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在他背部上空呼嘯而過,全部落空。
一聲長嘯,人影躍起、猛撲。
刀光似天雷下擊。兩起落衝進三十步以上。
秋水冷焰刀太鋒利,他禦刀的勁道更是石破天驚,這兩起落間,隻見刀光狂舞如虛、似幻、似電、似流光、象逸虹。
所處人體崩裂,血雨紛飛。
金陵三傑的人,呐喊著瘋狂地衝出追殺。
範莊主也一聲令下,群起而攻。
連劈七名爪牙,他已超前二十餘步,轉身堵住去路,向奔逃的人發出一聲長嘯,再次瘋狂地揮刀截殺,刀下絕情,說慘真慘。
殺聲震耳,草場中展開慘烈的混戰。
範雲鳳碰上了一個劍術通玄的強勁對手,半斤八兩全力狠,,突覺身後微風颯然及體,來不及有所反應,脊心便挨了一指頭,渾身一軟,接著後腦挨了一擊,便人事不省,跌入後麵的人左肩上。
金陵三傑的人,隻剩下六個。
屍堆中,沒有夜遊僧在內,也沒有濁世浪子。
範莊主的人,也死了一個,兩個人受傷。
範雲鳳不見了,屍堆中沒有她。
璿璣城的人,隻剩下一個活的,首領生死一鉤,璿璣城盡宮的宮主,算是璿璣城的重要人物。
喪了膽的人,不足言戰,許彥方的種勇,把這些超等的殺戳嚇破了膽。
本來任何一個人,皆可獨當一麵,皆可與飛揚山莊的人狠拚百千招不輸,但卻突了膽轉身逃命,以背向敵。
被許彥方毫無顧忌地揮刀追及屠殺了一半以上,讓飛揚山莊與金陵三傑的人逐一追及殘除,遭了全軍覆沒的噩運。
許彥方橫刀屹立,虎目中冷電四射,攝人心魄。
金陵三態的六個助拳人,本來已精疲力盡,在許彥方橫在攻下怒視,六個人恐懼地擠在一起發抖,臉無人色,象是貓爪前的小鼠。
“在……在下發誓,真……真的不知道他兩人會……會往那兒躲……躲藏……”那位暫代領隊的中年人驚恐地說:“預定聚會的地點有……有二,一是大……大姑塘;—……
一是含璠口。三……三傑的船分…??分泊兩地,預…??預計搜索落空,便……便船放南……南康,先……先找雙頭蛟算帳,再……再到璿……璿璣城……”
“憑你們這些為了幾個錢賣命購貨色,也敢到璿璣城找死?
哼!”許彥方不再多問,轉向憂形於色的範莊主夫婦說:“那兩位狗東西絕不會逃回找金陵三傑,金陵三傑也不敢幫助他們對付我,一定躲在某一處隱秘地方藏身,等風聲過後再找你們談條件。”
“小兄弟,小女落夜他們手中,每分每秒都有可怕的凶障。”
範莊主焦灼地說:“老天爺!山區每一處地方皆可藏匿,這兩個淫賊又是比狐狸更機警的老江湖,到何處去找他們呢?”
“範少莊主,日後碰上他們,你最好小心些。”許彥方誠懇地說:“這種身懷絕技的亡命浪人,在江湖神出鬼沒,不論哪一方麵,你都奈何不了他們。”
他們敢與一穀一莊為敵,敢向藩陽王挑戰,敢玩弄金陵三傑,可知他們根本不在乎他們的強大實力和江湖聲威。閻王易與,小鬼難纏,如果你認為可以吃定他們,那……失敗的人 一定是你。”
不管範世超有何反應,他拖了生死一鉤向左麵遠處的樹林走。
金陵三傑的人,帶了同伴的屍體奔向大姑塘。
濁世浪子在樹林中健步如飛,左肩被扛著走的範雲鳳大感痛苦,=已經睡醒了,胃部實在被頂得受不了。
夜遊僧在後麵緊跟,不時向後麵警戒。
兩個色鬼一狼一狽,在高手遍布的山區往來自如。
在江湖為非作歹多年,也逍遙自在十分得意,可知他們必定具有優越的條件和本錢,根本不在乎那些雄霸江湖的巨豪大霸。
混戰發起,兩個家夥根本不與璿璣城的人真正交手拚搏一沾即走滑溜如蛇,沒有人能纏住他們。
濁世浪子把範雲鳳弄到手,立即脫離鬥場。
夜遊僧本想計算範莊主的妻子玉笛飛仙,但未能如願,一看濁世浪子得手溜走,也就見機溜之大吉。
這種人活得最長久,活得最如意。
不知走了多遠,反正已越過兩處峰穀,三條溪流,到達一座插天奇峰下。
“不要再走了,不會有人追來了。”後麵的夜遊僧說:“你他娘的埋頭拚命逃,人生地不熟,逃來進去,說不定鑽進那一群王八蛋的埋伏裏,佛爺可就跟著倒媚啦!”“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