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勢如瘋虎,殺登敵樓,青銅劍有若狂龍鬧海,秋水冷焰刀勢如電耀耀霆擊,敵樓上二十餘名高手,糊糊塗塗死掉一半,等發覺強敵登樓,大勢已去。
從兩側牆頭往敵樓支援的人,先後四批人幾乎被斬絕屠光。
不知是誰,看出那把秋水冷焰刀,這把刀,原來是屬於卯字號統領快活一刀聞一霸的,聞一霸已經死在廬山,死在風塵浪子手中,刀也落在風塵滾子手中。
“風塵浪子來了……”這人的狂叫聲,震撼了所的有璿璣城高手。
兩人迅速轉動獨樓,放下飛橋,升起了外城門,拔關開啟內城柵。
“占住外城,不可向內城闖。”許彥方向洶湧奔向飛橋的群雄舌綻春雷大叫:“唯一的通路是中央大道,離開大道必定被機關陷入追魂奪命。”
“號稱天險雷池的璿璣城,終於在人間消失了。
“城本來還留有百餘名高手爪牙,怎禁得起兩百餘名江湖餘象奮勇搏殺?除了少數機靈鬼逃回內城之外,似乎全部與城共存亡,死亡殆盡。
藩陽王始終不見現身,也許已經死在內城的火海裏了。
已經是近中午時分,內城仍然在燃燒中。
內城的火海中,不可能有活著的人。
群豪仍在外城與內城外圍,搜尋漏網的爪牙,除了一些逃出火海的老幼婦孺之外,已經沒有反抗的人了。
每個人都感到心情沉重,生見人死見屍,沒有人能證明藩陽王是死是活,死了,當然大家如願以嚐,永除禍患,活著,日後必將禍患不止。
熱浪逼人,火勢仍烈,許彥方和無機星君兩人,站在城西的肌頂,懶散地注視著下麵的火場。
陪伴著他倆的人有薑穀主夫婦、範莊主夫婦,以及兩位姑娘。這些人都不認識天機星君,許彥方也不替雙方引見,天機星君冷森的神情,也明白地表示不想與一穀一莊的人打交道了。
“彥方。”範夫人玉笛飛仙的稱呼透著親熱:“尤城主,會不會躲在地下九宮裏?地底不怕火,九宮內必定有可供長期支持的食物,十天半月不出來平常得很,我們卻不可能在此長期等候呢!”
“那是不可能的。”許套方肯定地說:“三處總機房,九座控製室,已經全部炸毀,所有的通道門戶留已封死,通氣孔道也錯開或陷落,裏麵連螞蟻也難苟活,我給了他們半個時辰撤離九宮,以內城起火時刻計算,九宮內的人應該有充裕的時間撤離,誰願意被活埋在內?”
“但……難也沒見到他,也沒有人見到他的妻妾,也許……
也許他知道絕難幸免,寧可死在九宮內。”
“他不會作死在九宮內的笨打算,畢竟他曾經是一代之雄,必要時,他會為生命而轟轟烈烈地采取英雄的死之方式告別人間。”
“但是……”“他還在下麵。”許彥方信心十足地說。
“你說過九宮已經封死……”
“下麵有三條供緊急時逃走的地道,出口一在城內,兩在城外。”天機星君冷冷地說:“白天逃出,你們人太多,必將無所遁形,所以,他要等天黑。”
“兄台知道出口所在嗎?”薑穀主問。
“不知道。”天機星君神色冷森如故:“本來共有九條緊急逃出通道,每宮各有一條,已被貧道先一步封死,另三條是他後來派人挖掘的,他早知有今天的結局,預作綢繆。總算派上了用場。”
“兄台似乎熟悉九宮的奧秘呢!”
“老夫應該熟悉。”
“在下薑天翔,請教兄台尊姓……”
“你知道老夫是玄門方士就夠了。”無機星君冷冷一笑,背著手走開,態度相當不友好的。
“如果他晚間逃走,誰也攔他不住。”範莊主神色甚感不安:“他不死,大亂不止。”
“所以我必須在天黑之前把他逼出來。”許彥方一點也不焦急,神態依舊懶散悠閑。
“有把握?”薑穀主欣然問。
“不久自知。”
“許大哥,不要故作神秘好不好?”薑玉淇嫣然一笑:“讓我們寬心好不好?”
“你少煩他!”範雲鳳醋昧十足:“他不說,必定有不說的理由,多嘴婆。”
“咦!你凶什麼?你……”薑玉淇跳起來。
“你們煩不煩呀?”許彥方板起臉叫,一拉天機星君的手臂“走,咱們充填飽五髒廟,再準備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