然猝不及防,全線潰退,如果出現這種局麵,整個剿匪大業恐陷入僵持啊。
想到這裏,內心一驚,一麵令各局做好救援準備,一麵急匆匆的趕到中軍大帳。
急匆匆趕到楊展中軍大帳,楊展也剛剛躺下,聽到土暴子襲擊順慶軍後急匆匆穿好衣服,剛剛走出大帳外以觀察敵情,看到楊昌趕來,內心一驚問道:“紹穆,這,這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