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2)
許彥方向左扭旋的身軀,這瞬間不可思議地反扭回原位,兩次皆巧之又巧地,間不容發引偏了無窮掌力。
左掌一伸,神乎其神地到了大總管胸口。
響起一聲輕雷,天雷霹靂絕學行致命一擊。
即使掌不貼胸,大總管也禁受不起這一掌。
一聲悶哼,大總管身形斜飛而退,雙腳離地,飛起時口中鮮血噴出,真成了滿天花雨。
許彥方斜退文外,比噴來的鮮血快得多。
“接刀!”天機星君急叫。
藩陽王人化流光,身劍合一當空射到。
許彥方一把抓住飛來的秋水冷焰刀,人化驚電,躍起,翻騰。
疾落、斜竄,一連串變化,快得令人目眩。
他竟然從劍尖及體的刹那間上升,從藩陽王的頭頂上空翻越,疾落、斜竄,神乎其神地避過藩陽王狂野反旋攻出的第二劍,化虹逸出三丈外脫出劍勢的威力圈。
“好,高明!”人叢中傳出歡呼聲。
他抽出秋水冷焰刀,丟掉鞘,藩陽王兩劍無功,正劍逼到。
“尤城主,你的確不配稱英雄。”他升刀冷冷地說:“在氣勢上,閣下已經輸了一半。”
刀一拂,冷流撲麵,刀氣淩厲,刀身幻出晶亮的躍動光華,刀吟聲恍若雲天,深處傳來的輕雷,也象午夜傳來的濤聲。
藩陽王竟不敢衝上發第三劍,穩下馬步。氣功默運,鷹目中冷電熾盛,每一條肌肉皆在儲勁,每一條筋絡留出現反射性的脈波動,劍發龍嶺,精力凝聚於一點,人與劍已渾然一體。
所有的人,皆屏息以待。
刀尖與劍尖遙遙相對,良久。良久,兩人象是僵死了,既不遊走移位,也不移動鋒尖。
兩雙怪眼狠盯著對方,四財彌漫著死亡的氣息,遠在三十步外的群雄,也感覺出無邊殺氣的壓力波及體,一個個感到心底生寒。
氣氛緊張,殺氣終於升高至臨界點。
一聲冷叱,一聲低哼,同時發出的聲音雖輕,卻的破了僵持平衡的局麵。
並無狂猛激烈的現象發生。僅可隱約分辨人影聚合、流瀉而分。
劍光儀吞吐閃掠了幾次,退出。
刀光也僅閃爍了幾下,側射。
人影分開重現之後,方傳出利器以駭人的高速,分裂氣流的尖銳厲嘯,象是天風籟籟,令人心顫陰厲的秋聲,或者陰風掠過窗縫的奇異嘯鳴。
沒有轟擊掣電的猛烈聲勢,沒有撼人心魄的天雷霹靂,隻有閃動、流瀉、股股的光影隱沒、重現。
雙方馭刃的絕世神功。已臻陽極陰生的境界。
人影重現的刹那,兩人交會的地方,礫石爆烈砂塵旋動外湧,草葉荊蔓飛舞外飄,這種不可思議的異象,隻有行家才能領悟其中的奧秘。
雙方用的是無比辭奧的致命攻擊招式,各攻空隙要害,因此各有機契,兵刃各走險路,不會發生直接攻擊,凶險的程度,比急砍亂劈強烈百倍。
再次麵麵相對,兩人的呼吸象是完全停止了,眼衝更淩厲,殺氣更濃烈。
許彥方動了,斜邁出半步。
藩陽王的氣勢似乎弱了一分半分,腳下也隨之移位,已有辟開猛攻強壓的意圖。
刀光一晃,劍影突間左流逸三尺。
發刀的機會瞬即消失,藩陽王消耗對方氣勢的移位時機,掌握得準確無比。
“老夫自成名以來,你是第一個在老夫的絕招萬流歸宗下,唯一幸存的人。”藩陽王沉靜地說。
“在下沒有什麼絕招可以誇耀。”許彥方徐徐前移,語氣平和毫不暴露情緒的變化:“隻知道我的刀,絕對可以冷酷無情地殺死你,必要時,我會用砍柴的刀法殺死你,你的所有絕招唬不了我,吹牛沒有用,剛才那一刀,你的一條腿已經邁入鬼門關,你心裏明白,你已經……”
電光激射,刀影橫天。
.刀光爆發,電閃雷鳴。
同一瞬間,另一道劍光與人影排空馭電而至。
劍光人影之前,三道白芒更似流光選電。
同一瞬間,藩陽王的左手抽底,射出另一道難辨形影的奇異虹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